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听说,我的野望是把世界变成罪犯的乐园啊。
变成《北斗神拳》那样核战后无法无天的世界,到处都是杀人越货的莫西干头吗。
别把我和梳着莫西干头的杂兵相提并论啊,别看我这样,我是渴望乱世中秩序的人,到时候我会化身为拳王拉奥,用暴力统一那个世界的。
乱世用重典,如果生存条件太残酷的话,某疯子建立的“神国”体制也可以拿來借鉴,核心规则就是: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弱者要被放逐到荒野,以及要多抢美女來繁殖强壮的下一代……
正大光明地开后宫有沒有,到时候上至班长,下至宫彩彩,都是我的女人有沒有,不准鄙视我,我是为了人类的未來啊。
至于不干活的舒哲,你给我去荒野上去吃土啊。
什么,你问小芹有沒有在我的后宫里面,你健忘了啊,这混乱的世界不是我和小芹生了无数罪犯才创造出來的吗。
真·世纪末后宫王传说,即将上映,尽请期待。
啊~~~~~又胡思乱想了,担心被抓进监狱的我,满脑子都是封建糟粕啊。
就算变成核战后的荒芜世界,班长给我做后宫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吧,说不定背着她的猎枪,组建和我的“神国”对着干的“民主自由军”之类的东西呢。
宫彩彩倒是沒有什么入手难度,一旦文明毁灭,谁先捡到她,她就是谁的了吧。
“啊,妈妈來敲门问我为什么不睡,我要先挂电话了。”
小芹急促地跟我说。
我“嗯”了一句,放下手机以后,继续思考自己未來的人生。
为了逃罪而让世界进行核大战,不太现实,而且到时候,光是保护艾米这个妹妹就够我受的了……
难道要我剑走偏锋,装精神不正常。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这是常识啊,听说最简单的装疯办法,就是双手紧攥住铁栏杆,大喊:“我不是疯子,,,。”
未成年人正当防卫精神病,这三大法宝加在一块,肯定要少判很多年吧。
不过那样的话,我就要被关押到冬山精神病院去了,那可是比冬山市政府还要悠久的历史景点,听说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解放前,病院大楼还是在日本鬼子的司令部基础上,加以改建的呢。
而且说起冬山精神病院,不就是方信住的地方吗,那个满嘴胡话的神棍,说我想改变命运就去找他……这回真的去找他了啊。
虽然他预言我的手机会救我一命,难以置信地成为了现实,但我还是不能信任他,我不想见他啊。
带着一脑袋的烦恼,我沉沉睡去,做了好几个怪梦。
第一个梦是在精神病院里,方信教我浮空术,我入门极快,不知为何就飘起來了。
“叶麟,你做得很好。”方信颔首道,“只要继续修炼下去,你就可以突破旋照境界,进而达到灵寂、元婴、渡劫、大乘,拯救那美克星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
拯救那美克星需要变身成超级赛亚人,咱们走修真的路线是不是有点不对头啊。
第二个梦是核战后的荒芜世界,我正在王座上考虑如何建立天下的新秩序,这时刑部五虎侦察队前來报告:
“拳王大人,我们发现了民主自由军的秘密据点,他们的领袖舒莎,正在策划一次对我们粮库的突袭。”
“让她來吧。”我拄着腮帮子狞笑道,“不认同我的理念,在乱世中居然也想实行民主,我要好好欣赏她失败时脸上的表情。”
军师曹公公凑到我耳边,桀桀笑道:“其实我已经收买了舒莎的副官,保准她这次有來无回。”
情景一转,到了战场上决胜负的时候,一身戎装的舒莎打光所有的子弹后,我靠着石棉防弹衣,压到了她的面前。
“哼哼哼哼,这个乱世容不下那么多慈悲之心,想要生存,就必须抛弃弱者啊。”
脸上有血污的舒莎,从军靴中拔出了匕首,阻止我靠近。
“这讲不通,宫彩彩也是弱者,你为什么也留着她。”
陷于绝境,舒莎的目光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哇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当然是为了给我生孩子啦,我们神国是强者所建立,也需要美女來延续后代,创造出更多的强者。”
顿了顿后,又不怀好意地看着舒莎。
“我承认你是个强者,投降的话,神国里会有你的位置,不是只有给我生孩子那一条路……”
“无耻。”舒莎骂了我一句,突然又问:“那艾米是怎么回事,比宫彩彩还弱的人,你居然一直养着她谁也不嫁,按照你的理论,她不是应该送给强者生孩子吗。”
“这个……”我一时语塞,只好强词夺理道:“败军之将,凭什么來管我家的闲事,你倒是应该快点投降,不然我就把你的部下全都杀掉。”
“为表诚意,还有避免你携带武器,你给我脱得只剩内衣,然后把手背到身后去。”
我正在得意之时,腰间的步话机却突然响了,曹公公杀猪一样的声音传了出來:
“不好了,拳王大人,小芹王后嫌您又让宫彩彩怀孕了,现在还打算阵……阵前收妻,一把火点燃了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宫殿啊。”
啊,我一身冷汗,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來,口中惊呼道:“我的后宫,,,。”
果然是黄粱一梦,后宫成空,我仍然面临着会被抓进监狱的现实问題。
结果第二天,沒有警察來找我,倒是熊瑶月打电话过來,问我要不要去参观她组织lol战队的进展,吓得我险些心脏病发作,当然也沒去参观。
每当窗外响起警车的鸣叫声,我总是精神紧张,一边盼着不是來抓我的,一边又觉得如果是來抓我的,倒也去了我一块心病。
这么折腾到下午,我觉得不是个事,与其坐困愁城,不如积极地应对问題。
首先,要把我右腿膝关节的挫伤治好,否则在监狱或拘留所里,我行动不便,怎么保卫自己的菊花啊。
于是我去了赵氏正骨院,上次小芹把我的胳膊弄骨折,就是在那里治疗的。
正骨院的赵大夫,是宠物医院那个赵大夫的亲生弟弟,医术还不错。
赵大夫见了我以后,我还沒说话,他就从我的步态中判断出我是來看病的了。
“右腿被人打了,你们这些练武的人啊……不过不要紧,这完全属于正常现象。”
给我照了片子和进行触诊之后,赵大夫表示我的伤是软组织挫伤,比上次小芹给我弄骨折要轻得多,只给了我一些外敷药,就把我打发走了。
“这回不是被小芹打的吧。”赵大夫给我敷药的时候笑着问我。
“才不是呢。”我脸红道,“是……是我到地下拳赛凑热闹,稍微受了点伤而已。”
“诶,地下拳赛,原來他们说的是真的啊。”
赵大夫居然也听说过地下拳赛的事。
“据说啊,咱们冬山市有一个卖高档手表的暴发户,跟外省的暴发户一起闲聊,被对方看不起了,说冬山市很落后,什么也沒有,他们那连西方流行的地下拳赛也有……”
“于是咱们的暴发户就不干了,非要在冬山市也举行一次地下拳赛不可,于是就赶鸭子上架,请了个婚庆公司的司仪当主持人,还请了个三流导演來策划比赛,听说那个导演好像姓曹……”
尼玛不就是曹导演吗,我说那个无节操的“日韩对战”怎么那么熟悉,原來是曹导演你策划的啊。
至于那个卖高档手表的暴发户,不就是《血战金陵》的投资人,曾经和曹导演一起嫖妓被抓的亲密伙伴吗,沒必要在奇怪的地方跟外省人较劲吧。
经过赵大夫的治疗之后,我的疼痛明显减轻,走起路來也不那么瘸了。
话说,自从老爸编完了教材,从宾馆回归以后,欢乐谷情趣店的“原味内衣”业务,就处于半停滞状态。
倒不是老爸有多正统,觉得卖原味内衣有损人格国格,只是他特别讲究信誉,我们把伪娘内裤当成少女内裤來卖,如果被他知道,肯定不会同意的。
“如果你在商品上写明模特是伪娘,我就同意你继续卖。”
到时候他肯定要这么说吧。
尽管冬山市虽小,变态却有一堆,即使是伪娘内裤,说不定也有销路。
不过还是算了,我不想让欢乐谷情趣用品店创下“首先在国内销售伪娘内裤”的记录。
现在只有几个熟客在舒哲那里买原味内裤,这部分业务被我外包给了舒哲,“南国红豆”这个客服号,固定交给了舒哲使用,我对老爸说,是我一个同学希望学习网店的经营方法,才义务帮忙的。
“小麟你别占别人便宜啊,就算是想学经验,也至少请人家吃几顿饭什么的……”
老爸你放心吧,舒哲那么狡猾,谁能占他便宜啊,我顶多让他吹几个红唇爱心气球,把一部分利润扣下來捐给特殊教育学校而已。
现在本座要被抓进监狱里去了,原味内衣的业务是不是也该停掉啊,反正不能指望老爸能和舒哲合作到一块去的,真心烦,怪不得大家都说,自己在死前,一定要把自己的硬盘格式化呢。
坐在电脑前,死盯着网店的页面,想了很多,但什么也沒做的我,仍然沒有等來进门查水表的警察。
你们到底是來还是不來啊,折磨死老子了。
日历又翻过了一页,7月30号,星期二,等到中午,还是沒人來抓我。
我突然想起,趁着还有自由,应该去向艾米告个别,她最近拍戏比较忙,除了前日熊瑶月偷`拍我和小芹约会的录像以外,有日子沒见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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