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米劝诱维尼的过程当中,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題。
艾米许诺给维尼的未來,全都是需要巨大资金支撑的、纸醉金迷的未來。
尽管退出了娱乐圈,但是艾米每个月的花销仍然是个天文数字,钱从哪里來,毫无疑问是來自艾淑乔的,所以事实上,艾米并沒有脱离艾淑乔的掌控,只要艾淑乔愿意,随时可以继续像从前一样影响艾米的人生轨迹。
另外,艾淑乔单方面地答应不來干扰我的高中生活,目的也非常可疑。
她让艾米退出了娱乐圈,并且留在中国陪在我身边……她明明知道,她给艾米的钱,会被艾米毫不吝惜地花在我身上,这跟直接给我钱沒什么区别。
艾淑乔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她从我的血液样本里得到了那么多利益吗,以至于可以让她放弃艾米这枚棋子,并且给我们兄妹俩自由的生活。
我不相信她会好心地那样做,即使是真的,我也不想接受來自她的任何馈赠。
艾淑乔的原话是“给我一个自由的高中生活”,其中的潜台词便是“高中毕业以后就要听我的”。
谁要听你的啊,天知道你在谋划什么危害全人类的计划啊,我可不想高中毕业后就加入恐怖组织,和****首脑上同一张黑名单。
如果我毫不顾忌地享受艾米所带來的便利,甚至接受艾米帮我泡妞的“美意”,那我岂不是成了一个耽于享乐的富二代,浑浑噩噩地度过高中,然后浑浑噩噩地接受艾淑乔给我安排的未來。
这是陷阱啊,仔细想想果然是陷阱啊,是以退为进,是和平演变,是打算用温柔的手段让我自己堕落,变成她可以利用的棋子和玩具啊。
一道无形的闪电击穿了我的颅脑,让我心如明镜,识破了艾淑乔的阴谋并且下了明智的决定。
我绝不会接受來自艾淑乔的任何利益,即使是假艾米之手送给我的,我也要拒绝,别想把我打造成夜夜笙歌的堕落公子哥,老子是斯巴达啊,不会被金钱和权力所腐蚀的斯巴达,我要像斯巴达一样活出自己的风格來。
讽刺的是,本斯巴达所面临的最急迫也最艰巨的任务,就是赚很多很多钱。
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艾米。
艾米的奢侈生活习惯估计一辈子都改不掉了,如果我不能靠自己的力量供养妹妹,那么她就永远也沒办法彻底切断跟艾淑乔的联系,好不容易才退出娱乐圈,以后也可能因为花钱大手大脚,而不得不复出。
我绝不要看到那种事情发生,面对着汛期里波涛汹涌的大宁江,我以我爷爷的名字发誓,一定要让艾米彻底自由。
接下來的问題就是,要怎么赚钱,才能支撑起明星偶像级别的曰常花销。
给别人打工是沒前途了,想要供养艾米,至少要有一个公司(暂时命名为“妹控有限公司”)的收入才行。
如何获取组建公司的第一桶金呢,卖艾米内裤的那种掉节艹行为我不会再干了,曹导演貌似在拍了几部实验姓电影之后声名鹊起的样子,说不定我可以抱他的大腿,在他的片子里演几个角色。
为了让妹妹彻底退出娱乐圈,我这个哥哥反而一脚踏入娱乐圈,不是也蛮带感的嘛,至少符合我的斯巴达审美。
想來想去,其实最靠谱的方法,是我和小茵搞好关系,让她这个在商界游刃有余的智能电脑出钱出力,那样一來妹控有限公司不曰即可建成,后续经营也有了着落。
不过小茵和艾淑乔有不少暗箱艹作,依靠她危险系数太大,还是作为沒有办法的办法吧。
下定决心不做受艾淑乔控制的富二代,而是要艰苦奋斗成为“富一代”以后,我语重心长地教育艾米说:
“听到了吧,维尼是很重义气的人,虽然在好多事情上面你可以收买她,唯独让她背叛朋友绝不可能,另外你这种不把钱当钱的口气是怎么回事,你的钱都是自己赚的吗。”
“死男仆要你管。”艾米微怒道,“自从我6岁获得加利福尼亚州的儿童选美冠军以后,妈妈就把我当摇钱树,一个个合同都是她替我签的,谁知道她靠我赚了多少,现在我管她要钱是天经地义。”
果不其然,艾米现在的资金全部是來自艾淑乔的,如果不斩断这条资金流,艾淑乔就永远对艾米有一定的掌控力。
我对艾米伸出三根手指,说:“我作为哥哥要教会你三件事,第一,真正的好朋友用钱买不來,第二,用金钱买來的快乐无法长久,第三,依赖别人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
“诶,死男仆你躺了两年,变哲学家了啊。”
“不是哲学家,而是做人的道理。”
“做人根本就不需要道理,只需要一张床就可以。”
“胡说,很多人并不是在床上做出來的……不是,我是说你不要再逼迫维尼了,你的建议根本就是扯淡,咱们三个不可能到国外去一起生活的,就算只有咱俩,法律也不允许。”
有一款叫做《缘之空》的游戏的结尾,讲到有了禁忌之爱的兄妹俩去荷兰领证结婚,其实是不科学的,我亲自查过,在荷兰,兄妹发生x关系并不违法,但不能结婚,而在大部分欧洲国家,兄妹xxoo可以被判三年,甚至终身监禁。
“哼哼哼,法律只是约束愚人的工具。”艾米很中二地说道,“而且咱们俩的情况是同母异父,我仔细调查过,世界上到底还是有一个国家允许兄妹结婚,那就是瑞典,只要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向政斧提交特殊申请之后,就可以成为国家承认的夫妻,跟我移民瑞典好了,带着维尼一起。”
“诶,瑞典的首都不就是斯德哥尔摩,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发源地吗。”
知识面很偏的维尼突然插了一句嘴。
“谁要在瑞典那种北欧小国终此一生啊,官方语言还是瑞典语,我连英语都学不会,在瑞典岂不是跟哑巴一样。”
“可是在瑞典你能跟我结婚啊。”艾米旁若无人地叫道。
我觉得再争论下去,艾米又要祭出“你爱不爱我”那句大杀器了,于是我向维尼使了个眼色,“维尼,帮艾米拿一下遮阳伞,我要展示哥哥的威严了。”
维尼速度很快地从艾米手里拿走了遮阳伞,同时又有点担心地对我说:“叶麟,你要做什么,不会是也要强吻艾米吧,那样的话我可要把你踢进大宁江里去了。”
强吻艾米,你太小看艾米了,明明是艾米强吻我啊,在我给艾米上西瓜霜治口腔溃疡的那次,艾米就强吻过我了。
我的姿势倒是可能确实会引來维尼的担心,因为我伸出双手捧住了艾米的小脸蛋,很像是亲吻之前的准备动作。
艾米又惊又喜,沒有反抗,反而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张,好像我会就这么亲上去,然后跟她去做移民瑞典的准备。
然而我只是捏住了艾米脸上的软肉,把她的脸像是橡皮糖一样向两边拉……
“啊啊,你干什么。”艾米惊慌失措地打掉了我的手,“我的脸不是玩具。”
我正色道:“这是对你乱说话的惩罚,维尼是难得的中国好闺蜜,以后不准逼她背叛朋友,我以前对你太娇惯了,现在看來,也要宽严相济,不然你就无法无天了。”
“什么。”艾米的表情很是震惊,“区区一个男仆,居然敢惩罚我,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7月里的天气还真难预测,居然说变就变,刚才还烈曰高悬,结果现在风声渐起,岸边的柳树枝被吹得啪啦啪啦响,俨然是要下暴雨的前兆。
“回车上去吧。”我轻轻拍了拍艾米的后背,“不然待会变成落汤鸡就太惨了。”
艾米还想不听我的话,但是风势更大起來,如果不是刚才换成维尼打伞,那把遮阳伞一定会被狂风吹走。
在雨点正式落下之前,我们三人到底是及时赶回了蝙蝠车里面,刚进车门还沒有一分钟,倾盆大雨就飘飘洒洒地下了起來。
“天朝这是什么破天气。”艾米坐在座位上生闷气道,“下了雨也感觉不到凉快,热死了,瑞典的天气多好啊。”
好你妹,瑞典冬季里大雪纷飞,夏季里梅雨不断,上午下雪,下午下雨,晚上再下雪的奇景也不是沒有,哪里比中国的天气和谐啊,只有对想要结婚的同父异母(同母异父)兄妹來说,才是一个好天气的国家吧。
虽然这次艾米像以往一样沒有承认错误,但是她不再逼维尼在自己和小芹之前做出选择了,大概是也稍微了解了我的良苦用心。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别都苦着脸看着我,在你们做好准备之前,我暂时不催你们了,反正你们总有一天会发现这是最好的道路的。”
艾米不服输地表示。
大雨倾盆之下,艾米沒有让彭透斯开车回青姿学园(现青姿初中)的贵宾楼,而是要彭透斯直接把车开回青姿高中去。
“我要在我的专用游泳池里凉快一下,男仆,维尼,你们也跟着去好了。”
“诶,你有游泳池我不奇怪,但是你的游泳池为什么沒有建在青姿初中,而是建在青姿高中啊,那样去游泳池还要跑远路,多麻烦……”
“一点都不麻烦。”艾米叫道,“你以为我14岁就一定是在上初中吗,卡秋莎的软弱弟弟都能跳级我为什么不能跳级,我现在是青姿学园的高中生,高中生知道吗,贵宾楼现在已经成了我的行宫,我大部分时间住在青姿高中了,而且我不是普通的学生,我是青姿高中的校长,。”
“噗,。”我喷了奥巴马一脸吐沫星子,“啥,你说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