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我与夫君相亲相爱》全本免费阅读

小孩被云影留了下来,外头的鬼再垂涎也不敢触云影的霉头,啐了一口散开了。

善善是生魂,长时间待在地府对身体伤害很大,哪怕是回到原本的身体里都是会受排斥的,于是善善只需每日睡梦中离体半个时辰来帮云影浇浇花松松土就好。

善善听云影要放他回去,惊喜万分,“你……主人你说要放我回去?”

饶是看不见,听声音云影便能猜到这小孩高兴的模样,应该把她当做了救他于水火的大善人吧。

云影:“是呀,高兴吗?”

善善重重点头,“高兴!谢谢主人,主人再见!”

云影拨了个小鬼护送善善出去,嘴里还在反复咀嚼‘主人’二字,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这么叫,还真是有意思,她望着善善离去的方向低低的笑。

有了云影的允许,善善成了地府的常客,每日夜里都会来地府为云影伺花弄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善善渐渐长成了十七八岁的少年。

地府的鬼魂也与善善熟络起来了,没有初见猎人猎物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成了偶尔说得上几句话的熟人。

善善例行去给云影浇花,还未走到院门口,就被长舌鬼拉了过去。

善善见是长舌鬼,不着痕迹的抽出被拉着的手,不冷不淡道:“有事吗?”

长舌鬼知晓这小子是记恨自己当初把他单做盘中餐,但这事都过去十几年了,早该翻篇了,就这小子气性大还记仇呢。想着自己拉他好心没好报,气愤的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没事就不能拉你了?多金贵的太子殿下啊!”

善善来地府次数多了,不乏有鬼魂想知晓他在凡间是什么身份,于是偷摸跟着他回去,瞧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和宫人们恭恭敬敬的喊他太子殿下,一个两个都吓破了胆。

吃个生魂已经是滔天的大罪了,要是吃了有龙气的皇子,他们这些鬼怕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轮回几世苦难世都是有可能的,好在云影将人护了下来,不然他们都玩完了。

知道善善的身份后,鬼魂对善善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又是云影情绪不对,他们还会提点一二,让善善看到他们改过自新的决心。

长舌鬼拦住他也是因为善善和它结怨最深,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怎么能让它溜走。但它嘴是个臭的,又想示好又管不住嘴。

善善目光冷然,“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哎……哎……哎!”长舌鬼见善善根本不买它的账,只好全盘托出,“今日那位心情极差,听说乌羽又无功而返,你小心点别触了她的霉头,要我说你就别去了呗,那花一天不浇也死不了,之前几百年没人照料不还是活得好好的,我说你……”

长舌鬼话还未说完,善善就推门而入了,不将它的提醒放在眼里。

长舌鬼见人根本听不去一点劝告,暗骂一句:“蠢货。”死了别怪它没提醒。

院内的红花经人照料开的很好,大朵大朵的花争相绽放,是小院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往常善善会拿起木勺悉心浇灌,今日他却敲响了木门。

一个茶杯砸到木门上,碎成几瓣,木门受力轻微震动。

善善继续敲门,“主人,我今日给你带了你喜爱的话本子,要念给你听吗?”

女声自屋内传出,“滚!”

“主人何必为那回不来的人生气,善善会……”

一道力大力打开房门,善善被力道用力扯进屋里。

屋内一片狼藉,满地的碎纸瓷片,床榻边上坐着一红衣美人,身上伤痕累累,鲜红的血自伤口滴落。

善善被迫跪倒在云影面前,一只粉色的绣花鞋啪的落在善善的背上,他被踩着摁在地上,白净的脸与地面紧紧贴着,明明是极具侮辱的姿势,他却轻笑出声。

“这样主人高兴些了吗?如果还不高兴善善愿意被主人永远踩在脚下,直到主人高兴为止。”

善善是个疯子,云影几年前就领教了。当初她救下他不过是一时兴起,也没想他能每日来地府帮她侍弄花草,后来看他次数多了,烦了,索性直接将人扇回凡间,谁知善善从哪里找来的江湖道士,硬生生逼迫自己离体,来地府找她。

反反复复几次,云影也烦了,索性随他去了。

不料他现在越来越胆大了,竟敢舞到她的面前来。

云影脚下用力,听着骨头在自己脚下咔咔作响,“你是不是疯了?”

善善努力抬起头,痴痴的看着女人,“我没疯,那人明明都不回来了,主人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我?他空占主人相好的名头,却消失不见,他舍弃了你,而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表露心意,最初他害怕云影的夫君会回来,他如果表露出一点心意说不定再也看不见她了。但一年又一年,身边的鬼魂都说云影在这里等几百年了,那所谓的夫君早就抛弃她了,根本就没有回来的可能。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能取代不会回来的人呢?

他不知是何时起喜欢上云影的,待他发现时情根早已深种,爱慕的种子长成了高大的树,遒劲错综复杂的树根紧紧的包裹住跳动的心,一旦拔出他也会没命。

他知道云影一直在等一个不知归期的人,是她的夫君,她日日都会排乌鸦和鬼魂在还魂路,忘川河,奈何桥等地方看守,只求能寻到她那夫君的魂魄,可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一星半点的消息都没有。

他希望那个男人永远都不要回来了,这样他就可以永远陪在她身边,但那男人不回来,云影就会一直惦记他。

每每看到云影因为那个男的发狂动怒,他心中的一坛酸水就破坛而出,心底钻心的疼,像被人用钝刀子割肉般,钻心刺骨的疼。

云影愣了一下,随即暴怒,倾身掐住善善的脖子,哑着声音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敢……但我也想……让主人明白……我的心意。”

一句话说的极为艰难,云影把他的脖子都捏变形了,他只能极具努力才能勉强将这句话说完。

云影眼眶空洞洞的,但善善仍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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