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霍卫国这边早已经知道了宋芽惹出来的麻烦,他当即就给京市公安局长那里下了指示,无论是什么人,都不能代表他霍卫国的态度,无论是谁,既然犯了法,那就应该公平公正地对待,而不是可以仗势徇私。
所以,即便是老太太联系上了小贾又或者是霍清茹,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霍卫国也想着借此来看看,老太太到底愿意为了宋家能做到哪一步,也想看看他的话,在霍家到底还好不好使。
霍卫国得知霍清茹竟然去派出所的时候,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失望。
霍清茹好歹也是一名干部,怎么能做出这种不讲法度之事!
别说是把这些责任都推到老太太身上,霍卫国可不信霍清茹是那么听话的人。
若是没有好处,她又怎么会愿意?
就像是当初她愿意帮着王雅莉的姑姑姑父谋好处时,想的不就是讨好自己的女儿,从而得到更多的利益吗?
霍卫国摇头,这个妹妹的心思,实在是太多了。
先前冯佳佳的事,还不足以让她受到教训吗?
霍卫国没有直接去找霍清茹,一来是没有这个时间,两个人都有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二来他知道就算是自己说了,霍清茹也未必会听。
霍卫国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许安然说的是对极了。
霍清茹是大人了,而且还是干部,手里有权了,思想观念也在发生着变化。
就算是他这个当二哥的威严还在,但到底是不比从前,毕竟霍清茹已经是冯金华的妻子,人家也有自己的小家要考虑的。
所以,还能怎么办?
霍清茹辛苦走了一趟,却是一无所获。
钟爱民的态度很坚决,甚至还隐约搬出了局长来跟霍清茹对打,这让霍清茹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她虽然大小也是个干部,而且男人在部队也能说得上话,但问题是部队跟公安是两个系统,不一样呀!
霍清茹白跑一趟,并且还带回来这件案子上面有人盯着的消息,一时间就让宋家人都慌了神。
连带着霍家老太太都跟着担忧起来:“清茹呀,你没听错?不过就是小孩子们打打架,怎么还能惊动了上面的领导?”
“妈,这可不是简单的小孩子打架。人家苦主伤了两根肋骨呢,而且宋芽也是太不知收敛了,在不久前,还曾打伤过一位女同志呢。这两件案子发生的时间太近,自然就会引起上面的重视。”
其实霍清茹也不确定是否如此,但是她脑子转的快呀,这么一联系,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信了。
宋承志跟大哥对视一眼,觉得这话有道理。
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三天两头跟人打架进医院,这的确是容易被人盯上。
事情到了这一步,宋承志已经开始后悔了。
早知道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应该早些送宋芽下乡的。
现在再想送,貌似晚了。
霍清茹走后,宋承志又在老太太这里扮可怜,一会儿说自己不会管孩子,一会儿又说宋芽也只是年纪小,不懂事,而且他们也愿意多赔偿,毕竟对方只是受伤了,又不是残了死了,哪就至于这么严重了?
老太太也觉得侄子说的有道理,可问题是,她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呀。
难道让她去派出所求情?
老太太肯定是不能这么干的,真要是去了,估计老头子立马就会回来跟她离婚。
不得不说,涉及到了自身利益,老太太还是很清醒的。
几天后,宋芽的案子被移交相关机关,几个案子合并,宋芽的罪名可不轻。
宋承志前前后后,又是送礼又是说好话的,但也不好使。
钱搭进去不少,人情也几乎是都用了,但人没救出来。
到后面,宋承志干脆也不去救了,直接就登报跟宋芽断绝关系了。
这年头,一旦登报断绝关系,那就意味着是真地不再来往了。
宋承志甚至还做主把宋芽的户口单独弄出来,只是因为宋芽现在被关着,所以想要从户口上彻底分开,现在做不到。
许如意再听到关于这个宋芽的消息时,是在一个周末。
顾九东带来的。
“宋芽被判了二十年的劳改,去大西北,昨天已经走了。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两个男同志,这两个人都是跟宋芽一起时间最长的,作恶也最多的。”
许如意点点头,孙丽丽虽然不原谅宋芽,但是该付的医药费,他们还得掏。
现在宋芽被送走,这件事情也就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宋家会不会再针对孙丽丽?”
“应该不会,而且宋家在京北大学也没有人脉,况且现在国家重视你们这些大学生,可不是他们想针对就针对的。”
许如意觉得有道理,毕竟现在大学生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而且宋家都登报断绝关系了,至少明面儿上不会再为了宋芽做什么。
“霍家老太太几次让儿女为宋芽的事情奔走,只有霍清茹自己去了一趟派出所,不过钟哥也没给她好脸色。相信自此一事之后,宋家人做事应该会收敛一些。”
许如意想到上辈子听到的关于霍家的一些事,总觉得有这种拎不清的亲戚,也是一个大麻烦。
“如果是宋家出事,那会连累到霍爸吗?”
顾九东摇头,一脸肯定:“碍不着边儿的。毕竟那是老太太的娘家人,而且霍叔这些年一直跟宋家人不亲近,再说现在是新社会,没有诛连九族那一套。”
许如意扑哧一乐:“我说的是,会不会有人借着宋家的事来大作文章,有人在暗中针对霍家,但是一直没有头绪,你说对方怎么就藏得那么深呢?”
提到这个,顾九东也担心。
事实上,不仅仅是霍家,顾家也是有对手的。
只不过,现在顾家相当而言还是比较安全的。
又或者,是针对顾家的人,还没有使出什么太恶劣的手段来。
许如意一脸认真地看向顾九东,黑亮亮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信任:“如果我爸出事,最得利的会是什么人?你心里大概是有数的吧?能不能悄悄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