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法器?海?法海?

“某对炼器之术略懂一二,两位若无急事,可否等我在此炼制两把兵刃?”项小天面朝大海,负手而立,隐隐有股高人姿态。

“在这?”

女子心中诧异,她虽不懂炼器,但也知道炼器需在炼器房,用炼器炉等器具,从没听说有人能凭空炼器。

此人修为高绝,结交一番也甚好。

望了眼大哥,随即继续说道:“我和兄长并无要事。”

“好,你俩稍坐。”

“好。”二人坐在崖畔十余丈外。

项小天墨眉如刀,略微拂袖,虚空中便漂浮出数十种炼器材料。只见他手指如飞,挑挑拣拣,十余种罕见炼器材料飞至身前。

粗犷男子心底惊奇,此人别的不说,神识当真恐怖,居然能同时凌空操控这么多东西,且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项小天眸光锋利如刀。

约摸半个时辰,一柄长刀雏形便跃至虚空。

他询问道:“长度如何?”

男子霍然起身,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若再长一尺五寸最好。”

紧接着,在他惊骇的眸光中,长刀雏形便增长一尺五寸,丝毫不差。

项小天身如青松,凝神闭目,右手摊开,一团火焰涌出,猛烈炙烤。

“灵火!”女子美眸瞪大,捂住红唇。

而且此火,火焰炽热,非一般灵火。

她心底隐隐期待,此人哪里是什么略懂炼器,分明就是炼器大师。这柄刀尚未成形,她已能感受到灵韵,准灵器?甚至…灵器?

她心头鹿撞,要知道她虽是道境初级,可用的还是一柄绝品法剑,若此人能铸造准灵器,那自己实力必能大大增加。若是灵器,她甚至都有了以身相许想法。

灵器极为稀缺,一般只有拍卖行才有,且价格极为昂贵。根本不是普通修士能够触碰,她前段时日和兄长在浠水城拍卖会,简直遭受剧烈打击。

星光泻下,那道身影,如仙如神。

数个时辰后。

“成了。”

项小天喷出一口精血,刀身发出嗡嗡刀鸣,隐有龙吟。

他大手一招,刀入其手。

“好刀!”

居然是中品灵刀,看来神识强大后,炼器水准也大幅度提高。

他神念微动,身如炮弹射出,掠至波涛之中,海风嘶吼,巨浪滔天。他眸光黢黑如夜,骤然挥刀。

刀如疾风骤雨,与骇浪相呼应。

刀光恍似闪电,划破亘古长夜。

轰隆隆~

刀芒切割出一道二十丈的真空带,海浪为之断流,须臾后,恢复如初。

项小天凌空飞回,在大汉呆若木鸡的目光中,飒然一笑,“这柄刀叫海如何?”

“哦…哦…好。”大汉语无伦次。

法器吗?法海?

还是…灵器?

大汉此时心跳如擂鼓。

唰唰唰~

一个歪七扭八的“海”字刻在刀上。

大汉接过刀,粗糙大掌摩挲刀身,刀刃薄而锋,寒气四射,灵韵浓郁。

“这…这是…灵器啊!”

“前辈,你居然能炼制灵器!”

传闻灵器需要结丹老祖类人物,以体内真火炙烤数日,方能成形,且需要对此兵刃造诣颇深。

这…这位前辈仅用数个时辰,便成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嗤之以鼻。

“道友无须叫我前辈,项某,出自神剑门,日后说不定能与你并肩作战。”项小天心情不错,天魂术真是好东西,炼器速度大幅度提升,质量水准皆显着提高。

“多谢项兄赐刀,在下雄霸,这是舍妹雄彩音,来自北方雄家村。日后项兄若有吩咐,但无不从。”雄霸抱拳致谢。

雄家村?

莫非他俩和…

旋即摇摇头,自己莫非魔怔了,这都不是一个字。

项小天摆摆手,“你先稍坐,我给你炼个刀鞘,再帮令妹炼制一柄剑。”

残月西沉,海天边际已有些许光亮。

项小天将炼制好的剑递了过去,擦了擦额前汗滴,“运气不错。”

雄彩音美眸骤亮,忐忑道:“项兄,是灵器吗?”

“上品灵剑,超常发挥,哈哈。”

“什么…上品…”雄彩音吓得差点没接稳,她的睫毛眨了眨,满是不可思议,睫毛前端的朝露水滴落入大海。

不知是不是朝阳的缘故,她的眼睛变得格外明亮,呼吸凝滞。

别说上品灵器,她连灵器都没摸过。

急忙鞠躬,“小女子拜谢项兄,实在无以为报。”

项小天摆摆手,“守卫故土,人人有责,你们快去炼化吧,日后多杀些敌人就行。”

“嗯嗯。”

“告辞。”

话毕,自顾自落入海岸崖石上,闭目凝神。

俩人再次鞠躬,随后踏地而起,驭霞掠去,不多久便消失于云端。

待俩人走远,项小天祭出罗天印,对着苍天、大海,炼制起来。

眼下神识极为强大,他有个想法,想将罗天印和那十余丈大小的云晶一起炼化。

风吹雨打,两月后。

项小天握着掌心大印,面若呆鹅。

自己居然真的炼制成了,绝品灵器——罗天印,表面古纹光泽似琉璃,其内稳重如山。

海风拂来,他有股冲动,想把大印砸进海里。有股感觉,日后此印能填海。

这两个月,他又遇到一名土灵大陆修士,须臾间,轰为齑粉,上门送了一百灵石。

有一点,令他挺满意。

这些入侵的修士对凡人丝毫没兴趣,眼中只有修士。项小天不知道,在土灵大陆修士的思维中,普通凡人以后也是他们的凡人,没必要糟蹋属于自己的东西。

当然,也有嗜血狂徒。

某个渔村,一位大汉,额前裹着黄布,正肆无忌惮地屠杀着。

哀嚎遍野。

他心底满是爽快。

在自己家乡可不能这般屠杀。

他是一名普通的道境修士,实力并不出众,甚至还经常遭受同辈辱骂,心底有冤苦无人言说,久而久之,性格越来越孤僻。

只是,在故土时,有条条框框将他心底的恶魔束缚。但来到此处,如脱缰的野马,如妖魔挣脱牢笼。

他来到一间民房,一拳将男农夫轰杀。

随后敛气阵法笼罩,和女子厮打起来,打得激烈异常,女子亵衣全被震碎。

他青筋暴起,但不是手臂。

女子一介凡人,怎是他对手,被打得跪在地砖之上,但不是在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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