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人带回去。”
后面涌上来一堆人,二话不说就抓人。
现场一片混乱。
入夜已经三天没营业,除了今天喊来招待的服务生,并没有其他人。
那些服务生一看到车,吓的就要跑。
结果全部被抓住。
姜元新此刻已经慌了,他背后的人明明答应会保他的。
他慌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那通根本没人接。
“玛德,接电话啊!”
“草!”
电话迟迟未通,姜元新心底发凉。
如果连那个人都不保自己,后果不敢想。
“你是入夜的老板?”
领头的过来问话,姜元新强装镇定,就连季节都被按住,他不会傻乎乎的跟他们杠。
“我是。”
“请跟我们走一趟。”
姜元新整整衣服,强颜欢笑:“好。”
夏鹿刚从顶楼下来,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连忙拉住一个人:“出什么事了?”
“快跑啊,老板被抓了。”
“什么?”
夏鹿回到休息室拉开窗户往下看,楼下乱哄哄的。
他慌忙退后,着急的左顾右盼:“不行,我不能被抓。”
被抓的人,哪怕是无辜的,也要通知家里人。
他决不能让家里人有机会笑话他,他在老家人的眼里,是海大的大学生,以后要飞黄腾达的。
所以,他一定不能被抓。
夏鹿拿起沙发上自己的背包,往外跑。
这个时候,除了正门,后门肯定也被堵了。
但是外人是不知道的,入夜底下是有另外的出口往外跑的。
那个地方只有签了合同的mb才会知道。
夏鹿也是才知道。
凡是卖身的,经理都会嘱咐这一条,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得不说,姜元新在这方面还是有脑子的。
只要没有抓到卖身的人,就不算数。
小a也到了这层,他反应快,在楼上就听到警报声了。
看到夏鹿跑的方向,立马跟了上去。
万幸入夜这几天没有开张。
再加上招待沈鹰时叫来的都是正规的服务生。
除了夏鹿这个自己不请自来的人,整栋楼就他们两个知道地下通道。
所以不引人注意。
那个通道是从一个房间下面出去的。
夏鹿进了房间,就要关门。
“你他妈的等等。”
小a追上夏鹿,在他关门前冲了进去。
两个人靠着墙喘气。
小a:“你妈的,你看不见我在你后面啊,还关门。”
夏鹿哼道,朝里面的走:“还不跑,等着来抓你嘛。”
小a 捂着跑断气的腰,这会也来不及跟他吵架,这个地下通道在地板下面。
其实就是个地下室,走出去就到了隔壁的停车场。
直到跑出入夜的范围。
两个人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
夏鹿讨厌小a,但是这个人怎么说也给自己送了衣服和药膏,不然他也不能安然的去到医院。
“姜元新怕是不行了,你早做打算吧。”
小a双手往后,仰着头喘气,闻言笑了一声:“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难道不知道没了姜元新,还会有下一个老板吗?”
夏鹿疑惑的问:“什么意思?入夜不是被查封了吗?”
小a嗤笑的瞟他一眼 :“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本地人怎么了?”
“所以你不知道入夜的历史啊。”小a朝入夜方向看过去,那里仍然乱哄哄的:“我们海城有句话叫,铁打的入夜,流水的老板。没了姜元新,还会有下一个。入夜是不会倒的,不过就是换个老板而已。”
“就好比刚才的地下通道,你以为是姜元新想出来的吗?错,那是不知道哪个前任想出来的,因此躲过很多次劫呢。”
夏鹿有些不信:“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看着才多大。”
小a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我可是在贫民窟长大的人,什么不知道。倒是你,好学生,你还是好好想想你以后的出路吧。”
小a人都走了,又转过身神色不明的说:“夏鹿,同是天涯沦落人,哥哥好心劝你一句,做事之前考虑一下后果。”
“切,我踏马用你提醒。一个出来卖的,书都没读过,还好心提醒我?”
夏鹿嘲讽的看着小a,转身走了。
小a 嘿一声,骂道:“真是狼心狗肺,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喽~”
夏鹿背着包,慢慢的走在路上。
姜元新倒了,正合他意,最好关在里面一辈子都没出来。
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噩梦。
这种人渣就该去死。
对,趁现在,他应该去他住处把那些钱都拿走。
夏鹿想打车去,又转念想想。
还是在等等。
姜元新说到底混了这么久,万一明天就出来了呢。
而且他的那些手下应该不会立马就跑。
就算自己到了别墅,也进不去。
再等两天。
那些人见姜元新出不来,自然会跑,到时候自己再去。
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把手里的视频发出去。
夏鹿沿着路边一直往前走。
他现在的处境也不好。
前脚刚被海大开除,就算他想发出去也没有渠道。
他在网上就是个陌生人,又没有粉丝替他宣传,又没有人脉帮他。
粉丝?
等等!
夏鹿想起来一个人。
他掏出手机,搜索前段时间看到的新闻。
关于jk战队的新闻还搜得到。
他喃喃出声:“宣鹤。”
——
同一时间的宣鹤坐在地下出租房里,眼睛通红的瞪着电视机。
上面正在播放火焰联盟的抽签现场。
看着坐在下面春风得意的沈秋辞。
宣鹤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攥的啪啪响。
自从那天被赶出战队,宣鹤才真正的明白。
战队老板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出了这个门,你就会知道得罪沈秋辞的后果。”
从那天以后,他面对着无数的赔款合同和律师函。
起初,他不想赔,可是他们竟然直接从账户把钱划走了。
他这些年的所有积蓄一扫而空,甚至都不够赔的。
他去别的战队,别的战队根本不理他。
有的甚至大门都没进去。
昔日那些见到他,恭维他的人,全都冷嘲热讽,每个人都趁机挖苦他两句。
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打不了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