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平摇摇晃晃且心满意足的走了,今日,他不仅吃的好、喝的好、甚至还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如何会不满足?
不过他到底是个血性的汉子,即便醉成这般模样,也不肯让楚休送,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每走几步,还要吐气如雷、高声吟唱几句!
虽然跑了腔调,但那浑厚的歌词加上低沉的嗓音还是让人不由精神一振,产生一种既苍凉又悲怆的共情!
今日一别,上了战场的孙如平还能不能活着再见,当真是一个未知数。
“孙兄……是个真性情之人。”一旁的龙宽边扇动后背的小小飞羽,边感慨道。
楚休点了点头,随后拿出一枚灵石,递给龙宽,“龙道友,今日之事,多谢了。”
一枚灵石的媒钱,放在媒人圈中也可谓是相当的炸裂!
但没办法,谁让楚休如今已经算的上是小小的“财大气粗”了呢?
当然,以楚休的性格,即便再怎么有钱,也不会平白当冤大头的,他之所以将原本五百灵珠的媒钱加倍给一块灵石,自然是想结交龙宽。
毕竟以后自己纳妾一事,少不了要劳烦这位老兄。
而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目的。
“诶?”龙宽一脸的疑惑,他下意识伸出手,将灵石挡了回去,“楚兄,这次就免了吧。”
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龙宽根本没参与,还白吃了一顿酒宴。
而且刚才他又亲眼佐证了楚休乃甲等阵纹师的身份,心中自然也升腾起了想要结交的心思。
毕竟战事将近,寻常的普通阵纹师只怕身份地位都会暴涨数倍,何况是甲等阵纹师了!
若是有朝一日,楚休能成为阵师,那更是会前途无量!
不过对于楚休成为阵师一事,龙宽心中多少还是有点疑虑,楚道友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太好色了,这才多长时间,就娶了三个妻妾。
古人常说“大欲易失命”,再这么下去,楚道友还能不能活着突破炼气后期都难说。
龙宽的拒绝让楚休一愣,不过很快就想到了龙宽的用意,现实就是这般,越是有用之人,朋友就会越多!人脉就会越广!事情也会越好办!
楚休嘿嘿一笑,故作无奈状的将灵石收了回来,于他而言,蚊子腿也是肉,他毫不嫌弃。
再说,所谓交情,重点就在于人情的往来,若是全都算的门清,还有个屁的交情。
这次看似龙宽吃了亏,大不了以后楚休请他去一次醉仙居便足以弥补。
“龙道友,在下还有一事拜托。”楚休吐了口酒气,声音略显低沉的说道。
“楚兄请说。”龙宽倾耳。
“我想请龙道友为我打听一下地煞坊的房子……”楚休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这杂名坊,他是一天都不想住了!
如今他手中不缺灵石,又得了大舅哥的房契,正是搬家的最好时机。
而且随着孙如月的到来,也让家中房舍略显紧张!
这也是楚休有些着急的原因。
否则他大可按照林蘅当初给的建议,坐等房价跌落到最谷底时再搬。
也算是早买早享受了!
“好!”龙宽点头,“龙某必尽力而为。”
言罢,二人挥别,龙宽扇动着小飞羽离开了。
这一顿酒宴,几人从晌午喝到了傍晚。
此时,日落的金光,洒满了整条巷子。
楚休于门口目送,望着离去的龙宽那沐浴在日落余晖中的背影,像极了一个长出翅膀的大号佩奇。
……
回到家中,曲韵与何安暖已不见了踪影,早早懂事地回了房。
八仙桌上的残羹剩菜早已经被拾掇干净。
桌上唯一醒目的,便是孙如平留下的那个房契木匣。
楚休打开,将房契玉简拿出,认真端详,脑中却因回忆起曾经的自己而发出一声嗟叹。
唯一醒目的,便是孙如平留下的那个房契木匣。
楚休打开,将房契拿出,认真端详,过了许久,他口中徐徐发出一声嗟叹。
修仙修仙!可到头来,还不是在为了一日三餐、碎银几两而奔波?!
本以为魂穿异界,便可摆脱那如紧箍咒一般的房贷车贷,却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永宁坊虽然只是玄武仙城中最不入流的杂名坊,可想在这里扎根驻留,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遥想当年,为了这一纸地契,楚休什么脏活累活没做过?
个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可即便如此,这一纸地契也不过只有区区一百年的期限!
百年过后,仍需支付大笔灵石,重新购买!
所以说是购买,其实就是变相的承租,租期之日到,便为失去房子时!
好在永宁坊还有个可以算的上是人性化的规定,那就是无须一次性支付大笔房费,只需每年还一笔钱即可!
说白了,与前世的分期付款、房屋按揭是一样的道理。
一旦还不上房款,那么房舍就会立刻被玄武仙城的官方收回!
又或者一百年后,房舍涨价了,那么重新购买的价格也要按照当下的市价来计算!
可以这样说,在整个过程中,玄武仙城的官方几乎没有任何的损失!
这也正是楚休此时此刻能如此感慨良多的真正原因。
将地契放回木匣,又将木匣放入储物袋内,楚休朝着东厢房走去。
今日嫁过来的孙如月,正待于此。
远远望去,红灯笼、红帐帘、红窗纸……
吱呀
楚休推门而入,床沿上正坐着一个穿着红色衣袍、盖着红盖头的骄人。
木门的转动声明显吓了她一跳,整个娇躯都下意识的往后缩去。
紧接着便传来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很显然,孙如月有些紧张,甚至有些害怕。
“别怕。”楚休柔声说道。
现在的他,可不是当初刚刚迎娶曲韵时的那个童男了,对整个流程可谓是相当的熟稔,足以称得上一句“老司机”。
楚休来到佳人身旁,缓缓将其搂在怀中,待其不再颤抖时,再将盖头揭开。
饶是屋内的油灯如豆苗大小,根本散发不出多少光泽,但眼前的这一幕,仍是让楚休一整个狠狠惊艳了!
未施粉黛,白如皎月。
孙如月,不负此名!
楚休的呼吸声不由的粗重起来,不过不同于以往,此时他的定力反而比初见时要更坚定了些,得益于如今的老道经验,他反而开始享受前戏的乐趣。
而且孙如月毕竟是他第一个有灵根的妻妾,自然也让楚休有些刺激与好奇。
他也好想看看,有灵根的妻妾与凡人妻妾,对系统而言,到底有何分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