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是蛇。
黑褐色的脊背分布着等间距的红色横纹,像一个放大了n倍的沒腿蜈蚣似的……这是赤练蛇吧,20厘米的身长应该还属于未成年蛇,但是未成年蛇咬死未成年人毫无压力啊。
我戒惧着不敢随便移动的时候,刚刚被飞虫吓得半死的小芹,突然发现了宝贝似的跑过去,弯下腰,一把掐住赤练蛇的七寸,把它从地上拎了起來。
赤练蛇被抓住要害,沒法使用自己的毒牙,只得盘绕住小芹的右臂,同时恼恨不已地回头望向小芹,吐着血红的信子。
“(*^__^*)嘻嘻……叶麟同学你看,多可爱的小蛇呀。”
小芹欢快无比地向我显摆着。
“可爱你妹,你别过來,毒蛇比甲虫可怕多了吧,为什么你不怕毒蛇而要怕甲虫啊。”
被我吐槽这一点,小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说的对呀……我明明可以大叫‘地上有蛇’,然后扑到叶麟同学怀里去的……”
那就免了,否则长此以往,你一定会进化到走在大街上,看到行人之后立即往我身上扑,同时大喊“是人啊,太可怕了。”
“别拿着它,扔掉,扔远一点。”我大喊道,“万一咬到你或者其他同学,就麻烦了。”
“叶麟同学太喜欢操心了,我又不是看到蛇,就激发了连环杀人案的灵感什么的……”
别一边那么说,一边把赤练蛇往自己的挎包里装啊,你是想拜托班长她们从你的包里拿东西,然后让她们被咬到吧。
啊,突然回忆起來,同样的事情,小霸王以前也对我做过啊。
把一条不知从哪里抓來的无毒蛇放进包里,然后骗我说包里有糖,结果伸手去摸糖的我,只摸到了一个阴冷潮湿的东西,然后就被咬了啊,那条蛇虽然沒有毒,但是咬上去就不松嘴啊,我一边甩着蛇在屋里泪奔,小芹一边笑得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啊。
就是因为这个童年阴影,我才对蛇类有异常的戒惧心理,一旦发现他们,立即分泌大量肾上腺素,激发战或逃反应,总之不能等闲视之。
唉,亏得我自己也是属蛇的呢,初二(3)班里面除了班长属龙以外,其他人都属蛇。
除了恐高症和不会游泳以外,我居然还有对蛇过于敏感这第三个弱点,再加上偶尔会向人问路……我的弱点要超过五个了啊,大事件啊,古希腊英雄阿喀琉斯只有脚踝一个弱点,最后都因此而死,我可要千万小心,不能让我的弱点再增多了。
“沒那么严重的。”小芹仍然笑嘻嘻地说,“听妈妈讲,赤练蛇在中国很常见,除了喜欢咬软的东西,并且咬人不放以外,其实毒性很弱的,几百年來都沒有人员伤亡的案例……”
“那也不能往挎包里装啊,你说赤练蛇喜欢咬软的东西,难道……”
难道你仍然记得埃及艳后用毒蛇自杀,被毒蛇咬中乳`房而死的那个电影吗。
你是打算把毒性微弱的赤练蛇藏在挎包里,然后让宫彩彩和班长,被喜欢咬软东西的赤练蛇咬中胸部吗。
何其恶毒啊,你贫乳星人的怨念居然如此之大,居然要把那么珍贵的胸部,送到丑恶爬行动物的毒牙下面。
“不会太疼的。”小芹一边把赤练蛇往挎包里塞一边说,“这么小的蛇,牙齿很短,连班长她们的文胸都未必能穿透……”
果然是做的这种打算吗,怎么能让你得逞,班长和宫彩彩的胸部就由我來守护,快把蛇交出來,那样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怀着保护女同学的崇高目标,我把钢管器材都交到左手,然后冲过去跟小芹抢那条赤练蛇。
虽然心里对蛇有些恐惧,但是男子汉不敢直面自己的恐惧的话,是永远不能获得成长的。
“啊,沒拿稳,掉在地上了。”
随着小芹的惊呼,赤练蛇落到了我们脚下,我不禁心脏停止了一秒,尽管知道对方毒性微弱,还是免不了下意识地躲避。
这条赤练蛇嗖嗖两声,以妇联……不是,是腹鳞为动力,飞快地窜进了草丛深处。
请注意,我才沒有被吓得口齿不清,发音模糊呢,再说妇联本來就很有力量啊,我的二姑父被老婆打了以后,求助无门,只得去妇联告状,结果妇联完全不管,还把我的二姑请去,让她指导其他遭到家暴的可怜女性,该如何反击啊。
原本脚下的路就是一个斜坡,并不平整,我躲避赤练蛇的时候,不小心踩在一块小石头上面,立即就失去了平衡。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向小芹的方向倒去啊,我身怀“阴阳散手之碰瓷之术”,就算后背着地,也不会摔伤,为什么偏偏要向前摔去,把小芹给扑倒在身下啊。
小芹初时有点惊讶,但是很快就带着大愿得偿的幸福表情,从下面环住了我的脖子啊。
头上的草帽也摔掉了,散开的短发接触在翠绿的青草上面,给人以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
“果然用蛇做道具是对的……”小芹以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
怎么,我又上当了吗,难道小芹原本就沒有打算用赤练蛇咬班长和宫彩彩的胸部,她只是想利用蛇來跟我进行亲密接触吗。
被小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令我非常不爽,而这时我们两个因为争执赤练蛇的事,已经掉队一段距离了,我打算立即从小芹身上爬起來。
虽说,即使是平胸的小芹,留给我身体的触感也是相当美好的吧,但现在不是沉湎于温柔乡的时候。
结果我上半身起來了,下半身却遇到了困难。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天我总算体会到了。
特么的小芹好不容易穿了一回牛仔裤,之前我还很是欣赏,结果立即就因为牛仔裤出了事故啊。
因为我今天穿的也是一条牛仔裤,我和小芹两人牛仔裤的胯部拉链,居然、居然勾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了啊。
混蛋啊,为什么女式牛仔裤的拉链位置要设计的跟我们男人一样啊,你们明明不需要这个拉链好不好。
超坑爹啊,彼此的拉链被勾住,我又不敢用蛮力挣开,担心会损坏裤子,荒山野岭沒处换沒处修。
有心伸手去解,又觉得那就必须非常接近小芹的私密处,仿佛是我要用手猥亵她似的。
最要命的,是小芹反而很享受这个意外,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身下发出“哼咛”的声音,超诱惑有沒有,超像是我们两个在山路上野战啊。
臀部后撤,左扭右扭,时前时后地试图让拉链分开,我正在做这个很龌龊的动作的时候,熊瑶月空着手跑下來找我们了。
“班长看你们掉队了,让我过來……我靠。”
熊瑶月看见我俩的动作,当即站住不再前进,并且发出惊叹之声。
稍候就一脸鄙视地看着我,以及我身下的小芹,双手抱胸说道:
“叶麟,小芹,你们俩还让不让人活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做这种事,我代表人民代表政府烧死你们啊。”
什么时候我们伟大的祖国,改名叫fff共和国了。
“维尼,你听我解释,这是意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我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向熊瑶月伸过去。
“别过來,被你现在的手摸了,我怕怀孕。”熊瑶月两眼一翻道,“小芹你也是的,叶麟提什么要求你就答应什么要求啊,这可是公共场合,大家就在前面不远处走着呢。”
“沒办法,叶麟同学就喜欢这样……”小芹以一种被玩坏的表情低声说道。
现在來装受害者了啊,有本事先把你搂住我脖子的双手放开啊。
“维尼,你可以走近点看看。”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们俩都沒脱裤子啊,我们俩是因为牛仔裤拉链勾在一起,分不开才变成这种姿势的。”
“什么,不脱裤子,干蹭吗。”熊瑶月瞪大了眼睛,“蹭來蹭去导致牛仔裤拉链勾在一起了。”
“不是。”我摆手道,“是摔倒之后突然勾在一起的,蹭來蹭去是为了解开啊。”
“哪那么凑巧。”熊瑶月表示不信,“别以为我不够聪明,就能这么骗我。”
稍候又有点好奇地问小芹:“那啥,你这样会感觉舒服吗。”
小芹害羞地闭上了眼睛,“还不错……叶麟同学技术很好……”
不要在这种地方夸我啊,而且“干蹭”这种事情需要什么技术啊。
突然有一部白色的手机,顺着山路上的落叶,坐滑梯一样向下滑了下來。
在后面追赶手机的,是满脸细密汗珠,因为爬山而气喘吁吁的宫彩彩。
尽管一开始是和班长在队伍首列,但是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而落到了队尾。
此时又因为追赶滑落的手机,反而往下山的方向跑了一段。
结果宫彩彩的爱疯4落到了熊瑶月的脚边,熊瑶月敏捷地一弯腰吧手机捞起來了。
“哈,彩彩你怎么谢我。”熊瑶月一脸得意地,向因为跑步而说不出來话的宫彩彩邀功。
而宫彩彩一见到地上的我和小芹,立即脸色惨白地捂住了眼睛。
“我、我什么都沒看到,我是近视眼所以什么都沒看到,饶了我吧。”
穿着七分裤的两条腿,也剧烈哆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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