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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山见占不到我半点便宜,卖了个破绽突然向站在门口的老孙扑来,飞起一脚踢向老孙咽喉,他这一脚要是踢中了,老孙非死不可,老孙吓得忘记躲闪。我忙合身扑过去,慌乱中用胳膊一挡,他的腿结结实实踢在我的胳膊上,我想这下胳膊肯定断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只听咔嚓一声,张文山一声闷哼摔在地上,捂着腿吼吼直叫,脸上冷汗直冒,却原来是他的腿断了,我的胳膊却一点事没有,看来我的内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提升了不止十几倍了,而且能随心所欲在身体内游走。

我并没有乘胜追击,稳住身形,看着张文山。张文山忍着痛,开口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能破了我的黑巫之术?

老孙这时候缓过神来,没等我开口,抢着骂道,你个王八羔子,害得老子好苦啊,你那巫术和我们道家的法术比起来简直就是狗屁不是,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张文山听了嘆了口气说,没想到今天遇见高人了。不论是巫术还是道术,到现在都已经很少见了,差不多都已经失传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能学成如此厉害,死在你手里也没什么后悔的。

我说,我们的道家法术是用来驱鬼捉妖的,不是用来害人性命的,我们会把你交给警察的。

张文山苦笑一声,说,警察会用什么名义判罚我呢?

老孙说,当然是杀人,强姦了。

张文山哈哈大笑说道,有证据么?难道在现代社会,你们能让警察相信用一个破草人就能杀人?

我和老孙对视一眼,觉得他说的也是。肯定不会有人相信这种只有在影视作品中看见过的巫术真的能害人的。这个我们倒是没想到。

先不想那么多了,我过去把张文山绑起来,他知道负隅顽抗也没有用,也就乖乖束手就擒了。我把他的腿骨接好,让老孙从包里拿了疗伤药给他服用,这伤药效果奇佳,能迅速止痛疗伤。看着张文山渐渐平静下来,我点了他的昏睡穴,并把他嘴堵上,又在他屋子里搜查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这才和老孙离开。

回家后和小白、小雨讲了张文山的事情,她们听了都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事情太不可思议,敌人太阴险,斗争太残酷。事情已经真相大白,罪魁后手就是张文山,但是大家都想不出该怎么处理张文山,交到警察局,没有证据,他若是反咬一口我们侵犯他,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这个问题我们暂时懒得去想,关张文山两天再说。

天色已晚,因为终于找到了杀人凶手,并且知道了很多事情的内幕,虽然那个女鬼生前也是受害者,而且没主动害过人,但是如果人见到它,还是会被它染上鬼气而死的,所以还是找个时间把她收了为好,反正她的仇人也抓住了,等我们找到证据就可以把张文山交给警察判刑了,她的仇报了就没什么好遗憾了,所以也可以安心消失了。

我们很是兴奋,老孙虽然浑身疼痛还没有完全好,但是还是开车拉小白小、雨出去买菜,晚上亲自下厨房,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庆祝胜利。这几天小白、小雨吃老孙做饭都上瘾了,两人明显胖了一圈。

我们把师叔从养老院接来,一起吃饭,说起我们这次的经历,问起巫术的事情。师叔说,在中国,巫术在西域和湘西、云南一代比较盛行。巫术里的降术和蛊术很是有名,在古代那些有名的巫术师都为当地的当权者所用。

巫术分为黑巫术和白巫术,黑巫术一般说来都是些害人的法术,是指嫁祸于别人时施用的巫术;白巫术则是祝吉祈福时施用的巫术,又叫吉巫术。巫术的作用一般是祈求帮助、招魂、驱鬼、诅咒,虽然可以驱鬼但是却不会捉鬼,这就是张文山不能把宿舍女鬼除去的原因。

师叔接着说,蛊术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法术,是一种古老、神秘、恐怖的法术,主要流行于我国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蛊,从字形上看,就是将许多虫子放在一个容器里的意思,用蛊者多为妇女,是妇女的专长,因为养蛊的密室是禁止男人进入的,因为男人进入蛊术必败。她们利用各种毒虫配以各种草药,碾成粉末放在饭菜中来害人。

我们才知道那张文山为什么不懂下蛊害人了。我们也才从师叔这里窥见巫术这一门法术的神奇一面。

转天一早我们去了张文山家里,他被我和老孙结结实实绑在床上了,而且还点了昏睡穴,绝对跑不掉的。哪里知道我们打开门却发现张文山倒在地上,手上的绳索已经被割开,脚旁边有一把刀子,想来是他用脚夹住这刀子割开自己手上的绳子的,再看张文山双眼圆瞪,七窍流血,已经死了。手里还攥着写着我和老孙名字的草人,钢针直接扎进草人的脑子和心脏部位,这分明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啊,可是怎么突然死了呢?一定是他要念动咒语的时候被人害死的,但是他除了和我打斗时候腿部受伤之外,浑身没有其他地方有伤口,怎么会突然暴毙了呢。

我看张文山是在刚要对我和老孙下将头的时候被害的,要是晚一点,估计我和老孙就一命归西了,想到此处不禁出了一背冷汗。

我近距离查看他突出的眼睛,因为听说人在被害瞬间死亡后,瞳孔里会留下凶手的影像,我仔细看他瞳孔里有一个一身红衣的影子,我猛然惊醒,知道这一定是那红衣女鬼,因为张文山被我们绑起来后,没有更换学校宿舍的符咒,那符咒经过一阴一阳一天时间失效后,那女鬼才从楼里出来,来到张文山家,而张文山苦于手脚被绳子帮助,没办法驱鬼,这才被女鬼所害。看来这女鬼来的还挺及时,不然我和老孙就没命了。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恶人已经死了,省的我们还要考虑拿他怎么办,要交给警察还要费力找证据,现在死了,正好一了百了了,让警察自己找凶手去吧,临走时候我把写着我们四个人名字的草人后面的布条揭走,老孙拾起掉在地上的那块手錶,看了看交给我,又把我们的脚印指纹仔细消灭掉,然后离开。回到市区,买了张ic卡用公用电话报了个警,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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