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她要的是权晋

王牌女侦探

“温言,对不起……”唐之洲欠他的太多了。

温言放开她的手,别开头大步往前走:“我不想听!”

她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呢?一边捏着他的真心,一边转而对另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对,没错,他爱唐之洲,她有权利选择爱不爱他温言。但她可以选择不爱,却不能选择肆无忌惮的践踏他的尊严,利用他的爱情!

她结婚了,丈夫不是他!

可她对外却只能说,他是她的丈夫!只因为她真正的丈夫,不能告诉别人!

何其憋屈……

可他能怎么办呢?唐之洲祈求的眼光,他无法拒绝。

就算她是为了保护另一个男人,他也拒绝不了。

温言大步走在前面,唐之洲跟在后面,她想追上去,可跑了两步,脑袋就疼,根本不能晃动。她脑震荡后的淤血刚刚清除,按照规定是要多休息的,现在情况这样特殊,也没得法子,但不代表她就是个健康人。

她努力跟着温言,脚下的路却越来越虚浮,脚下一软,一跤跌倒。

温言听到动静回头,她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温言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回跑,还没到唐之洲身边,不远处的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一个挺拔的身影从车上下来,径直将唐之洲抱了起来。

男人回身,那张脸熟悉无比,正是权晋。

温言站在他面前,他看着温言,温言也看着他,只听他淡淡地说:“她只能慢走,下次,不要走那么快。”

温言一愣,他已经抱着唐之洲扭头走:“你的车在哪里?”

“你要干什么?”温言警惕起来。

权晋回头过来:“你送她回去。”

温言又是一愣。权晋为什么不自己送?依着他的xing子,他会将唐之洲拱手放到他的手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注意看权晋的眼睛,漆黑,安静,隐藏在眸子后面的情绪,一无所获。

温言盯着他,他并不怕权晋:“为什么放我们走?”

“她不想见到我。”权晋说。

唐之洲醒来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想见他,恨不能缩到地下,永生永世不出来。权晋见过唐之洲的许许多多的眼神:六年前,是敬畏和仰视的;五年前,是陌生的;四年前,是依赖和全心全意的;三年前,是憎恨的。而三年后重逢的时候,是内疚无措、恐惧不安的。

可三天前她醒来的那一眼,却是绝望的。

他承认,那样的唐之洲,那样的眼神,他不敢看。

权晋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也想得很明白了。

他权晋从来都不是一个矛盾的人,在军部任职的时候,人人都知道他说一不二,雷厉风行,一个决定下了,就不会再改。唯有面对唐之洲,他才会左右不决,变得不像自己。

大概……是太害怕失去了吧?

看到她昏迷不醒,梦中无措痛苦的样子,他心中燃起来的复仇的欲望,通通都消失无形。他要的不是仇恨,不顾一切找到她,他要的只是……她而已!

他不会再去想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从今以后,他会给她选择权。

唐之洲选择离开,那么,他就让她离开。

温言无言以对。

权晋的直接,让他心中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又被扑灭。面对他的这一场,他知道自己又输了。

能够在她跌倒的时候瞬间下来搀扶,权晋……到底跟着他们几天了?

温言没有告诉权晋自己的车停在哪里,他看着唐之洲的脸,她昏过去了,可能是暂时的,也可能要一段时间才会醒,但她在权晋的怀中,跟他拥抱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她放松,她依恋,她就连脸上都写着安心,全然不如在他怀中的僵硬与不安。

唐之洲,其实说不想见权晋,是反话吧?

这个时候,权晋一个简单的怀抱,比他的呵护更有作用!

温言摇了摇头:“她很想你。”

权晋一愣,抱着唐之洲的手臂蓦然收紧,整个人都僵直了起来。

他低头凝视怀中的女人,刚刚还平静无波的眼睛,一下子波涛汹涌。他无声地抱紧唐之洲,转身往自己的车里走。

他给唐之洲系好安全带,回到自己的驾驶座做好,启动了车。

经过温言身边,他郑重地说:“谢谢!”

路虎消失在车库,温言回到自己的车边,拉开车门进去。他从车里的备用箱里拿出一支烟,点燃了,香烟的味道很呛鼻子,温言是不太习惯的,连连咳嗽了几声。但他没有掐灭,狠狠吸了两口,才把烟头掐进了烟灰缸。

他拿出电话给路今发了条短信:“出了点状况,唐之洲晕倒了,我先带她回家,改日再请你们。”

路今很快就回复了电话,温言没有接,仍由电话在副座上响个不停。

几分钟以后,电话安静了。

他的心,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他闭了闭眼睛,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明天去沈阳一趟,把我在沈阳的事务移到北京来,最近两个月,我暂时不回去。那边的事情你处理好。”

挂断电话,温言又拨打了另外一个号码:“看新闻了吗?朱苒跟我的绯闻,我希望能够闹得更逼真一些。告诉娱乐版的记者们,把时间往前推,就推到……两个月前开始的吧。”

“这样会不会得罪了朱家?”那边有疑惑。

温言揉着眉心,疲倦地靠在驾驶座上,闭着眼睛说:“不用担心,权晋会感激我的。”

所以,不管有什么麻烦,权晋一定会先出手解决。

为了唐之洲,他一定会的。

事情都搞定了,温言又呆了一会儿,开车离开国安局。

出车库的时候,另一辆车也驶了进来。温言看了看车牌号,也是军区的。他没有在意,随即开车离开。

坐在那辆车里的林业与他错身而过,问正在开车的下属:“刚刚那个,是温家的公子吧?他来这里干什么?”

下属说:“不知道,待会儿我问问其他人。”

林业微微颔首:“盯紧他,任何跟权晋有关联的,都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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