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这边,本就不担心什么,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敢抓当朝太子,纯属自寻死路,可这厮竟然对自己的妻子口出不逊,这就不能忍。
石崇打量着朱三,觉得对方来此,多半是有事求自己,心中更加得意。
朱三向前一步,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你竟敢打朝廷命官!”
“啪!”
“你想造反吗?”
“啪!”
三个响亮的巴掌,打的石崇怀疑人生,他感觉像是在做梦,他作为昆阳城的最高官员,今日竟反复被打脸?
“你....”石崇怒道,“还不拿下这刁民!”
从县令府衙里走出的人,一个个皆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亲眼看见这个朱三,和那个朝廷来的大官,关系不同寻常。
而原本负责看护司马俶四人的巡城衙役,则是抽出刀来,走过来将朱三团团围住。
朱三面对这些只敢欺压百姓的酒囊饭袋,也是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夺过对方手中的刀,直抵石崇脖颈。
“你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你可知他们是谁?”朱三呵斥道,“你平日里欺压百姓,杀良冒功,巧取豪夺也就罢了,今日,竟瞎了你的狗眼,连朝廷三品大员的人也敢动?”
司盐都尉朱三自然知道这个石崇的为人,有一定的能力,却嗜财如命,为此坑害了不少人;而太子司马俶的身份显然不能说破,只能说他是中书令张华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动静的中书令张华和太子少师李密,走了出来。
“禀告岳父大人,昆阳县令石崇,抓了咱们的人,说是要严加看管,还要对张姑娘动刑!”朱三如实说道。
“敢问县令,他们四人犯了何罪?”中书令张华面无表情,问道。
“回禀上官,下官奉命捉拿贼寇,他们三人有嫌疑,那个女子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同谋!”石崇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扣帽子。
“是吗?”中书令张华走了过去,冷声说道,“老夫的三个门生和一个女儿,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贼寇?”
司盐都尉朱三手上稍稍用力,刀刃便让石崇脖子上见了红。
“什么?”
昆阳县令石崇闻言不禁冷汗直流,他只是想劫点财物,没曾想得罪了这么多大人物。
“你可知,眼前这位,是当今朝廷中书令?”朱三声音愈发冷峻。
石崇闻言立刻跪倒,磕头哀求道:“下官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望中书令宽恕下官这一次?”
石崇不傻,他当然知道朝廷中书令张华是何等人物,远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县令可比,除了求饶,他别无他法。
“宽恕?”中书令张华戏谑道,“你犯了什么错,需要本官来宽恕?”
“犯了什么错?”
这句话对于石崇来说是个难题,如实回答不妥,临时编借口似乎风险更大,索性硬着头皮,竹筒倒豆子般,将想图财的目的全说了出来。
“你做过的亏心事,可不止这些吧?”司马俶走了过来,站在了张华身边,玩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