暗影们瞬间愣住,然而下一秒,立刻拔剑相对。
“我们一直效忠的是大乾女帝,纵然是死,也是大乾呃……”
话音未落,在场的这些暗影被肖阳一剑斩杀。
到死,他们都不曾察觉,肖阳早就有着杀意。
看着染血的长剑,肖阳把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司马笙。
此时,司马笙身侧的将士们迅速上去把她挡在后面,怒目而视。
“肖阳,你不能对陛下不敬!”
肖阳双眼里带着几分寒意,嗤笑着挥舞着长剑。
“为什么不能?如今我是大秦的四品侍郎,更是镇远大将军,难道你觉得,我还应当把你们奉若天神的女帝,当成我的主子,真是笑话!”
肖阳此言一出,司马笙暴怒的拔剑,朝着他就要刺过去。
“师傅小心!”
耶律楚楚心慌意乱,踩着马鞍,纵身运用轻功飞到肖阳面前,硬生生挨了这一剑。
“不!”
肖阳看着耶律楚楚被刺,怒吼着一掌震开司马笙,抱住了已经失去力气倒下的耶律楚楚。
迅速的点了她的大穴,肖阳运功为她疗伤,心慌意乱。
“楚楚,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
一旁被打的吐血的司马笙,看肖阳如此疯癫的样子,直接怒吼。
“肖阳,你不要被她骗了!朕用了多少力,朕会不知道?这一剑,根本……”
话还没说,司马笙却是对上了肖阳狠辣的眼神。
“滚!趁着我对你还没有失去耐心,别再让我看到你!司马笙,你给我记住,再敢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我一定会……”
“你会如何!”
司马笙冷笑着看向了肖阳,眼中噙着泪水。
“你倒是告诉朕,你会如何!”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肖阳怒目而视,眼中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旋即,他马上低头看着怀里的耶律楚楚。
虽然她的确伤得不轻,可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因此,这小丫头,算是保住了性命。
可这样一来,肖阳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还得清欠她的情了。
“阿阳。”
听着怀里弱弱的声音,肖阳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咯咯一笑,耶律楚楚惨白着一张脸,抬起手触碰肖阳的脸。
“可不可以看在我为你挡下一剑的份儿上,你告诉我一句真话?如果没有司马笙,你会不会爱上我?”
这句话如当头棒喝,瞬间让一旁的司马笙心口剧痛,她愤然转身想要离开,可脚步却不听使唤,俨然一副要听到真相的样子。
肖阳本是无意再和其他女子牵扯情爱之事,然而耶律楚楚从头到尾都是让他感到意外的存在。
瞧着肖阳一直不说话,耶律楚楚叹了口气,红着眼开口。
“我便是知道,她如何伤害你,你都始终……”
“我娶你。”
短短的三个字,瞬间让耶律楚楚瞪大双眼。
“你,你说什么?”
肖阳心疼的抱着她,叹了口气。
“回去我便跟陛下请旨娶你为妻。”
“肖阳,你好大的胆子,你是真的把朕当死人?朕不准你娶她!”
司马笙疯癫咆哮,但这时候的肖阳,也是全然不惯着,冷然一笑。
“陛下现在跟一个疯子没什么差别。你和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如今我未婚,楚楚云英未嫁,为何不能在一起?”
“你……”
司马笙一时间噎住,但转而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嗤笑着开口。
“朕明白了,你这是为了报复朕要跟褚温华成亲,所以才……”
“我没时间去计较你要和谁成亲。”
肖阳毫不客气地回怼,同时把耶律楚楚抱起,直接转身。
“司马笙,好好守着你的大乾吧,若你再惹我不痛快,我当初给你的,我会一样一样的要回来,大宛国,只是其中之一!”
看着肖阳带着秦军掉头离开,司马笙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这,当真是自己认识的肖阳?
秦羽和崔玉骤然听闻肖阳差点被大乾女帝刺杀的事情,也是心惊不已。
而后,当他们到了肖阳府邸,听到肖阳说起了要给小丫头一个名分的时候,当下也是没有反对。
“抱歉。”
肖阳一脸歉疚地看着秦羽,“对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怕是……”
秦羽当下用手踮着肖阳的薄唇,笑了笑。
“傻子,这种事情有什么要紧的?你且放心,朕不会想那么多,此女能够为你豁出性命,那倒是给朕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肖阳愣了一下。
“什么难题?”
秦羽微微一笑,做出解释。
这几日来,肖阳频频被传唤到宫中,已然是流言蜚语不断,她和崔玉本来也是在考虑给肖阳定亲,这样能断了外头的流言蜚语,不让人觉得当朝秦王是龙阳之癖。
没想到,耶律楚楚竟然是抢在前头为肖阳牺牲,如此一来,这个明面上肖阳的妻子就出现了!
“当真是天意啊!”
肖阳喟叹一声。
“其实,我从未想要伤害她。”
“我们明白。”
崔玉和秦羽点了点头。
“你放宽心,我们不会多想,等到她清醒了,咱们便把婚事和我们之间的复杂关系通通告知,届时,四个人一条心!”
“这不妥吧。”
肖阳眉头紧锁。
“你们可知道,楚楚这丫头感情的确是痴心人,但若是大事情……”
秦羽摆手。
“成与不成,都要尽力一试。若不然,等到她来日心生疑惑了,反而坏了朕的大事。你放心,等到耶律楚楚清醒了,朕会亲自告诉她。”
司马笙这头,坐在返回大乾的马车上,想着肖阳说要娶别的女人的事情,顿时气急攻心,再次吐血。
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为了一个心生厌恶的男子如此心痛,更不曾想到,肖阳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真的爱上了别人!
“肖阳,既然你如今如此无情无义,朕就嫁给褚温华,等到来日,就算你跪着爬到朕的面前,朕也断然不会看你一眼!”
然而,这也不过是司马笙的臆想罢了,从肖阳打出那一掌开始,他们两人便是殊途不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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