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靖笑意凝结在唇角，看着她的视线，平静无波澜，“是为了他道歉么？”
赵秋絮愧疚的低下了头，她知道，顾景澜犯下的错，她没资格替他道歉。
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
看到卓靖如今这个样子，她的心，无法抑制的开始愧疚。
她不知道顾景澜的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
但她更相信自己的主观意识，顾景澜针对陷害卓靖，一定有她的原因在其中。
只是，他不肯承认。
又或者说，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这么以为。
灯光下，卓靖眸底的光亮，逐渐黯然了下去。
沉默了半晌，他才笑了笑，“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
赵秋絮抬起头，卓靖的手掌，稳稳的落在了她脑袋上，动作轻柔的揉了一下，“絮絮笑起来的时候，是最美的。”他眸色晶亮，一字一句：“所以，不要愁眉苦脸的了。”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顾景澜，如果她没有喜欢上顾景澜，那么卓靖这样的暖男，无疑是最受欢迎的。
她或许会喜欢上他也不一定。
只是有了顾景澜，这世界上其他男人，再也无法入得了她的眼。
“卓靖，谢谢你。”千言万语，话到舌尖，只留下一句苍白无力的谢谢。
卓靖无奈的扶额，“我现在开始讨厌谢谢这两个字了。”
赵秋絮无措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开玩笑的，别紧张。”顿了顿，卓靖问，“会做饭么？”
赵秋絮点了点头，“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当年，为了追顾景澜，她为了他洗手作羹汤，为了他学习一切他喜欢的东西。
台球，高尔夫，赛车，恐高的她，就连他喜欢的跳伞，也不顾自己的恐惧去学了跳伞。
从机舱内跳下来的那一刻，失重的感觉几乎要了她的命。
为了得到教练的认可，为了得到能够跟顾景澜一起跳伞的机会，赵秋絮几乎是豁出命了。
一次又一次，咬紧牙关，哪怕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双腿已经软到无法站立，浑身冰凉，她双眼一闭，往下跳去。
卓靖的声音，将她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会做面么？我想吃西红柿鸡蛋面。”
卓靖笑意依旧温润，那些遭受到的伤害，似乎已似乎并未在他心里留下任何阴霾。
这也是赵秋絮最愿意看到的。
赵秋絮连连点头，“我会，那你等一会儿，我这就下去给你做面。”
楼下，卓夫人看到赵秋絮下楼，立即从沙发起身，“絮絮，你回去了么？”
才刚来一会儿，就要走。
看来她的儿子是没戏了。
卓夫人眼里，不免浮现出了一丝丝的失望。
赵秋絮摇摇头，“不，卓靖说想要吃西红柿鸡蛋面，我去厨房给他做一碗。”顿了顿，她又问道，“伯母，厨房在哪里？”
卓夫人眼里的失望，瞬间被笑意取代，她上前几步，挽住赵秋絮的手臂，“走吧，伯母带你去！”
语气里，是难言的兴奋和激动。
晚上十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