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大佬徒弟是前夫》全本免费阅读
第八章
听到宋祈明说出的话,纪折辰的脑袋“嗡”的一下,瞳孔微微一缩,没能第立刻回答他。
那日大战,领军的人便是魔界四方领主之一、妖界新君和仙门第一剑修。
这是所有人都公认的事实。
可宋祈明是如何得知他就是那三个人中的一个?
谁告诉他的。
还是说——他这是在试探她。
若是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就不会来问她了。
关键是他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她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
“你是我的徒弟,是浮影宫的人。”她面不改色的看着他,目光坚定,“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了什么话,但你应该先选择相信我的,因为我——”
她顿了顿,清眸潋滟含光:“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活着。”
宋祈明蓦地一笑,放开了抓住了她的手。
“希望我活着。”他低下眼眸,沉寂半晌,再度抬眸时,眼里灌满了彻骨的冷,“即便我会灭了这世间,你也想要我活着吗。”
“你活着和阻止你灭世,对我来说好像没有什么冲突。”她伸出手指了指他的心脏,眸光流转,一本正经的回答他,“毕竟现在你的心和意志正被我攥在手心里。”
他几乎是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漠然转过身去,声音阴森恐怖。
“很快就不是了。”他说。
昨天夜里,宋祈明曾暗中到过百画宗的藏书阁,翻阅了古书。
书上写道:缚心术为浮影宫独有的术法,唯有下了缚心术的人才可以将其解开。
为防止被控制的人杀死对方,若施下缚心术的人丧命,被缚心术所控制的人也会一起死去。
思及此,宋祈明神色微动,身侧的佩剑蠢蠢欲动起来。
在缚心术没被解开之前,他不能杀她。
她还真是一个心思诡谲的女人。
一边说着让他相信她,一边隐瞒缚心术的害处,装出一副坦荡赴死的模样来。
就算会死,他也不愿给她陪葬。
“看样子你已经想出破解缚心术的办法了。”望着他深邃的眉眼,她无声靠近他身边,轻手帮他包扎伤口。
他无动于衷的坐在原位,任凭她摆弄自己的胳膊,寒声落下一语。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只不过你此次行事鲁莽,为师虽然心疼,也只能罚你。”她拉住手中的纱布打了个结,手上力道重了一些。
站在纪折辰的立场上,她能够理解宋祈明。
换做是她失忆了,她也不会盲目相信一个只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伤口被纱布狠压了一下,宋祈明吃痛微微拧眉,眸中掠过一丝讶然,偏头看她。
“你要罚我。”
“不罚你,难道还要夸你吗。”她轻转眼眸,与他视线相撞,淡淡道:“具体要如何罚你,等回了浮影宫再说。”
“现在,你可以休息了。”她抬手点了点他的肩膀,示意他躺下。
他看过她一连串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为,目光微凝一瞬,薄唇轻启:“你在耍什么花招。”
“我在让你睡觉。”她重新摆好了枕头,环臂抱在身前,“你说要留在我身边,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你又恰好受伤了,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把床让给你。”
答非所问。
“我不需要睡觉。”他的嗓音既冷又低沉,细听还是有些虚弱。
“不,你需要。”纪折辰单手按住他的肩,快速将他拉到枕头旁,把他推倒在床上。
没等宋祈明起身,她就连被褥都给他盖好了。
紧接着,一颗药丸被塞进他的口中。
将药喂进去后,她还用手捂住了他的唇,命令道:“咽下去。”
宋祈明:“……”
她确定不是想要捂死他吗。
须臾,宋祈明的喉咙轻动了下,将药丸吞咽入腹。
见他乖乖吃了药,纪折辰微微一笑,满意地松了手。
在她起身的那刻,他突然间伸出手拽住她,她便又一次跌在了他身侧。
“你想死吗。”他的声音冷冰冰的,让人恍若置身冰潭。
就如在悬崖时那样。
纪折辰的胳膊和上身一瞬砸在床榻上,被床板硌的骨头生疼。
“先不论我想不想死……”她缓缓抬起头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是真的在找死。”
他难道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吗?
疼死她了。
“那你就杀了我啊。”俄顷,他轻飘飘甩给她一句话。
宋祈明笃定纪折辰不会杀他。
好一个有恃无恐,恃恐而骄。
纪折辰沉着眼眸,试图将手抽出来,挣脱失败后又盯着他看。
“我不想在你身边跪上一天一夜,你放手。”
“谁让你跪了,你大可以上来。”他拎起她的手腕,轻勾了下唇,似是在嘲笑她,“师父,我根本就没用力。”
“那我还是跪着吧。”说完,她身上松了力,神态自若的跪坐在床边,“我对和你呆在一张床上这件事有阴影,谁知道会不会又床塌一次。”
“是你烧塌的。”他冷声提醒她。
“你再不松手,我就烧了你这张好看的脸。”她作势活动了下被他攥住的手,神态轻松,“我只需要让你活着就可以了,半死不活也算是活着。”
“你说什么?”他的指尖紧贴在她手腕的筋脉上,冰冰凉凉的,如同被游蛇缠住了一般。
她思忖了下,板着脸回他:“我说你长得好看。”
宋祈明:“?”这个总结方式,还真是新奇。
被她如此严肃地说长得好看,他一瞬间就失去了兴致,五指从她手腕处移开。
纪折辰当即就从他身边闪开,疾步来到房间中间,掐了个隔音诀,同时用了传音术。
“千鸢,唐辞现在的状态怎么样了。”
千鸢瞥了眼身边的人:“在睡觉。”
“都白天了还在睡?”纪折辰迟疑一瞬,追问道:“他每天睡多长时间。”
“平均下来,一天九个时辰。”
“那岂不是大半天的时间他都在睡觉。”纪折辰轻吸了口气,不自觉皱着眉,“你可否为他把过脉,探查他嗜睡的原因。”
他该不会是脑袋出了什么毛病吧。
“没有。”千鸢调配着手中的药,诚实着回答:“师父只说让他活着,所以我每天仅仅是在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纪折辰头痛的扶了下额头:“……千鸢,他是你师弟,其实你可以稍微对他态度温柔一点,给他些关怀。”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千鸢忽然反问她一句,语气诚恳,“我同他关系又不亲近,师父或许需要对他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