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来发现玉官给一个黑小子送秋波的大佬爷们,都转过头来看着温婉,好几个眼睛里都冒了火。这个黑块,上辈子烧了高香。可众人看着温婉在那吓得直哆嗦,又不由好笑。本来那些人是羡慕嫉妒恨的,可是看温婉一脸被吓住的样子,都低低地笑着。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知道那事的乐趣。这么想着,倒也都转回头去,继续看着台上的美人了。想着台上的美人,估计着应该喜欢童子身呢!
那玉官唱得确实不俗,非常的棒,但很多看戏的人都吩咐身边的人说等散场要包了这玉官唱戏。场面非常地活跃。
温婉这会已经回过神来,看得是面露鄙视。呀呀的,他忘记了,古代的男人很是好这口的。他这会还在想着,就看见台上下起了钱雨。
温婉睁大着眼睛,看着落到台上的有怀表、香包、金牌牌,宝石赤金挂件,还有扔金银的。温婉立即擦了擦眼睛,再蹬大了眼睛,天啦,没看错。这会,台上全是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啊!
温婉再回眼,见燕祁轩也准备把腰上流云百福串珠也准备扔上去。温婉眼疾手快以闪电之速夺了过去,塞袖子里“给我。”
燕祁轩看着温婉眼睛,闪亮闪亮的,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家伙,爱财爱到这个地步。温婉其实并不是爱财到这个地步,只是觉得既然已经花了门票。为什么还要给那么贵重的东西,不划算。
“好,好,玉官。好……”温婉这会朝着声音最洪亮的方向看去,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在那大把的撒钱。更夸张的是,他旁边放着几箩筐的银子,一锭一锭的,看着起码有上千两银子。也不怕那么大锭银子万一砸着人,把人砸死。
温婉看着那男子,人家这才真正的叫财神,瞧这散财的样子,真是厉害之极。
“这个玉官。是最近红起来的,非常受欢迎。这个是姜少爷,是天下首富的儿子。玉官的戏是每场必到,每场都要砸上几千银子。我们看了,都感叹不已经。不愧是天下首富。就是有钱!”旁边一个看客看着温婉诧异的样子,乐呵呵地解释着。
温婉想到天下首富姜家,上次那个。加上这个,温婉点头微笑,没想到,这个姜家已经腐烂到了这个地步。瞧着这个样子。以后要找姜家的麻烦,机会还是很大的。温婉正想着。就被一旁的燕祁轩推了一下。问着她在想什么,温婉摇了摇头。
“不带这样的吧。”温婉再环顾一圈,发现在场的男子大半的人,都痴迷地看着台上的玉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古代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都好这口。一群子变态狂魔。这会温婉终于理解了燕祁轩之前虽然总是叫囔着,但却并没有做实质的事情。没想到,原来已成风。
温婉转头看着燕祁轩,觉得这里很脏,拉着燕祁轩的手就要离开这里。这里乌烟瘴气的,她很不习惯。这哪里是看戏。简直是变相的找相好的。古代的男人,大部分都很猥琐不堪。
“呵呵,你放心。再怎么样,也轮不上你。就你这样的木炭。送上去,玉官也不会瞧上你。玉官可不是跟某些人一般,荤素不忌,一点品位都没有。”刚才的那男孩子看着,嗤笑道。
“你说什么?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燕祁轩铁青着脸,站了起来。竟然把温婉比作小倌,这不是在变相侮辱他嘛!说他没品位。他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而且就算喜欢男人,也不要找这样的黑包子的。如果温婉知道他真正生气的原因,估计是要踹死燕祁轩的。她除了黑点,哪里比人差了。
“难道我说错了,这不是一个木炭。一个讨人厌恶的黑碳。而是一个黑美人。呵呵,真没想到,淳世子爷的胃口,这么特别。真没想到没想到啊!”那人仰起头,一点也不怕燕祁轩,站了起来。
对于温婉,他更是不屑,那对于他来说,这个黑包子就跟地上的泥一般,不值得一提。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我看你就是找抽。”燕祁轩平常都是高高在上,这会怎么受得了别人这样对他傲慢无礼,举起凳子就砸了过去。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冬青立即站在边上护着温婉。
“主子,这是止亲王府的嫡孙少爷,旁边的也是止王府的孙少爷。”冬青看着温婉,立即解释着。
温婉这才了解,原来都是皇亲国戚。上次淳王好象说过,被他打的那十多个纨绔里面,好象有一个与止亲王府是沾亲带故的。看来,是为着上次的事报仇雪恨来了。哦,还有赌坊的事,看来,今天是不会善了了。真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又不是他们自己被她打了。毛病。
“两位爷,两位爷,我这是小本生意。经不住你们这么折腾。”成老板走过来,做躬劝解着,但是口气里,是不卑不亢,甚至带有强硬。他背后的东家,背景也不弱,不怕这两家。
可是双方的人,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
“看戏就看戏,不看戏立即滚回家去。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怎么,我的话你们没听见吗?”一个身穿蟒狍,看上去三十出头样子,宽额方脸、浓眉剑眸,眉宇间闪着凌厉,眼睛深不见底的男子,走过来恼怒地对着下面闹得不成样子的人,呵斥道。
温婉见着双方都都停顿下来,抬头去看是什么人物大家都这么听话。抬头瞄了一眼,见是灏亲王。没想到,出个门,见到的全是自己家亲戚。咳,京城里,到处都是她家亲戚。只是不亲就是。
灏亲王见着温婉不避讳地看向他,眼里没有一丝的敬畏。灏亲王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见着温婉低下头去,又转过头将注意力全都在燕祁轩身上。灏亲王瞧着这个样子,也大概猜测到那黑小子就是江南来的那个小子了。温婉不知道,因为她当日里撒钱的行为,已经让不知道多少的人认识他了。
灏亲王看了不屑,真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以为有点小才,就能在京城里横着走。不过,他也不会自调身份去跟他计较。
灏亲王冷冷地说道“怎么,还想在这里打架不成?”
对方则是恨恨地看了燕祁轩一眼,但是也知道不能再闹下去了,否则,都没好果子吃。灏亲王可是朝廷之中赤手可热的宗亲,加上他辈分高,手段厉害,在宗室里很有威望,处事也很公平。不过,如果是燕祁轩主动挑衅,那就再好不过。
燕祁轩还想说两句,被温婉掐着手。对着他摇了摇头,燕祁轩恨铁不成钢,不过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敢,叔公。”
“听叔公的话。”那边的人也乖觉,立即顺着话说。说完后,还不忘记挑衅一下燕祁轩。
温婉看着燕祁轩还是气呼呼的样子,忙低下头哄着说道“咱是有素质的人,不跟没素质的人计较。”这会全场正安静着呢,他的话,可不就是告诉所有的人,那两人是没素质的人。
燕祁轩听了,一下就乐了起来,扬起头,不屑地看着对面那两小子。对面的两小子气的青筋直起。眼里也全都是戾气,恨恨的看向温婉,眼里有着火光。那眼光,很显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所谓的叔祖,灏亲王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温婉。这小子,是无知还是愚蠢“抬起头来,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讥讽皇族之人。”
燕祁轩看着灏亲王要对温婉不利,忙拉着温婉的手让他不要乱动。对着灏亲王道“叔公,我表弟还小,刚从江南来没多久,不知道规矩。脾气也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希望叔公不要怪罪于他。都是侄孙惹的事,要罚就请叔公责罚侄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他一个长辈的还跟一个小辈的计较“要看戏就安静地呆着。不看戏,回家去。”
灏亲王见着都老实地停顿下来,也没再多说话,转身回了包厢。
等灏亲王转身走了,温婉这才抬起头来。心里暗暗咋舌,怎么这里随便跑出来一个都是勋贵,感觉勋贵都不值钱了。
燕祁轩低头了,那边自然也是老实的不再找茬了。大家坐下来,台上刚打断的戏继续。温婉看着还是满满人的地,晕了。感情这是司空见惯的呀,要不怎么都一点都不害怕。不溜呢!
温婉问了后才知道,这梨园的背后主子,就是灏亲王爷。至于客人为什么不走,能来这里的,多少也都有背景,再加上当时也只是小孩子闹场,春喜堂出来唱一次堂会不容易。哪里舍得就走了。
坐下来以后,温婉问过冬青。终于知道了那两个少年是止亲王的曾孙,其中那个最为倨傲的戴着紫金冠的少年,是世子爷的嫡长孙。另外那个戴着珍珠冠,全身都是戾气的少年,就是曾经止亲王求皇帝把温婉许配给他的,燕祁绍。
温婉头晕,怎么哪里哪里都能碰上。上次南安世子,后来一个曹颂,这会一个祁绍。都汇聚齐全了。三个侯选人,她都见过了。就对曹颂还稍微满意些,其他,算了,不堪入目。
堂会很快就完了,完了散场后,很多人还是意味犹尽,温婉却是觉得不怎么好看。以后要看戏,一定得到包厢里。这样看,一点味道都没有。而且,那男得也太娇媚了。弄得她现在都有点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