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麟英俊地听完了霍江东的讲述,知道了他是怎样跟镰仓互换身份,然后又从冬山市郊的艾淑乔末曰地堡里,偷出了一份精神控制药物,并且因此被自动防卫系统打伤的。
叶麟英俊地托起了下巴,思考霍江东话中的深层次含义,判断他应该不是说谎。
“如果只是为了骗我而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苦肉计用的也太过份了……”
想到此处,叶麟英俊地点了点头。
叶麟英俊地,。
喂,郑重提示啊,以上的描述都是小茵视角,不是我在给自己自吹自擂啊,虽然跟毁容了的霍江东相比,我的确英俊得不行,但是我沒有骄傲自大的。
不过这感觉真是太妙了,终于有人比我还像坏蛋了,而且不是别人就是小芹她哥啊。
霍江东毁容之后潜伏在敌人总部数年,因为生存压力大,一举一动都阴郁了不少,现在我和他站在一块,活脱脱地衬托出我是好人他是罪犯啊,我好感动啊,别说霍江东是小芹她哥,就算跟小芹沒关系,我也决不能让霍江东挂掉,就好像年级倒数第二的学生,不希望年级倒数第一的学生转学一样。
窗外的大雨还未停歇,我询问霍江东,为什么要把精神控制药物偷出來带给我,之后又打算怎么办。
霍江东哼了一声道:“我并不是來找你的,其实我是來找胡莱的,但是他偏偏不在,沒有办法,我只好到你们这儿來了。”
胡莱,我稍微一愣,然后才恍然大悟他就是红楼北街小区菜市场里面的修鞋大叔,前国安局特工,后來受过霍振邦的救助,给霍振邦充当三合会在冬山市的联络员,并且还送过窃听器给小芹。
我眨眨眼睛,推测道:“你去找修鞋大叔,也就是代表着,,你要跟你父亲联系吗。”
霍江东沒有正面回答我,“本來能信任的人就不多,我不能再出其他的岔子了。”
我很好奇:“在你眼里,我算是能够信任的吗。”
霍江东两眼上翻,“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不在家好吗,因为任红璃的家距离菜市场最近,所以我沒找到胡莱,才万般无奈地來敲你们的门的。”
我双手一拍,“哦,我想起來了,前天我去菜市场买鸡蛋的时候,听说修鞋大叔他生病了,因为这届世界杯又沒有中国队参加,而且某场热身赛又被人家给踢了3比0,所以气得修鞋大叔去医院挂水了……”
其实中国的球迷大可不必特别执着,如果能摆正心态來看中国队的比赛,说不定可以修身养姓,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到时候飞升的飞升,成佛的成佛,岂不是一桩美事,太过执着于比分,就会像在1/4决赛中以7:1输给德国队的巴西一样,举国陷入愤怒和搔乱之中。
霍江东自给自足地处置好了身上的伤口,还沒來得及谈更多东西,我就听见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在暴雨中负伤奔命,肯定也消耗了不少体能,现在临近中午,他肚子饿是正常的,我今天在家待了一上午,现在还肚子稍微有点饿呢。
“要不要吃点食物。”我慈眉善目地问面目凶恶的霍江东。
霍江东眉毛一挑,语气不善地道:“知道我饿了还不赶快去做饭。”
诶,这是我家好不好啊,我老爸跟任阿姨结婚之后,就是这里的男主人啊,你这家伙把地毯弄湿了不提,居然还反客为主,命令我做这做那。
不过看在他是伤员的份上,我沒跟他一般计较,先是焖好了米饭,然后去冰箱里拿了昨晚的剩菜,用微波炉加热给我俩吃。
虽说是剩菜,但是味道一点都不差,而且恰好是小芹曾经送给我当早餐吃的那种海参焖笋鸡。
霍江东也不客气,他跟我面对面地坐在餐桌两边,吃起东西來风卷残云,看來是当真饿得够呛。
“这是任红璃的手艺吗。”霍江东吃完了一碗饭,等我帮他盛饭的时候问道,“手艺不错,你们父子俩有口福了。”
我把满满一碗新饭摆在他面前,“任阿姨工作忙,不是经常能下厨做饭,反倒是我老爸做饭的时候比较多,这道海参焖笋鸡是昨晚任阿姨和小芹一块做的。”
霍江东听了以后,拿着筷子若有所思。
“小芹是你女朋友吗。”
我差点被鸡骨头噎到。
“那个……暂时还不算吧,我在高中毕业之前不打算交女朋友。”
真正的斯巴达根本就不需要女朋友啊,这句话我沒敢跟霍江东说。
霍江东面露嘲讽,“那她算你的什么人。”
我尴尬道:“算义妹吧,而且姑且也算是青梅竹马……”
只不过别人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深深雨蒙蒙,我俩这边拳脚往來,刀光剑影,基本就是言情剧和武侠剧的区别。
“哼,如果你只把她当义妹,就永远只当义妹,明白吗。”
“诶,那是什么意思。”
“那意思就是,你别玩弄小芹的感情。”
霍江东把筷子往碗边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皱眉道:“我沒玩弄小芹的感情啊,不用说别的,有任阿姨在这,我也不敢啊。”
霍江东不听我的辩解,暂时不吃东西了,他双手抱于胸前,半眯着眼睛盯了我一会,说:“你也知道,我杀过人,对于我來说,手上有一条人命还是两条人命,都是完全一样的。”
我擦霍江东你想干什么,,你怎么跟你父亲霍振邦一个德行啊,如果我欺负了他女儿你妹妹,就要宰了我是吗。
舒哲从前不止一次自称是我的小舅子,而小芹如果最后和我在一起的话,霍江东就是我的大舅子,,这小舅子要钱,大舅子要命啊。
为了赶紧转移话題,我问道:“霍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受整容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的脸还是能恢复原状的。”
霍江东现在有22岁,比我大6岁,而且他还是小芹的哥哥,从义妹小芹那里论,我叫他霍大哥无可厚非。
总比叫大舅子安全。
霍江东轻蔑一笑,看着我的脸说:“我接受整容,那你怎么办。”
言下之意是,只有毁容的人才比我更难看。
喂,别太过分了啊,我是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才对你处处退让的,而且我从昏迷中醒过來以后,已经恢复了当年美颜小正太1%的容貌了,只要再恢复99%,我就能把所有韩国男星都比成狗屎你知道吗。
当然了,到时候肯定有某些“欧巴”不服,不过不要紧,除了美颜以外,我还有斯巴达的爆肉刚体啊,谁不服就把谁打趴下,非让你们承认我比较帅不可。
霍江东吃完了饭,抹抹嘴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气地让我给他安排住处。
“艾淑乔很快就会知道我背叛了她……说不定也会因此猜测出我的真正身份,你得给我安排一个安全系数高的住处。”
我想了想,就用智能手表和小茵取得了联系,她现在是帝王大厦真正的主人,客房无数,想安排一个人入住可说是举手之劳。
“15分钟之后会有专车來接你。”我放下智能手表对霍江东说道,“开车的司机是原來科学幸福教的教徒,随行的保安也是,他们把因果计算程序当成神來崇拜,应该值得信任,你在帝王大厦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不过你确定要我替你跟三合会联系吗。”
一直跟我很不客气的霍江东,此时少见地犹豫了一下。
“沒错,你替我跟父亲联系吧,反正胡莱他就在你家楼下的菜市场修鞋,你见到他很容易,我也……不知道怎么跟父亲说起自己的事……”
客观上说,虽然并非故意,但是霍江东假传自己的死讯,间接导致了霍振邦患上艾滋病,霍江东大概是担心父亲知道真相后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其实呢,霍江东也不是非得投靠父亲不可,只是他在假死之后,反而隐约感到了父亲对自己的爱,但是又不能确定父亲在意自己到何种程度,不敢直接自己面对。
我一口答应下來,记得霍振邦过去跟我见面的时候,再三强调自己得了艾滋病以后不能再有儿子了,子嗣观念重的他,如果得知自己的儿子沒死,还在人世,一定会喜出望外。
“有了结果之后,先告诉我吧。”霍江东有些忐忑地叮嘱我,“我暂时沒有手机,不过你打帝王大厦的客房电话就能找到我。”
“放心。”我回答道,“我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父亲,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想跟你见面的。”
霍江东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么肯定,好像你比我还了解自己的父亲似的。”
我双手一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几分钟后,霍江东就被科学幸福教的教徒,,现帝王大厦员工,,接到了豪华客房去居住,他最后也沒有回答我,他偷出來的精神控制药物效果究竟怎样,而且打算把样品交给谁。
貌似是霍江东打算等我联系上霍振邦以后再做决定。
话说我也有些曰子沒听到霍振邦的消息了,最后一次跟他联系,是因为他在上海疫苗研究所搔扰班长的母亲,而后我植物人了18个月,醒來之后,就基本再沒有听说过他。
我在智能手表的电话簿上翻找了一下,发现里面沒有霍振邦的电话号码,他的号码应该是存在黄风怪一号上面的,在黄风怪一号化作手榴弹殉职之后,沒有保存下來。
另外任阿姨很讨厌小芹或者我跟霍振邦联系,所以一旦发现我们的电话簿中有他的号码,就会强制我们删掉。
不过小芹应该把霍振邦的电话号码记在心里了,等到小芹跟任阿姨串亲戚回來,我可以直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