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现在就去疗养院吗?”
研究所大门口,李文惠陪着爸爸走了出来。
“嗯,我去特需楼那边转一圈,没什么事儿的话马上就走。怎么,亲爱的女儿同志,你还有什么指示?”
“没事啦,去忙你的吧老李同志,记得替我跟诸位爷爷奶奶问个好。”李文惠配合着爸爸,装模作样的挥挥手,很大气的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你啊!”李楚笑着刮了一下文惠的鼻子,然后转身走了。
李文惠双手背后,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看着爸爸挺拔的背影走远了之后,这才转身往实验楼里走去。
“文惠”
刚走进实验大楼,旁边一个办公室的门就被拉开,一个脑袋探出来叫道。
“怎么了小静。”
“来来来,问你点事儿。”
“问吧,想问什么?”李文惠走进那个办公室,坐到一把椅子上,看着把她叫进来的年轻女孩问到。
“哎,文惠,我就是想问一下,平时在家李老师给你讲关于中草药的东西不?”
“不讲啊,我又不是中医药专业的,他跟我讲这个干嘛,这次如果不是咱们所这个新项目,我也不会跟着学这个。”
“一点都不讲吗?”
“那倒也不是,文轩如果在的话,我爸会给他讲,不过草药这方面是一点都不讲的,只给他讲中医方面,关于草药我记得我爸好像写了一部书,文轩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是自己去查。”
“李老师还编了一本草药方面的书?”被称为小静的女孩子有些诧异的问道。
“没见过这本书啊。”
“他压根就没出版,你到哪里见去。”
“啊?文惠啊,你能不能……”
“停!”李文惠赶忙竖起一只手拦住了小静没说完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可能,你没听清楚我说的什么吗?那是一部书,不是一本书,放在一起最起码有三本新华字典那么厚,我爸用了近十年才写完。
我可没办法给你印,那玩意光刻版把人就折磨死了,再说了,文轩去大草原的时候,把那几本都带走了,我现在可见不到。”
“啊”小静一听这话,那张精致的小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好文惠,你就帮帮我嘛,你知道我的研究方向,如果没人帮我的话,我就别想毕业了。”
“切,谁让你申报课题的时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李文惠撇撇嘴说道。
“唉,小静,不是我不帮你,那书真的被文轩带走了,你就算是想看,也得等到十月他们回来才行啊。”
看着她满脸的落寞之色,文惠有些于心不忍,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有什么问题,写到纸上给我,回去我帮你问问我爸,然后我把他讲的都记下,到时候你自己看。”
“真哒?哎吆,惠惠我爱死你啦!”小静高兴的扑过来就把李文惠的脑袋给抱住了,吧唧就是一口亲到她的脸上。
“咦~宁小静你个疯婆子快撒手,恶心死了,弄的我满脸都是口水。”
“嘿嘿,你家小逸哥哥的口水不恶心是吧。”
“哎呀,你敢这样跟我说话,看我不挠死你。”
刚才勐不丁的被抱住,李文惠才被偷袭得手的,这下她主动出手,宁小静跟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她锁住双手,在身上不停的挠了起来。
只把宁小静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哗哗的流,嘴里还得不停的说着好话。
“哼~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你……你劲真大,你看我……看我手腕……手腕都被你抓青了。”
“不跟你闹了小静,我楼上还有点东西没有写完呢,你记着把问题都写清楚给我。”
“好,我……我知……知道了。”宁小静瘫坐在椅子上,还没缓过劲呢。
“拜拜”
……
等李文惠走了以后,又过了一会儿,她才终于缓过劲了,脸上笑的像是只偷吃到鸡的狐狸一样。
这下终于不用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瞎捉摸了,虽然不能当面向李楚请教,可现在只要能得到解决办法那就不错了。
另外一边李楚刚从特需楼病房转完下来,迎面就碰到常老三跟他老婆过来接他二哥的班。
“楚哥,刚好,我还准备去找你呢。莹莹,你先上病房去,我跟楚哥说点事儿。”
“好,楚哥,你们聊,我先上去了。”
李楚笑着点点头,带着常老三往旁边走了点才站定。
“楚哥,我让几个弟兄帮着打听了一下,具体是谁还没打听出来,不过可以很肯定传那些流言的人,是从台丰那边的监狱出来的。”常老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三五,弹出一根递了过去。
李楚没接,摆了摆手:“你自己抽吧,外烟我可抽不惯。”
“嘿嘿,我那里有从外边弄来的雪茄,回头给你拿两根你尝尝,贵着呢,一根都要五美刀。”
“可别,你自己留着慢慢享受吧,我几乎都不抽烟。”
“楚哥,不是兄弟说你,你这日子过的跟个和尚一样,不抽烟不喝酒,平时也不见你出去吃饭,别的地方你不去,那许大茂家的饭馆都见不到你,你这有点太过了吧。
哎哥哥,是不是嫂子在家把你管的太严了。我跟你说,这女人啊不能太惯了,你看看兄弟我,每个星期都会出去跳场舞,莹莹连个屁都不敢放,那舞厅里黑灯瞎火的,嘿嘿……”
常老三嘴里叼着烟,得意洋洋的说到。
“还嘿嘿!你咋知道你出去跳舞的时候,你媳妇儿没在别的舞厅跳舞。”
这话说的常老三差点没跳起来,嘴里的烟都掉到地上了。
李楚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别激动,我就那么随便一说,不过兄弟,你记住啊,女人终归是要疼的,你如果不疼她,不陪着她,她心里的苦闷没地说去,万一找别人倒苦水,到时候有人替你疼了咋办?”
“哥哥,你今天说这话我咋这么不爱听呢。”常老三被几句话说的满脑门的黑线,一脸苦笑的看着李楚。
“跟你开玩笑呢,别在意。”李楚知道有的玩笑不能开的太过,拍了两下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