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芮咬着牙,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回到自己的房间,疼倒在床上。
同时问团子:“我这什么情况?”
团子解释:“宿主,你这是药的副作用发作了,解决办法只有两个,要么死扛,要么再吃一次那个维持男性特征的药。”
“那我得扛多久?”
“一次一晚,不过宿主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药,要彻底摆脱副作用,怎么也得养个两三年。”
“行,我知道了。”
云芮忍痛对着门外的人喊道:“去请皇上过来。”
“遵命,九千岁。”
另一边,许君兴跌跌撞撞跑回自己的寝宫,内心一阵惊慌。
他一定是疯了,他竟然对着那个太监的伤口一阵心痛,为什么看到他泫然欲泣的样子会很难受?
那血怎么就那么刺目呢?
他包扎伤口了吗?
他还疼不疼?
不对不对,他为什么要担心那个太监?
正在他内心纠结的时候,外面来人禀报:“皇上,九千岁有要紧事情请您过去一趟。”
许君兴不悦怒道:“朕才是皇帝,他有事不亲自过来,倒让朕自己过去,好大的胆子!”
来人顿了顿,低声回道:“是,奴才这就回了那边。”
屋外脚步声刚响起,许君兴就喊道:“等一下。”
那人停下询问:“还有什么吩咐?”
许君兴犹豫一阵问道:“云大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会就是那点伤口就走不了路了吧?
只是划破了皮,又没伤得很严重,不是很厉害的吗?
太娇贵了,一点儿男子气概也没有。
不对,他是个太监,本就没有男子气概。
“回皇上,来人说九千岁像是不太舒服。”
许君兴握了握拳,算了,还是去看看。
“走吧!朕是个体恤臣子的好皇帝,就不和他计较,先去看看。”
许君兴背着双手,大步走在去往云芮寝宫的地方。
天色已晚,四处挂上了灯笼,云芮的房间内也点上了烛火。
许君兴看了眼守在外面的人,皱眉问道:“不是说他不舒服吗?怎么没事进去伺候?”
守在门口的两人恭敬回话:“回皇上,九千岁有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
许君兴一甩袖子:“哼,他架子倒不小。”
说完,抬脚进了房间,门口守着的人顺势把门带上。
许君兴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微微皱眉,但还是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一靠近他的床,就看见穿着一身深蓝色官服的云芮缩在床上,手里抱着枕头,身上时不时发抖,额头沁出冷汗,看着好不可怜。
许君兴心脏像是被人揪了一下,莫名的疼得厉害。
他扒开单薄的床帐,语气生硬说道:“怎么,朕都亲自来了,云大人就是这么恭迎圣上的?真以为你是九千岁了,就能驾驭我这个万岁了?”
云芮听到他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少年纠结的脸庞。
她扔了手里抱着的枕头,用力一拉,把少年带入自己的床上,死死的禁锢住他的腰身。
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胸膛,小声又虚弱地说道:“皇上,我好疼,要抱抱。”
许君兴:“……”
他僵硬着身体,想一把推开这个大逆不道的臣子,又有些舍不得。
鼻尖像是有什么香味萦绕不去,让他控制不住抬手反抱住他,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背。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许君兴暗暗咬牙:“云芮,朕是皇上,你一个太监竟然敢冒犯朕,大逆不道,你……”
然而,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云芮微微抬头,因为疼而颤抖的唇吻在他的喉结上。
声音带着男性的沙哑,又不像男性那么刚硬,反倒有些柔软:“皇上,别吵。”
许君兴:“……”
啊啊啊啊!他要疯了,他被一个太监给轻薄了……
偏生他不觉得讨厌,身体还隐约有了反应,想要得到更多,想再刺激一点。
大臣们说的对,他一定是年满十八该娶亲了,可他的后宫却还空无一人,一定是这样的……
他语气凶凶的:“看在你病了的份上,看着朕的老师的份上,朕不跟你计较,暂且守着你。”
说完,他又有些气势不足地说道:“作为一个臣子,你最好给朕老实点,别想动歪心思,朕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说完,似乎觉得自己气势不够,还想再补充几句,突然就被人堵住了唇。
云芮的唇贴在他的唇上,见他不说话了,光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虚弱地说了句:“说了,叫你别吵。”
许君兴:“……”
一动不敢动,就这样两唇相贴,看着对面的人又轻轻闭上眼睛,似乎真的很难受。
许君兴再不说话了,也没有挪开自己的唇,就这样瞪着眼睛怔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