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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至此基本已经真相大白了,至于那三颗宝珠的用途,洪三和任雨飘没说,我也没好意思问,毕竟是人家门派里的秘密。但是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刘华会只身来到天津,她没告诉任雨飘也没告诉洪三,现在她也已经不在了,所以就无法得知她为什么要来天津了,就连她的丈夫和女儿也不知道她来天津这回事。

日期:2011-1-25 22:36:00

任雨飘当时想扇洪三几个耳光,但是他毕竟是她大师伯,她怎么也下不去手,只是让我搜他身,我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个精緻的小布袋,非常精緻,绣着道家符咒,上面有细绳挂在脖子上,里面一颗火红的珠子,触手温热,车里黑暗,那珠子烦着揉揉的红光,里面还隐隐浮现着黑色的纹路,仔细看,那些黑色纹路聚集成螺纹状隐隐蠕动,当真是世间少见的东西,只是不知这聚阳珠的真正用途,既然清微派把它当做传家之宝,且是费劲千辛万苦修炼得来,想来功用必是极大。

我把这“聚阳珠”连精緻的布袋递给任雨飘,任雨飘接了过去,随手把石头挂在自己脖子上。

她气愤至极,对洪三说: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

别看洪三一脸的邪气,心狠手辣的样子,但是现在被我们制住,而且任雨飘现在对他虎视眈眈的,早已吓得大气不敢出,对我们的话有问必答了。他只道我是个厉害人物,对我正眼不敢看,看来平时越是耀武扬威招摇过市的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就越是没骨气,一吓唬就恨不得尿了。

洪三看着任雨飘恨得发红的眼睛,胆战心惊的说:飘飘啊,都怪大师伯一时糊涂,犯下这么大的错误,但是你二师伯的死,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是她太刚烈了,撞墙自尽了的啊。

任雨飘愤恨的说:你若是不逼她说出秘密,还威胁要加害她的家人,她能自尽么?而且她死后变鬼后你还用法术折磨她,你还算是个人么?

洪三现在双手被绑,要是不被绑住,估计他就先抽自己一顿耳光了,他苦苦哀求道:飘飘,你就原谅师伯这一次吧,师伯没有什么本事,不像你师父魏兰那样出类拔萃,人品俱佳,受师父他老人家的赏识,所以这么多年心里一直不平衡的,你师父死后,我就有心做这个掌门,但是三样宝贝必须到手我才算是真正的掌门吧,所以我才会跟你们来抢宝。

任雨飘一声冷笑说:恐怕你不是光想当掌门吧,你那么想从二师伯口里知道那秘密,难道不是有其他目的么?

洪三显然被问到了痛处,汗一下流了下来,一脸苦相,本来黝黑的长条脸上堆满了皱纹,皱纹间都是汗水,在车外路灯照进来的光下发亮,看起来那么诡异,他近乎哀求的说:飘飘,我以后绝对不敢再做任何为非作歹的事情了,师伯以前可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情,你也是知道的,都是这次鬼迷心窍,你就饶了师伯我吧,你忘了你小时候师伯经常给你买苦槠糕吃么?忘了师伯总给你买新衣服穿么?师伯多疼你的。

任雨飘似乎被洪三的话打动,也许她小时候确实被这个大师伯好生照顾过,看着眼前比自己大几十岁的人被捆双手满脸汗水,苦苦哀求自己,究竟不忍,嘆了口气说:大师伯,无论如何事已至此,你脱不了干系,要是按照教规,你就该死,但是现在是新社会,不能说杀人就杀人,但是你还是卸了自己的法术吧。

洪三闻听此言满脸涨红,显然这自废法术的事情关系重大,只听洪三说话都已经哆嗦了:飘飘,你要我服那蚀功散?

任雨飘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洪三一张脸滴答滴答的往下淌汗,想来这蚀功散是非常厉害的丹药,能让他法术尽废。

洪三满脸惊恐的说:飘飘,你我同门一场我又是你的师伯,今次犯下的错误业已酿成悲剧,但是也不是在我预料之中的,我也不想闹成这样。但是今天你要我服这蚀功散,那我就再也无法修习师父传下来的法术了,你真那么忍心?

任雨飘说:你害死了二师伯,让你失去定身法,那些捉鬼的法术不会受影响,你还感到委屈不成?难道二师伯的命还抵不上你的一个法术?

洪三脸上满是害怕,想来那蚀功散是除去内力的药,而清微派的定身术也是需要内力催动的,他看看身边的我,他最主要是忌惮我的移花接木,然后一咬牙说:好吧,我吃,我命该如此,我也认了。

任雨飘从随身的包内拿出个小瓷瓶,示意我给洪三解开绳索。洪三虽然手能活动了,但是他绝对不敢造次,没办法接过瓷瓶,张嘴把里面的粉末倒进嘴里,我扔给他一瓶康师傅矿泉水,他咕咚咕咚全喝了进去,刚才出了半天汗,想来他是渴厉害了。

任雨飘说:好了,你走吧,我们以后没任何瓜葛了,我不承认你这个大师伯,今后就当谁也不认识谁吧。

洪三一脸悲戚,想是心里早已追悔莫及,他抬起头对任雨飘说:飘飘,那个秘密你知道么?

任雨飘冷笑一声说:这个你就不必再问了,跟你没关系了,为了这个秘密,你害人也害己,到现在难道还执迷不悟么?

洪三长嘆一声,下了车关上车门走了几步,突然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想来是蚀功散起了作用,他回头看了一眼车内的任雨飘,然后头也不回落寞的走远了。

任雨飘望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想起师门不幸,悲从中来,放声大哭。我忙安慰她事已至此不必再哭了,哭也没用,还是好好继承清微派的衣钵,学好法术,光大门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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