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蓦然失神的看着那根线出现的方向。
也在这时,晴朗的天色骤然变得阴暗了起来。
“天狗食日!必有大灾啊!”路边的一个老者忽然惊呼了出来,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惊恐。
天空中黑色的太阳幽幽地让人感到惊恐。
但这奇异的景观也很快的消逝,黑暗逝去,太阳的光芒重新普照大地。
这时叶凡注意到了,他的视界里,有几根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细线断了。
忽然有几个乞丐晕倒了过去,他们脸生烂疮口吐白沫,脸色变得惨青,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
周围的人看到了本能的躲避开来。
有人心生怜悯想要过去帮他,却被周边的一位医师斥责。
“小心点!这可能是瘟疫啊!”
听到那医师所说,周边之人立刻点头赞同:“对对对!古人有云,天狗食日必有大灾!说不定就是瘟疫要来了!”
就在众人议论间,那几个乞丐已经失去了呼吸。
那医师看着几个乞丐的尸体,一脸爱莫能助地叹息:“哎!已经死了,依我看还是烧了吧!”
在医师的提议下,众人拿起了火油和干柴,将那几具死尸彻底烧掉。
可焚烧的过程中,叶凡却看到了有几人不小心沾到那些乞丐们的鲜血,而他们身上的线骤然间变得黯淡了起来,那些人却不以为意的擦掉了鲜血,等到烧完死尸便各自归家去了。
这一刻,叶凡很想站出来改变现状,因为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只会造成数万生灵的死亡!
但他也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幻的,也是自己无法触碰的!
叶凡回过身去,瞭望着那根漆黑的仿佛能吸纳一切的线,他下意识的猜到了这根黑线是谁的!
重新走进那奢华的府邸中,一进入府中,叶凡便看到了那位姓方的家主一脸凝重地抱着抱着一个婴孩从产房中走了出来。
那产婆见老爷带走孩子,拉住老爷的衣袖,忙问道:“老爷,您要把少公子带去哪里?”
方家主横了老妇一眼:“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一个外人参与!”
说完便甩开了衣袖,大步离去。
产婆自知没法插手这件事,但他也不忍见一个年幼的新生命就此消亡。
于是便向方家主远去的方向尽力的喊了出来:“方老爷!希望你做任何事情之前,先想想你的夫人,还有你身为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
这一幕落于叶凡的眼中,他心中若有所思,但也亦步亦骤紧跟上了这位家主的步伐。
跟着中年男子没多久,一座挂着祖祠的神秘屋子出现在了叶凡面前。
家主抱着孩子,站在祖祠门口矗立良久。
这时,叶凡也抽空打量了一下这一父一子身上的线,父亲的身上的线凝实而又光泽,孩子身上的线漆黑而又暗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子侧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一眼,叹息了一口气。
然后迈步推门走进了祖祠当中。
叶凡也抽空打量了这祖祠一眼,布局和设计绝不简单,一眼看去便有一种浑然天成镇邪之势,设计者定然也是一个高明的方士。
没有坐过多的停留,立刻跟了上去。
此刻的叶凡已经没有太重的警戒心,因为他忽然明白了,这个虚幻的世界再向自己传达着一个故事。
叶凡想起了,假王全说的能看到过去的只言片语。
这个虚化的世界,或许便是一个人的过去。
但到底谁才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叶凡暂时还无法确定。
而且叶凡暂时也无法想到什么办法离开这里,所以倒不如沉下心去,去了解这个故事,或许就能明白幕后之人到底有何所图。
叶凡走进了方家祖祠。他甚至都不需要推门,直接的穿墙而过。
屋子里,方家家主正跪在一排灵位之前,他将自己的孩子放在身前,自己则是面向着那些灵位。
“方家第五十七代家主,方远山敬告各位先祖,请列位先祖替我坐下决定!”说完这话,方远山便向那些牌位叩了三首。
磕完头后,方远山伸出手,手中正是一枚铜铸大钱。
看着这枚铜钱,方远山咬牙道:“正则生,逆则死!”
然后便将手中的这枚铜钱轻轻一扔。
铜钱在空中轻旋了起来,落在地上清脆的弹响了两声,稳定下来后,倒在了地面。
而方远山则是俯身看着结果,失神半响,而后一脸犹豫而挣扎。
片刻后他又向祖宗的灵位叩谢。
“多谢先祖们在天之灵的指示,远山打扰了!”
方远山抱起了孩子,走出了祖祠。
看到了方远山扔下了一边的剑,选择带走孩子,叶凡看了看那些灵位,又看了看地上的那枚铜钱,他沉默了半响,然后转过身去,看着方远山离去的背影,立刻快速地跟了上去。
也不知行了多少路程,方远山来到带着孩子来到了一处偏远的山村。
来到村尾一处偏僻的屋子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此时天色已暗。
房间内根本没有半点火光,方远山敲了两次门,可屋里根本无人回应,像是一叟空屋。
但方远山,却坚信屋内有人,再度敲了敲,而后清嗓道。
“曾兄!我知道你在屋内,我今日有要事相求于你,还请出来相见一面!”
说完这话,方远山又在门口等了两盏茶的时间,这时屋里才忽然亮起了火光。
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穿兽皮衣的汉子出现在了门口。
男子生得浓眉鹰眼,高大魁梧,一看就十分厉害的样子。
高大男子看到方远山,立刻有些惊讶:“远山弟!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面对这高大男子,方远山虽是阴阳境方士,但也不敢不敬:“曾兄,我今日来此处是有要是请您帮忙,还是进去说吧!”
高大男子对方远山的到来十分的欢迎,立刻请进了屋里。
两人围着一张简陋的桌子相向坐下。
方远山看着屋内简陋的陈设,生活的虽然十分简单,自己的这位大哥精神却比上一次相见要好上许多了。
方远山一脸羡慕的赞叹道:“曾兄如今的日子一定很是清闲,我可真是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