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熠看曲流素这么开心,就给她解释。
“姑姑这人,看人从来不问出处,只看本人。她很喜欢你。出门前她说,你是个大方直爽的女孩,她喜欢。”
“真的?那就好。虽然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你家人的我还是在乎的。”
“谢谢你,为我破例!”
“你妈妈回来了是吗?你为什么不去见她呢?你们关系好像不太好......”
“那是魏夫人,不是我妈,改天,等我处理完了这些事,我就带你见我妈。”
说起魏夫人,魏熠心里五位杂陈。
曲流素点点头,“好,你妈妈现在在哪里?”
刚问完,曲流素感觉不妙。
“对不起,我.......”
“不要说这句话,你在我面前,永远不会有对不起。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第二天,魏熠坐在办公室听着汇报,心里却想着曲流素。
无奈这段时间太忙了,实在抽不开身。
今天是星期天,曲流素不用上班去学校,晚上也不用去爱乐。
“小韩,手里的事做的怎么样了?能抽出空吗?”
韩小朵进来送最新的人员调动报告,魏熠就来了这么一句。
韩小朵不明所以,“魏总,是有新的工作吗?”
魏熠扶额,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很快抬起头,又是一副冷面孔。
“没什么大事,就是私人事件。”
私人事件?
韩小朵冰雪聪明,猜了个七八分。
“您吩咐吧,我还忙得过来,大不了,晚上加点班,您给我加班费就行。”
“你把曲小姐接来吧,我有事找她,地址我发给你,你到了就打她电话。”
魏熠语速极快,有些激动。
等韩小朵走了,魏熠骂自己。
你紧张个什么劲啊?
你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女人,正大光明的接来就是了,怎么搞的象是偷情似的。
韩小朵走在路上,接到了魏熠发来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心里酸楚,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如此在乎过自己。
出生在农村,家里妹妹一大堆,长姐如母,从小就帮着父母带孩子,做家务,农忙时还要去地里干活。
对韩小朵来说,童年就是这些了,就连普通的农村孩子的自由,她都没有。
那时候,看着同龄的孩子玩儿,她是羡慕的,但她从不嫉妒。
她知道,她只有放弃自由,帮父母做事,才能换来学费。
这种从小就学会的取舍,让她在面对魏熠的时候异常冷静。
她从没有奢望过魏熠的感情。
即便在公司里传的最起劲的时候,她都告诉别人,她只是秘书,清清白白的秘书。
当她在那个晚上代替曲流素去见程水淼的时候,她只是把那当成工作。
魏熠给钱,她就干。
其实,韩小朵心里有时候是感谢曲流素的。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像曲流素,魏熠就不会破例让她当自己的秘书,她就没有机会展露自己,更不会有现在的工资和前程。
她需要钱。
半路上,她给曲流素打电话。
“你好,哪位?”电话那头传来飘渺空灵的声音。
韩小朵听着,格外舒服。
做了魏熠的秘书,见过无数女人,也和各种女人打过交道,但让韩小朵只听着声音就觉得喜欢的,曲流素是第一个。
怪不得魏熠如此执迷。
“曲小姐,我是小韩,魏总叫我来接你,我马上到,你有空吗?”
曲流素心里咯噔一下,魏熠不会出事了吧?
说好了今天要去忙的,怎么这会儿叫韩小朵来了?
“有的,魏熠怎么了?”
韩小朵心想,这两个人是有多在乎对方啊!
一个一大早的就想见人。
另一个就怕他出事!
“曲小姐别紧张,魏总只是想你了,他自己走不开,我就来了,”
“哦~~,我马上下来,你在门口等着我。”
曲流素还是认为魏熠有事,只是韩小朵在安慰自己而已。
曲流素站在小区门口张望着,韩小朵没想到她会这么快。
她穿着一件高腰连衣裙,上半身是白色小v领泡泡袖,胸前是层层叠叠的雪纺鱼鳞装饰,白色的装饰物灵动水嫩。
下半身是翠绿色及踝百褶裙。
她走路的时候,那裙摆如莲叶散开。
韩小朵一个女人,竟然看的出了神。
尤其是她那一头青丝,在阳光中摇曳着,精灵一样。
果然,这个女孩和自己不一样,这种最简单的装扮,都能如此传神。
韩小朵下车,为曲流素拉开车门。
“你不用下来的,我自己可以。”
曲流素不习惯别人伺候自己,“谢谢你。”
韩小朵坐上驾驶位,对曲流素微微的笑。
“曲小姐,你真美。”
曲流素面对一个女人的赞美,不知所措,只是咧嘴笑了一下。
她这一笑,极不自然,却很可爱。
“不用不好意思,你是真的很美,你知道吗,我见过很多女人,比你好看的,比你漂亮的,却也仅仅是好看,漂亮。
而你不一样,你的美,是直击人心的,不是视觉,是感觉。”
韩小朵对于美,有自己的见解。
她虽然从小穷苦,可是悟性极高,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她都用心感受。
曲流素对韩小朵的观点,深有体会。
美和漂亮,是两码事儿。
这是曲流素的美学观。
“谢谢你的夸奖。”
“不是夸奖,是描述事实。”
韩小朵说的,是实话。
“那也谢谢你!对了,魏熠找我,真的没事吗?”
通过韩小朵的表现,曲流素判断魏熠没什么大事,但她还是担心。
韩小朵严肃起来,“我觉得他是生病了,看起来好像不舒服。”
“生病?不应该呀,昨天还好好的。你看,他是什么病?严重吗?”
曲流素这认真又着急的样子,真可爱,怪不得魏总那么爱她。
“我看很严重。”
韩小朵故意吓她。“他是怎么了?现在人在哪儿?”
曲流素紧张起来。
“不要紧张,曲小姐,魏总是相思病。你去了他就好了。”
看曲流素着急,韩小朵就不再捉弄她了。
“你吓死我了,你真坏!是不是你们魏氏集团的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