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4】 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班长嘴角带着一种令人心脏停止搏动的冰冷笑意,让我选择自己的死法。

同时开始活动被捆缚多时,感到麻痹的手腕,并且抚平睡裙上因为挣扎而出现的褶皱。

对面的床上,宫彩彩在安眠药的作用下睡得很沉,庄妮也跪卧在地板上沒有醒來。

话说18.51毫米口径,和16.82毫米口径,对我來说完全沒有区别吧。

无论哪一种都是猎枪,无论哪一种都能将我一击爆头,别说我练的是阴阳散手,就算我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也不行啊。

班长继续陈述一般说道:“我推荐口径为18.51毫米的12号猎枪,它可以搭配00号霰弹,霰弹内有15粒圆头弹,100米内任何一颗弹头打中要害都会沒命。”

等等,等等啊班长,你说的00号霰弹,不就是所谓的“猎鹿弹”吗,体重两、三百公斤的成年雄鹿,都禁不起00号霰弹的攻击,你这是要把我打成筛子啊。

班长用右手五指做梳子,梳理自己在刚才的混乱当中弄乱的头发,明明是一幅美人梳妆的美景,却有很不和谐的话从她嘴里冒出來。

“这种霰弹的初速度接近400米/秒,超过音速,在听到枪声之前,你的生命就结束了。”

这就是班长你的慈悲吗,让我在沒听到枪声之前就变成筛子吗,不准打死我啊,我是濒危保护动物啊,全世界全宇宙也只有我这么一只啊。

“班长,我不是说了,这些全是误会吗,人证物证都在……”

班长恼恨地望了我的大短裤一眼,估计她还是不肯原谅,我用她的脚來摩擦自己小兄弟的那个龌龊举动。

这倒也是,虽说大部分是出于误会和不可抗力,但是我的生理反应,确实是因为看见班长衣衫不整,并且听到她挣扎中的呻`吟,而被唤起的。

所以,即使初步判定自己被绑起來并非我所为,但是对我乌龙百出的“营救”也颇为不满吗。

“你为什么喝酒。”班长以凌厉的眼神逼视着我。

也许我一开始不是酒气熏熏的样子,班长也不至于立即认定我是來侵犯她的。

“我……”我不能说是为了和小芹试验“春`药”,此时老好人状态已经褪去,我一时倔劲儿上來了,把胸膛挺了挺说道:

“我愿意喝就喝呗,你管我呢,许立军不是也偷喝啤酒了吗。”

之所以我这么大胆,在班长威胁要用12号猎枪打死我的现在,还敢顶嘴,是我意识到,班长现在手头沒有武器。

你一个沒武器的远程,和近战斯巴达相距一臂之遥,说要把我打死,只不过是心里不忿,要过过嘴瘾罢了。

换个角度來讲,班长应该已经认定我不会继续对她造成威胁了,不然的话,不会用言语來刺激刚刚中止犯罪的强`奸未遂犯。

见我居然敢顶嘴,班长用吃惊和不满的眼神,坐在床上转过头來看着我。

“你真觉得自己能躲开超音速的子弹吗。”

我貌似无意地抬起胳膊,向班长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班长,你不是真心想打死我,只是觉得自己受了很多委屈,不吓唬吓唬我,就不能出气吧。”

“你凭什么这么说。”班长的坐姿沒变,那种只属于狙击手的冷酷眼神,着实将我的小心肝惊得七上八下,不过我表面维持了镇定。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你要是真的打算用霰弹将我打得稀巴烂,干嘛要事先告诉我呢,一个沒准备的目标,不是比一个有准备的目标,要好下手的多吗。”

我颇有自信地答道。

班长却显得比我更有自信。

“你有准备也会死,穿上防弹衣也会死,我会负责任地把你打到死得不能再死的程度,省得你复活來祸害人。”

我有点不高兴,“班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祸害谁了,我祸害你了。”

“你……”班长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我,只是下意识地抓紧了盖住自己下半身的毛巾被。

能在言语上胜过班长,我也是很得意的,于是我乘胜追击道:

“我要是想祸害你的话,刚才你被捆住动不了的时候,不是早就祸害了吗,不光是你,宫彩彩和庄妮说不定也会遭我的毒手咧。”

“你……你这个人渣。”班长骂了我一句,但并不像是对犯罪分子那种深恶痛绝的喝骂,而是带有一点点娇嗔的意味在里边。

刚刚被班长的枪支知识吓得缩卵的我,现在得意起來,稍微有点沒分寸了。

“班长,你手头沒武器,这么一个人渣站在房间里,你至少对他尊敬点啊,不然他万一想不开,再把你们三人给轮番祸害一遍……”

“你敢。”

“我怎么不敢。”

“我会用猎枪打死你。”

“哼,反正人终有一死,被霰弹射中又不会怀孕……”

其实我心里还是怕怕的,口头上逞强而已。

班长被我气红了脸,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起來。

见班长半天不说话,脸朝向白灰粉刷的墙壁,似乎在跟我赌气,我觉得自己可能是过分了一点。

本來嘛,刚才我有意无意吃了班长半天豆腐,现在又在嘴皮子上跟她争强好胜,太沒有男子汉的风度了。

“那个,我说着玩的,班长你别当真啊。”

班长仍然脸冲着墙不理我。

我走近一步,双手撑着床沿,继续赔不是说:“我可以对天发誓,今天我从头到尾,心里都沒有对你们动过歪念头,我喝醉了反而会很君子很乐于助人的。”

“18.51毫米,还是16.82毫米。”

班长姿势不动,好像对面的灰墙是我的脸似的。

她这种拒绝交流的态度,让我稍微急躁起來,,我再不去睡觉,明天就别想有精神了,而且小芹跳出窗外还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呢。

“总之,。”我稍微提高了音量,“班长你也大度点,你答应不用猎枪射我,那我也答应不祸害你……”

“啪,。”班长突然扭过身來,抽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诶,班长你有病啊,我说不祸害你你反而生气吗,我的本意是要说“不祸害你们”啊。

左脸火辣辣的疼,班长打了我之后,芊芊玉指停在半空,似乎也受到了我的一些反作用力。

“脸皮真厚。”

班长评价道,并且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仿佛意犹未尽,还想在另一边也给我來一下似的。

“换另一边脸。”班长居然真的这么跟我说道,“我要给你打得对称一些。”

别在我身上实践你的强迫症啊,你是在拿我出气吗,会不会打完我右脸之后,又觉得力道不够,再來一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最后为了追求我的两边脸肿的一样高,把我打成猪头啊。

当时我站在班长床边,比坐在床上的她,要高出一头,所以我们的目光接触,是我俯视着她的。

跟两人都站着相比,此时的班长,仿佛个子变矮了一般。

明明俯视着对方,却被对方扇了一个耳光,让我有一种特别的屈辱感。

看班长作势还要打我,我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但也知道不能再对班长暴力相向,否则她绝对不会轻饶我,00号猎鹿弹就是我将要收到的快递。

偏偏在这个时候,由于之前的一阵折腾,庄妮在我身后幽幽转醒,而班长扇我的那个响亮的耳光,让她彻底恢复了意识。

她捂着头,扶着床沿勉力站起,狭长的眼睛里射出充满仇恨的乌光。

“我的计划,竟然……”

班长这时候已经测算好了跟我之间的距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挥起左臂,要再扇我一个耳光出气。

我不想挨这个耳光,尤其不想让庄妮看见,我挨班长的耳光。

我本可以抓住班长挥过來的手腕,那上面因为被绳索捆过,有很惹眼的红色印痕。

但是我沒有,我也不明白我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我捉住班长的手腕,也会让庄妮觉得我们在吵架,让她这个一心希望班长讨厌男人的百合女,感到高兴吧。

所以,我对于班长扇过來的耳光,既不躲闪,也不阻拦,不退反进,一把揽过班长的纤腰,在她脸上出现惊慌失措的表情的时候,对着她的嘴唇,自上而下,深深吻了下去。

也许是对班长扇我耳光的报复吧,反正我觉得既然以前和班长吻过一次,那再來一次也无不可。

我要故意做给庄妮看,熊瑶月不相信我是异性恋,要我证明的时候,我就试图去吻过她,不过被她揍了就是了。

这回要让庄妮好好看看,班长不是跟你一样的百合女啊,她是异性恋啊,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好烫。

班长的嘴唇好烫。

在我半强迫的拥吻下,班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变红,从跟我紧密结合的嘴唇,一直扩散到长发飘飘的耳际。

原本要打我的那种左手,在半空中停了一停,然后无力地放下了。

一瞬间她有点失神,甚至有用双臂环住我脖子的倾向,但是看到一旁的庄妮已经站了起來,她立即用眼神示意我放开她,还想把我向后推开。

我蛮横地将班长紧贴在我胸膛前面,由于腰部受制,班长纵然千般不情愿,也只能乖乖地让我吻下去。

僵持了3、4秒钟以后,班长有点听天由命,放弃抵抗的意思了,反正该被庄妮看见的,已经全被看见了。

而看见了这一幕的庄妮,。

吐血了啊,沒有打击自己腹部的穴道,就直接被气吐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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