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范承斌不姓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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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盯着一个包子摊直咽口水,移不开目光。他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可是身上没有银子,只能由着肚子在咕咕叫。
“走开,走开,别防碍我做生意。”包子老板赶着小男孩。
小男孩两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走开。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趁着老板在招呼客人,冲回头拿了两个包子就跑。
“站住,小贼,敢偷我的包子?”老板自然不放过他,快步追上去。
小男孩本来身子就瘦弱,加上已经饿得没有什么力气了,哪里还跑得了?很快就被追上了,免不了就遭到了一番拳脚侍候。
“小小年纪,让你做贼、让你做贼……”老板一边打,一边骂。
小男孩不求饶,也不喊疼,只是把包子一个劲地往嘴里塞。老板看着就更加来气了,打得更是用力。小男孩忍着疼痛,一声也不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责骂的、有同情的、有凑热闹的,在指指点点。打骂声,指点声乱成了一团……
范承斌猛的从梦中惊醒,很久才缓过神来,轻轻地擦着额头的汗水。梦里的小男孩就是他,虽然已经事隔二十年,但他还是频频梦回以前。他清楚得的记得小时候的一切,记得那天是范文程救了他,帮他付了包子的钱,并把他带回了范府。
范承斌起来为自己倒了杯茶,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范文程为他取了个名字叫范承斌,对外就称他是自己的儿子。知道他是在街上拾来的人寥寥可数,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他也做足了儿子的本份,尊敬范文程,多年来一直都听他的,甚至当初还同意娶丑女夏婉如为妻。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害怕,心虚。他害怕失去在范家的一切,害怕再一无所有,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毕竟他不是范文程的亲生儿子,范家的一切不一定会传给他的。就算范文程没有娶妻生子,但还有侄儿,还有别的范家人。
人一旦舒服的日子过习惯了,就再也不愿意放弃了。范承斌的家乡当年遭受洪灾,田地都被冲毁,家里人都饿死了。若不是得到范文程相救,他也无法逃脱这命运。挨饿的滋味不好受,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安全感不足,时刻都想夺走范文程的一切。只有范家,又或者江山在自己的手上掌握着,才不怕失去。为了得到一切,范承斌把自己原来的姓氏压在心底。他本不姓范,是姓石,叫石龙。
杨青衣匆匆地回到少主府,一边喊着“少主”,一边冲进田焕慈的房间。
“什么事?如此匆忙?”田焕慈正在拭擦着他的长萧。
“少主,你让我去查范承斌,我查到了。”
“查到了什么?”田焕慈放下长萧,急着问。
“范文程从来没有娶过妻,他年轻时曾有过一位红颜知己。在一次出征,把红颜知己托付给夏永九照顾。怎么知道回来后,红颜知己已经嫁给了夏永九。从此范文程是一生不娶。”
“怎么会这样?照你所说,范文程的红颜知己若是嫁给了夏永九,那她不就是辰妃?媚儿的母亲吗?”田焕慈突然觉得有点乱了。
“属下也觉得纳闷,可是找不到范文程的红颜知己是辰妃的证据,属下不敢乱猜。”
“已经是事隔多年的事情了,再查是谈何容易。那么范承斌可是范文程的私生子?”
“不是,范文程没有亲生儿子,范承斌是他的养子。”杨青衣虽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什么?他果然不是范文程的儿子?”田焕慈有些激动了,捉着杨青衣的肩膀问:“可查到范承斌的真实身份?”
“属下无能,查不到。”杨青衣低下了头。
“错不了啦,范承斌的真实身份就是炤,是我失散多年的皇弟小炤啊。”田焕慈松开捉住青衣的手,停在半空中颤抖着。
“少主,你确定吗?我总是觉得这事情……”
“不会有错的。”田焕慈打断了杨青衣的话:“他身上有着和我和皇姐一模一样的玉佩。”
“可是……”杨青衣实在是不愿意接受。范承斌可是夏府的仇人,媚儿的仇人啊。叫少主以后该如何面对媚儿?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为何要夺范文程的军权,他是为了大明啊。他也跟我们有着同样的想法,反清复明。所以他要夺军权,他需要势力。”田焕慈突然想起来说。
“少主,也许范承斌他还有别的原因。”
“不,绝对是这个原因。我们大明的儿女都有关同样的使命,他没有忘记,他没有忘记。青衣,别再阻止他。我们要帮他,我们要帮他。”得知自己的弟弟还活着,就算那人是恶魔,田焕慈也开心不已。
“少主,我们……”
“不能再阻止范承斌所做之事,还要想办法帮助他。因为他是炤,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的使命。”田焕慈吩咐。
“你说什么?炤还活着?”来找焕的长平在门外听到他们谈话,立即推门而进。
“皇姐,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是真的吗?范承斌就是我们的小炤?”长平不敢相信,一直以为已经藏身火海的炤竟然还活着。
“他身上戴着和我们一模一样的玉佩,而且青衣也查到他是范文程的养子。我猜测他就是炤。”田焕慈分析说。
“少主只是猜测,要不还是等青衣再去查个清楚再作定论。”杨青衣插话说。
“不必了,就凭他身上的玉佩就能确定他的身份了。玉佩是你亲眼所见?”长平望着田焕慈。
“是,是我亲眼所见。”田焕慈点点头。
“太好了,老天有眼啊。”长平激动得眼睛泛着泪光,抓着田焕慈的手,说:“以后我们三姐弟连手,一定能夺回大明的江山。”
“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么接下来你有何打算?”长平问:“我们什么时候和炤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