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还在睡得很沉,根本没有要醒的迹象,就被人吻住堵住了呼吸。
她是被憋醒的,意识清醒的一瞬间吓了一跳,是谁?
冷英杰眼含笑意,整张脸凑得很近,呼吸都拂到了她的脸上。
性感低沉的声音凑在耳边道:“小懒猪,起床了。”
饶是他长着一张天颜,温宁还是被吓到。
她缓了片刻,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来软软糯糯糯的,“你干嘛呢?”
冷英杰撑起身子看看了腕间的手表,“不早了,赶紧起来。”
说着就把温宁拉起来往卫生间去。
温宁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七点半,冷英杰你想干嘛?”
冷英杰一脸不悦地看着她,“不要叫我全名,我不喜欢你这么叫。”
亲自把牙膏挤在电动牙刷上递给她,“赶紧收拾好,跟我去上班。”
温宁“哈?”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是做梦吧。
“我跟你上什么班?”说着用手摸了摸冷英杰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冷英杰把她的手拉开,“你自己留在家整天胡思乱想,我怕什么时候我回来你已经跟祁恩宇跑了,把你带在身边我才放心。”
温宁缩到门边,双手巴着门,“又在讲鬼话,我不跟你去。”
冷英杰根本不管她,动手就要帮她刷牙,“别废话。”
温宁跟他拉扯半天终于妥协,“哎呀好了好了,我自己来。”
洗漱完换上冷英杰亲自为她选的衣服,一身淡青色的小香套装穿在身上,优雅又知性。
为了不跟家里人碰面,早餐都没吃,冷英杰就带着温宁出门了,顺带上的还有陆娴。
冷英杰怕自己忙起来的时候温宁会无聊,让陆娴去陪她。
陆娴第一次坐冷英杰的车,坐在前排紧张得一动不敢动。
好家伙,来冷家工作这么多年,她一直只负责照顾家里,从来没去过杜纳,老天爷这是开眼了让她去长长见识?还是故意整她?
到了杜纳大厦,左右两排西装革履的人早早侯在门口。
车门一开,两排人齐刷刷垂首喊道,“杰总早。”
温宁和陆娴挨在一起,两人都有些被眼前的阵仗唬到。
冷英杰倒是习以为常了,只是看着温宁的样子,皱了皱眉,对何骁道:“以后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何骁有些为难,“啊?呃,这是杜纳的规矩......”
整栋楼的人都疯了,小道消息在内部传得很快。
【杰总今天带了个女人来上班!!!】
路过的人打完招呼还不住地回头看温宁。
其他已经在办公室的人都找借口出来“偶遇”吃瓜。
陆娴比温宁还拘谨,紧跟在温宁身后,差不多都快贴到她身上了。
她小声问,“温宁小姐,我们为什么要来公司啊,这人太多了,等会儿传到老爷耳朵里,回去我们要挨骂的吧?”
冷英杰没看她,耳朵却灵得很,“你老实看着温宁,不出错谁会骂你。”
温宁一脸黑线,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冷英杰的办公室看上去毫无人情味,黑白灰的主题色调,冷冰冰硬邦邦的。
就连墙上挂的画都是看不懂的抽象派风格,也是黑白色......
会客的茶几沙发设计感很强,但也是同一种风格类型。
“你这办公室...也太性冷淡了吧...”温宁左右环顾着道。
其他人闻言都低下头去假装没听到。
冷英杰朝她呲了呲牙,眼神暧昧地扫到她的胸口又回到脸上,那表情分明在说,我是不是性冷淡你不知道?
温宁被他这一眼瞧得脸红了起来,赶紧清了清嗓,“我在这不会打扰你工作吗?”
冷英杰吩咐其他人下去,让他们准备把早餐送上来。
“后面是休息室,电视电脑杂志什么都有,你在里面玩着等我。”
温宁倒吸一口冷气,他每天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在忙,该不会要让她在那个小黑屋里等他一整天吧?
推开休息室的门温宁又愣住了,那叫休息室吗?分明就是一个套房,再往里间还有张双人大床。
她拉着脸问,“你这床是怎么回事?”
冷英杰反应了一下,笑起来,“瞎想什么呢,昨天才让人弄过来的,怕你来的时候累了可以休息。”
温宁语塞,“昨天?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冷英杰没告诉她,在他赶去579的路上就安排何骁布置休息室了。
他已经想好,上班也要把温宁带在身边,害怕应了灵姗那句【你老婆跟人跑了】。
“杰总,科研所的接头人过来了”何骁汇报。
冷英杰点点头,“带他们去会议室。”
何骁一愣,“就两个人...去会议室谈,那太大了。”
冷英杰沉着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别打扰少奶奶。”
何骁眼睛瞪得老大,少奶奶的头衔都搬出来了?
看来小少爷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非要温宁小姐不可啊。
他只得赶紧应声出去。
陆娴嘴巴缩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宁。
冷英杰对着温宁又一是脸柔情,“乖乖在这等我,无聊了想干嘛都行,就是不能先走,明白了吗?”
温宁心想,你是去学过变脸吧,小样还有两副面孔呢。
全部安排妥当冷英杰终于去忙了,温宁在休息室里左瞧瞧右瞧瞧。
在这倒是比在青浦庄园自在,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可这又是杜纳的公司,如果是外面的房子该多好。
她倒是愿意在外面跟冷英杰住这样的一套小房子,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没有那么多眼睛盯在身上。
......
义安路的平民区
一溜的小平层挤在一起,房子和房子间距很近,巷子只有一人宽。
老房子的楼梯都是木质板,小心翼翼走在上面都嘎吱作响。
一阵急促的跑步声震得楼板快要散架似的摇摇晃晃。
“妈,妈!”
楼里的叫喊声在下面小巷都能听见。
刘英子一把拉开房门,斜着眼道:“催命啊,叫唤什么,楼都要被你踩踏了。”
三十平米的单间十分拥挤,桌子板凳床,一个小衣柜,一台电视,没几样东西全都满满当当塞在里面。
方乔气喘吁吁关上门,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
刘英子戒备地盯着她问,“这个时候不上班你回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
上次跟人家喝酒出了人命被要80万的事还让刘英子耿耿于怀。
虽然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可是温宁那死丫头跟她们断绝了关系,如果再出点事可就再没有人能帮忙了。
方乔缓过来气,放下杯子,“我请假回来的。”
刘英子一听就恼了,“好端端的你请什么假,一天工钱不要啦?”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方乔满脸兴奋,“你猜我在厂里听说了什么。”
刘英子狐疑地盯着她,“有屁快放,神神叨叨地发什么疯。”
方乔被骂了也不恼,仍是笑嘻嘻的,“我听说温宁也在港门。”
刘英子愣了一下。
怎么说也是养了十多年的丫头,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再听见提起她,心里还是有些触动。
“她也出来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