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灵,在这个世界里,就连丹药都不例外,越是效果神奇的丹药,想要获得最好药效所需的条件越苛刻,五龙神游丹就是其中之一!
灵丹有灵,会选择自己中意的人选,如果服用之人正好与灵丹契合,便会触发灵丹的隐藏功效,像五龙神游丹这样,遇到中意的服用者后,引出了丹劫,只要能成功渡过此丹劫,自然可以获得效果翻倍的隐藏功效。
李似随作为五龙神游丹的服用者,毫无意外的需要帮助灵丹渡劫,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丹劫雷声大雨点小,开始时声威浩荡,结束的又无声无息,更令所有人疑惑的是,也不知道这丹劫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随着乌云散尽,李似随也从半空中缓缓落地,四肢百骸不断游走着一股暖流,浑身暖洋洋的,全身至上而下散发着一股特殊的光泽,这一看就是修为精进的表现,只是李似随自己却有些莫名其妙,如今这个烂摊子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原本只想作死验证一下那什么主角光环,结果不仅没人动手,反倒稀里糊涂的渡了一次劫,不过看着天劫好像也就这样啊,看着倒是挺吓人的,实际也没什么威力嘛。
李似随呆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尤其是年轻男子被无法道人召回到了高台上,连之前和他对线的人都不在了,这,想想自己稀碎的修为,周围这群虎视眈眈的修士,随便一个人就能怕死自己,横竖都没活路啊,看来只能硬着头皮莽下去了……
“感谢天门宗厚礼,在下就先收下了,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带着她先行告辞了!”
说着,李似随抬手指了指一旁静静的花轿,再次将抢亲事宜,提上议程!
无法道人见状,心中怒极,却不得不强压怒火,神色复杂的打量着李似随,这个只有神照期修为的家伙,竟然能引出灵丹丹劫,能得到五龙神游丹的认可,看来是潜力无限,前途不可限量,他日定是震慑一方的狠角色!
此子不可留!
修仙世界,本就赤裸裸的弱肉强食,赢者通吃,如今这个不起眼的青年,胆敢公然挑衅天门宗,就已经站在了无法道人的对立面,不管眼前这事最后是什么结果,李似随已经上了天门宗的黑名单,但碍于第一宗的地位,无法道人没有直接手!
而且因为周围还有大量围观修士,无法道人即便想动手诛杀李似随,也得师出有名,才不至于落人口实,败坏天门宗的名声,从一开始,无法道人除了试探外,更多的也是在寻找这种机会,只是他的独子实在不争气,不仅没引出什么合适的借口,反倒还赔了一颗五龙神游丹,除了逞口舌之力,一无是处!
无法道人的心在滴血,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服用,虽然并不一定能引出丹劫,但好歹也是三百年苦修,怎么生了这么个败家儿子!
从这一刻开始,无法道人对李似随才起了真正的杀心!
对于李似随这种天选之人,既然杀意已决,那就务必采取雷霆手段,一击必杀,不留痕迹,否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世界里,最不缺的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逆袭故事,等到那个时候,很可能就是天门宗的灭顶之灾!
但无法道人望着脚下的李似随,仍有一丝疑虑,尤其是后者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这种虚虚实实模棱两可的自信,让无法道人不得不慎之又慎,毕竟这一出手,是真正的杀招,无法道人倒也不怕神照期能有什么抵挡之力,他担心的是,这小子背后有高人庇佑!
如果没有,那他早就杀伐果决了,怎么可能还在这犹犹豫豫?
如果有,他就得考虑好进退之策,所以他现在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一个能动手击杀李似随的理由,即便这小子背后真有大佬庇佑,到时候找上门来,也不会被扣个恃强凌弱、滥杀无辜的帽子。
本就是这小子理亏在先,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但身为天门宗一宗之主,也不可能没有底线,怎能容忍小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由此痛下杀手,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即便是真大佬,也不能枉顾是非,颠倒黑白吧?
想到此处,无法道人计上心头,强压着心头怒火道:
“道友口口声声意中人,但光凭你一张嘴,如何让本宗信服?
今日之婚事,乃伏骨山天门宗与圣人丘飞花宗百年之前就定下的事,岂是你说拆就拆的?
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俩关系?
本宗把话撂这,若确有其事,本宗可做主放你二人下山,此事不再过问,若是道友无中生有,信口雌黄,那今日所作所为,可让天门宗好生难堪,别怪本宗辣手无情!”
说道后面,无法道人压制已久的愤怒早已按捺不住,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真真切切的杀意,若这小子是胡编乱造,只怕今天难道一死了,无法老魔在伏骨山的名号,一般人还真不敢主动招惹!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李似随觉的自己已经死了几百次了,天门宗宗主父子两人,此时正恶狠狠的盯着李似随,他也知道,接下来是真正的生死一线,但他确实是无中生有,这下真要把自己作死了!
但他已经退无可退,打肯定是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只能硬着头皮闯了,不就是个死嘛,老子又不是没死过,李似随收敛笑容,反问道: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有在场诸多道友作证,你还怕本宗出尔反尔不成,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无法道人面色阴沉,冷冷的注视着李似随,后者露出一丝苦笑,冲着花轿问道:
“姑娘,你可愿意随我一起离开此地?”
周围一众修士也屏气凝神,此时的天门宗广场,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到,无法道人父子也不约而同的紧盯着花轿,只是过了许久,花轿中也没传出任何声音,若不是神识扫过,里面端坐着一人的话,还真以为里面没人呢!
“大胆狂徒,受死!”
……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