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探春丫头嘛,可卿姐姐你死得早,那个时候探春她还小呢,看不出来有那样的气魄,后来的探春可厉害了。”湘云忍不住赶紧说道。
“迎春姐姐也赶紧接到这里来吧,何苦在府里受气?那孙绍祖是被爱哥哥给废了,可是迎春姐姐的性子,嫁给谁都没有好日子过,不如出家来人教。”湘云补充道。
“惜春也接来吧,反正她想要出家,佛教道教还是人教对她区别不大,给我当徒弟吧。”妙玉说道。
“岫烟、宝琴也都接来吧,她们也不该受屈了,”宝钗补充道,“李纨嫂子、李纹、李绮也都该接了来,如此才情都不该埋没了。”
“宝姐姐,咱妈怎么办?你家哥哥、弟弟如何办?小兰子怎么办?”黛玉问道。
“索性都接来,老的养老,小的干活儿,反正咱们外门各堂口还缺人呢。
我哥哥那种没用的废人让他好好修行,修行好了再用,修行不好就一直圈起来修行。
我弟薛蝌这种还是有些用处。”宝钗说道。
“这样挺好,荣国府就留给老太太带着自己儿子儿媳养老得了,宁国府都烂透了也没必要理会,这样不错。”贾钰琢磨了一下,也支持这样安排,能救的拉出来。
“大姐姐怎么办?”黛玉问道。
“当然是接来了,那昏君迟早要谋害姐姐性命,我必要接她出宫来的。”贾钰其实早有打算。
众女听完都点头,最终大家决议该接来的都接来。
待到北静王巡查江南这事情办完,将多年前林家的旧案了结,拿到这座岛屿的封地权之后,就行动起来。
湘云看大家一致如此决议,就有些困惑了,问道:“元春姐姐出宫非同小可,封爵封地又如何?还不是可以收回去?”
大家听了都没什么反应,似乎都不担心这个,湘云就问贾钰:“爱哥哥,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嘛!为什么你们都不担心,这样做不是很大危险吗?”
贾钰说道:“你问宝姐姐吧,我要去帮着北静王处理那些银子去了。”
说完贾钰就离开了。
“宝姐姐,你说嘛。”湘云的性子就怕这种哑谜。
“云丫头,说了你也听不懂的。”
“你怎么知道我听不懂?”湘云就拉着宝钗的手一个劲儿的摇来摇去,这股作风真是颇有宝玉的扭股糖精神。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眼下这岛屿的所有权需要的是一个名义罢了,只要皇帝封了爵,将来不怕他夺爵,那个时候看的是谁的拳头大。”
“拳头大还需要名义吗?”湘云还是迷迷糊糊的。
“唉,给你举个例子。比如,一个女人要告一个男人抛妻弃子,如何才能成立?”宝钗无奈说道。
“当然是要那个男人抛妻弃子啊!”
“笨,首先要他们是夫妻才行,孩子有没有不要紧,说有就可以有,只要夫妻关系有明确证据就行。”
“哦,我懂了,只要封了就行,等夺爵的时候咱们人教数量也发展起来了,到时候就众口一词说皇帝不仁不义,自绝天下对吧?”湘云总算是明白了。
“对,就是如此。”宝钗见她好歹明白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们的世界太黑了,我蠢笨蠢笨的还是呆在家里做个米虫吧,外面的世界真心不适合我,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湘云一番感叹。
宝钗眼角直抽抽,想不到湘云这个憨憨也这么鸡贼,下个套子给自己,合着心机婊自己当了,她还装作傻白甜?
这世道还有人可信吗?宝钗不由得仰天长叹,原来聪明是不聪明,不聪明才是真聪明,想自己恐怕比那王熙凤也强不多少哇。
“宝姐姐,瞎想啥呢?你是个好人,知道不?”湘云很开心的安慰着宝钗。
“我谢谢你啊。”被发了张好人卡,宝钗彻底无语了。
这边众女有条不紊的继续各自忙各自的,那边贾钰再次跟北静王会合。
“宝兄弟,你先把这些银子收走吧,存你那,等到京城再给我如何?”一见面北静王就开口说道。
“哦,王爷何故这么着急?”
“不急不行啊,这一宿给我折磨的,周围所有人的眼神都泛着绿光,幸好人多,大家互相监视也没法下手,时间再长一些,恐怕这里的官兵会集体哗变,抢了银子就跑,隐姓埋名去了。”
北静王说得一丁点儿都不夸张,他还不知道昨日贾钰暗中以法术操控被偷窃的银子吓住了很多人,如此才能平安度过这一夜,否则夜里这些水军就可能商量好杀人越货。
贾钰打定主意,人教不凡之处该是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了,人教以全民修行为主旨,人们不向往修行怎么才能普及修行呢?
于是贾钰纵身飞起悬浮在金山银山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挥手收走了所有的金银财宝。
北静王赶忙上前拿着统计出来的金银数量找贾钰签字,收在自己的储物空间中之后,神识扫描点数要容易得多,贾钰一看数量是对的就签了字。
一式两份,一份北静王收着,一份贾钰自己存底,毕竟这一趟江南巡查后面还不知道要抄办多少家豪绅,有记录总是好的。
“大家不要担心,该给大家的奖励自然会发给大家,只是此间事情尚未完毕,等把这汪家彻底查抄干净,一并发给大家。”北静王趁此赶紧给大家安抚心情。
毕竟眼看着庞大的财富消失在眼前,一丁点儿都没有得到,这是很大的心理落差,搞不好这些官兵都要产生某种不该有的念头,从此成为危险人物。
汪家大院已经彻底查抄完毕,留下部分官兵在此看押汪家主仆人犯,其它人都一并去往汪家盐场。
清点盘查盐场中的所有人,这里被汪家陷害折磨欺压过的人竟然超过了五百多人,整个盐场中有两千多名苦役。
这些人竟然过半是汪家强夺家产、土地之后圈禁这里做苦役,其余都是汪家从人伢子手中买来的人奴。
这些人奴并非官府备案的合法奴籍,而是没有身份的黑户,人伢子或买或坑或抓,这些人在其原籍都成了失踪人口。
在这里还发现了一处隐蔽的会馆,馆中有着几十名颇有姿色年轻貌美之女子,常年训练歌舞。
北静王此时也是大开眼界了,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在这偏僻的大江之口的一座沙洲之上,竟然有着这等豪富的享乐花样。
果然是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有这样的好日子,谁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造反呢?又有谁愿意当个官,被人任意驱使,就为了进个级,多不了几两碎银子。
实在是可悲可叹!
汪应亲眼看到自家的祖宅汪家大院覆灭,所有秘密被彻底挖掘出来,而这盐场中的苦役更是要了命的铁证。
如今只能责怪时运不济,万念俱灰之下,招供了这会所就是神秘的“淮上会”的聚会场所之一。
“什么!这淮上会到底是什么组织?竟然如此懂得享乐?比王爷我强多了,实在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