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几人刚走,阎埠贵老婆杨丽华来到了派出所。
昨晚,她同样是担心了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早上,她也是送了小女儿去上学后,回到家左思右想的,最后还是决定来派出所看看。
她也看到了秦淮茹几人,
不过,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几人,所以,远远的选择躲避开了。
等秦淮茹几人离开后,她才走进了派出所。
要论这段时间,跟派出所关系最紧密的,非南锣鼓巷95号院不可。
“同志,我能见见我丈夫和孩子吗?他们是昨晚被带过来的。”
杨丽华进了派出所,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小声的对接待她的那位公安民警说道,
那位民警想了想,就反问道:“是不是姓阎的一家人?”
“对!对!就是姓阎的,我是他爱人。”
民警点了点头,对着杨丽华说道:“你先在这坐会,我去找领导问问。”
没过多久,民警就回来了,把杨丽华带到了一间专门探视的房间,
不一会儿,两眼通红,戴着半副眼镜,脸上还留着一块块抓挠痕迹的阎埠贵,就被带了进来。
“当家的!”看见阎埠贵,杨丽华终于是找到了主心骨,差点哭出声来。
“别,丽华,你听我说,”阎埠贵知道时间紧迫,急忙开口制止道,
随后,看了眼周围,小声道:“你先别哭,听我把话说完。”
“咱家这次算是认栽了,你回去后,找秦淮茹,问他要多少钱才能放过咱家,
记住,一定要在老易出来前,把这件事给了了,”
杨丽华点头答应,又有点不放心的问道:“可如果秦淮茹狮子大开口,怎么办?”
阎埠贵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她如果不答应,那就鱼死网破,大不了,我这把年纪一个人顶了!
我的心里价位是撑死不能超过了500块,她如果不答应,那就让她去告,
反正,我留下来的那些钱,也够你和孩子们花的了。”
杨丽华一听,又想哭了,
阎埠贵连忙再次出声制止道:“好了,别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照我说的去做吧,等会给我们送几条棉被过来。”
说完,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也实在是不想看见老婆动不动就哭的样子。
阎埠贵设想的很美好,就算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依然不忘老抠本色。
却没想到,这次的后果很严重。
杨丽华稍后急忙赶着回家跑腿,四合院这一地狗屁倒灶的鸡毛,暂且略过不提,
炎黄冶金工业部,
谭池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今天,已经是方部长交待的,三天内处理完这件事的最后一天了。
谭池听从了老乡的建议,最终还是没敢亲自找上门,去找冯青。
而他吩咐去找冯青资料的老下属杨华,自从那天通过电话后,就开始失联了。
后面他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对面还是那个女同志接的电话,态度不算差,每次都说去办案了。
但是,谭池是什么人?也算是久经考验,老奸巨猾的人物了,
马上就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妙。
这两天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杨华,都是同一个人接的,同一番说辞,
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今天是第三天处理期限的最后一天,谭池来了方文山的办公室。
对于谭池的到来,方大部长并没有感到意外,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听着谭池的汇报。
“方部长,我,,,”谭池吞吞吐吐,说了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
方大部长放下手里的文件,有些不耐烦的对着谭池说道:“谭副部长,有什么话你直说吧,我今天安排的很紧。”
话说到这个份上,谭池心里剩下的一丝侥幸,终于彻底的消散了。
“部长,我没有完成你布置的任务,我请求部里给我处分。
同时,我认为杨怀民同志,已经不适合再担任第三轧钢厂厂长的职务,请部里考虑我的建议。”
既然这次栽了,那就栽个彻底,这就是谭池这个昔日枭雄的想法。
方文山深深的注视着谭池的双眼,看的谭池这个老狐狸也不得不低下了脑袋。
“好的!我会考虑的,你先回去工作吧!”
说完,方文山就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等谭池离开后,方文山再次放下手里的文件,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拨打了出去。。。
谭池回到自己办公室,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杨怀民。
下午,冶金工业部再次召开部委会议,会议中,一致决定,免去杨怀民第三轧钢厂厂长职务,另有任用。
同时,接受了高副部长的举贤不避亲,任命原副厂长李怀德担任代厂长。
而在第三轧钢厂,也正在举行一场会议。
今天上午,轧钢厂接到了辖区派出所的通报,厂里技术工人易中海打砸别人房屋,恶意举报污蔑他人,正式被拘留10天。
杨怀民原本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解决掉这件事,
但是,他给派出所张所长打电话时,遭到了对方的严词拒绝。
另外,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易中海拘留的事情,在厂里传播的非常的快。
在李怀德的要求下,杨怀民不得不召开厂委会,讨论对易中海的处罚。
会议开始,杨怀民先声夺人的发言道:“各位,易中海易师傅,不单单是我们厂里的老同志了,还是咱们厂里的八级工之一。
我们国家现在落后于西方资本主义,最需要的就是像易中海这样有经验的老同志,传帮带,帮助我们厂子加快生产,赶超西方。
易师傅也是个普通人,普通人难免都会犯错误,咱们不能一棍子就打死,还是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嘛!
国家培养一个高级工需要多少时间和精力啊!大家好好想想吧!”
杨怀民这一番声情并茂,大义上的道德绑架,很快就得到了他一系干部的响应。
但是,李怀德岂是易与之辈,立即发言道:“杨厂长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我们国家培养一个高级技工,的确是不容易。
但是,就因为他是高级技工,就能置国法于不顾?就能随心所欲,凌驾于国法之上?
那还要国法干什么!这不是逃脱处罚的理由!
作为一个受人尊敬的高级技工,厂子里给了他最好的待遇,可他是怎么回报厂子的?
我们培养工人,技术上要培养,思想品德上也要培养,这点,我要在会上批评杨怀民同志,
自从杨怀民同志,兼任了厂里的书记后,大大放松了对职工同志的思想教育工作。
我认为,杨怀民同志要做自我检讨,
同时,对于这次易中海犯的错误,更要严肃处理,把这件事树立成我们厂,对职工思想教育的典型来处理。”
李怀德义正词严的一番话,自然是迎来了李系干部的一番支持,
人数上,更要比刚才杨怀民说话后,支持的人要多的多。
这也要怪易中海自己!
自从他当了八级工以后,又有杨怀民的关系,就在厂里,开始人五人六的。
对一些厂里的干部,也是爱搭不理的,摆老资格,得罪了一大帮人。
一时间,厂会议室里,两大派系,开始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这时候,会议室里跑进来两个人,正是杨怀民的秘书杨为民,和李怀德的秘书,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