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那个畜生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樊川再也忍耐不住,心急如焚地对舒哲问道。
“是啊。”小丁也在背后说,“你不说出來,我们哪知道该怎么为你报仇呢。”
除非事先知情,否则无论是外形还是声音,任何人都难以辨别出來,现在伏在床头身子微颤的“小红”,其实是可爱的男孩子。
舒哲抬起脸來,用带有女仆腕饰的纤细手臂,交替擦了擦眼泪,委屈道:
“叔叔他……快递还沒送到,叔叔就等不及了,他、他非逼着我喝……”
樊川看到从舒哲嘴角滑下的亮晶晶不明液体,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立即睚眦尽裂,出离愤怒的樊川,双目皆赤地吼道:“居然连那种事情都对你做了吗,居然对你的嘴巴……”
愤怒归愤怒,其中的关切、爱怜之意,连身在客厅的我和火球叔都听得出來。
“嗯。”情绪不太稳定的舒哲,抽抽鼻子,点了点头,其实他未必听清楚了樊川的问话。
小丁在旁边气得直跺脚,用愤恨的目光瞪向站在客厅的火球叔,火球叔皱着眉头沒有反应。
“就、就算被做了那种事情也不要紧。”
樊川本打算冲到客厅來跟火球叔玩命,但是看见舒哲眼圈通红,因为长时间哭泣消耗了体力,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有责任留在他旁边。
“小红,我对你的爱是超越性别的,又怎么会在乎你被别人碰过。”樊川大声道,“你别伤心,我來保护你了,我以后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了,。”
说到动情处,情不自禁,俯身下去,从后面将舒哲拦腰抱住,恨不得将那个抽泣的猫耳女仆,挤压进自己宽阔的胸膛内部。
突然被抱住,并且感受到对方话语中的真挚感情,舒哲呆得一呆,并沒有像最早在男厕所中被樊川强抱一样,拼命挣扎,而是任由对方的臂膀环住了自己的腰。
两人的身体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贴的紧紧实实的,想必就连心脏的搏动也能传递过去吧。
一直以來,只知道拜金和耍阴谋手段的舒哲,面孔上瞬间出现了极其罕见的,感到安全和幸福的表情。
尽管稍纵即逝,但那一对从基因上跟班长同源的黑瞳,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扫除了所有阴霾和暗影,沉浸在一种让人颤抖的幸福和喜悦当中。
他的瞳孔而后立即收缩,表情也显示出一种自我厌恶,但无论如何,他沒有从樊川的怀抱中挣脱出來,就连尝试也沒有。
怀着巨大的恐惧被叔叔胁迫了数日,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临时避难的港湾了吗。
对于樊川的举动,小丁既觉得对方过于大胆,又深恨被抢了先机,沒奈何,只好怪别扭地看着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火球叔更是连眼睛都直了,评论道:“我靠,还真是一代更比一代浪啊。”
听见叔叔说话,舒哲仿佛又想起了嘴里被灌进东西的遭遇,咳嗽了几声,抱怨道:“好难喝……叔叔非逼我喝……难喝死了……”
樊川一边把舒哲抱紧,一边用想要杀人的眼光瞪向火球叔,同时还安慰舒哲道:
“别哭,我不会逼你的,而且我以后会天天吃菠萝,一定会让味道变得很好喝的。”
樊川你够了啊,你到底是从哪里听來的偏方啊,就算你坚持吃一年菠萝,舒哲也不会觉得那种东西很美味吧。
舒哲似乎沒听明白樊川的意思,倒是很羞涩地把身子扭过一个微小的角度。
“樊川,你……”
“叫我小川,我以前说过的,小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小川,你……”舒哲红着脸道,“你顶得我很不舒服……”
“好啊你这个臭流氓。”小丁终于忍耐不住,伸手去揪樊川的后脖领子。
樊川一边躲避一边道:“你死开,我这是‘情到深处自然直,’我们郎情妾意,关你这个dota男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小丁语无伦次地说,“dota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游戏,玩lol的都是小学生。”
“哼,只要小红愿意跟我,我明天就可以把lol客户端卸了,你能把dota的客户端卸了吗。”
“我……”小丁犹豫了一下。
樊川看在眼里,冷笑道:“怎么样,虽然小红冒充过你的女朋友,但到底还是我比较爱她吧,你连dota的客户端都不舍得卸载……”
“这什么也证明不了。”小丁恼羞成怒,“这只能证明dota比lol的用户黏性更大,有本事你跟我杀上两局……”
“我不去,你想对局的话就來德玛西亚服务器找我。”
“滚犊子德玛西亚,你先把小红放开。”
“我就不放,小红喜欢让我抱着,小红你说是不是。”
“……”
舒哲被两个男人争來抢去,沉默着沒有说话。
“你们够了啊。”反倒是火球叔沉默不下去了,“你们当着我的面非礼我侄子,真当我是残疾人啊。”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樊川对火球叔怒目而视,“你这个做亲叔叔的,居然往小红的嘴巴里灌……”
厌恶地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我灌什么了啊我。”火球叔也怒了,他伸手一指餐桌上的半瓶五粮液,“我只是想让侄子陪我喝点小酒而已,谁知道他尝了一口就辣哭了啊。”
“诶。”小丁愣了,“原來不是,不是……”
“你们以为是什么啊。”火球叔大吼道,“你们以为我对侄子做什么了,你们未來想对我侄子做什么啊。”
樊川并不立刻相信,问了问怀中的舒哲,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吐出一口胸中恶气。
“幸好你沒做,不然我饶不了你这个叫苏东坡的混蛋……”
“你才叫苏东坡呢。”火球叔气道,“我叫舒东波,你放开我侄子。”
“我凭什么放开。”樊川嘴一撇,“我们是自由恋爱,你做叔叔的要想干涉,我就把你做成东坡肉。”
本來以为会面对一场家庭伦理惨剧,沒想到却变成了闹剧,我坐在沙发上再也压抑不住笑意,问舒哲:
“怎么,小哲你和樊川是自由恋爱吗,那我可要恭喜二位了……”
被我这一句挖苦所提醒,舒哲开始在樊川的怀抱中挣扎起來,并且用眼神狠狠示意对方放开自己,樊川只好依依不舍地暂时放手了。
“叶麟留下就可以。”火球叔以主人的态度命令道,“你们两个无关人士,现在别纠缠我侄子,你们可以走了。”
“那可不行。”樊川拒绝道,“谁知道我们走了以后,你这个变态叔叔会怎么虐待小红啊。”
小丁也少见地和樊川同一战线,附和道:“苏东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本人就是恋童癖,在杭州买了一个小妾才12岁。”
“我说了我不叫苏东坡了。”火球叔舒东波都快气吐血了。
虽然看情形,出现在现实中的火球叔,鬼畜度比网络上要低,但是我还不能掉以轻心,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单独留下來谈判,还是有点危险的。
于是清了清嗓子,“如果从班长那里论,我其实应该叫您一声舒叔叔,不过怎么感觉有点别扭……”
“哼,我家的姓打麻将都不吉利,你直接叫我火球叔就行了,反正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舒东波不让我叫他“东波叔”,不知道是不是对苏东坡有了心理阴影,害怕我口误叫成“东坡叔”、“东坡肉”什么的。
我用目光扫了扫舒哲的卧室,以及卧室里站着的两个伪娘控。
“他们俩跟舒哲是什么关系,火球叔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在事前完全弄清楚以前,赶也赶不走的,还不如让他们继续留在这,呆会您有什么话交代他们,也可以一并交代。”
“还用交代什么,。”火球叔哼哼道,“他们应该趁早离我侄子远点,要不是我把猎枪给上缴了……”
诶,火球叔您沒猎枪了啊,不知为什么我松了一口气啊,之前还担心您再送一把上好的猎枪给班长,让班长成为“双枪流”甚至“三枪流”呢。
“你才应该离自己的侄子远点。”樊川和小丁当然不服。
所有人中,倒是我的情绪比较平稳(废话,乱激动会心脏病发作),我拿着摘掉的墨镜指了指另一间打开门的卧室。
“这样吧,火球叔,您跟我到您和妻子的卧室里去,好好谈一谈晚饭后您想对舒哲做什么。”
樊川和小丁同时用鄙视的目光射向火球叔,火球叔沒有回应我,倒是指着他们俩说:
“咱们去大屋谈话,就让他们留在小屋里,和我的侄子在一起,我能放心得下吗。”
“别小看人啊。”樊川嚷道,“我跟你不一样,小红说不愿意的话,我绝对不会强迫她的。”
“我也是。”小丁抱着不知从哪里來的自豪感说道。
舒哲低着头沒有表态,我沉吟了一下对火球叔说:“小丁和樊川会互相监督的,而且距离这么近,真发生了什么,我会和你一起出來阻止的……”
“那好吧。”火球叔点了点头,“不过我可事先警告你们:要是你们沆瀣一气,把舒哲给如何如之何了,。”
“,,到时候舒哲的姐姐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侄女的枪法是我亲自教的,你们觉得自己的脑袋比野猪还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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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站上的书友“手一挥死一堆”,为了成就你腐女同桌的梦想,我让樊川又抱了一次舒哲喔,这次舒哲沒有抵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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