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言澈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时与晞。
不正常,他竟然给她剥虾,话语说的还这么暧昧。
“你们认识?”
“不认识。”慕婉想都没想的说了句。
“我倒想认识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呢,奈何没机会啊。”时与晞嘴上这么说,手却还给她剥虾。
“呵。”夜言澈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晚餐结束,夜言澈优雅的擦了下手,他的视线落在慕婉的身上,“明天可以入学,你和陆恬一个班,慕婉,我不是慕淮之,不会对你那么心软,你要是惹事的话,学校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好。”慕婉挑了下眉,最好这样。
饭后,慕婉回了房间,时与晞偷偷给她发了消息。
时与晞:“夜言澈和云宝出去了,我在外面的露台,出来喝杯东西?”
慕婉没回他的信息,不过她直接走了出去。
看到时与晞嘴里叼了一根烟,穿了一套蓝色的套装,眼睛上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看着有点斯文败类的意思。
“小朋友,你速度还蛮快的嘛,喜欢喝什么?牛奶?果汁?”时与晞的面前摆着一堆饮料。
慕婉坐下来,“为什么不能是酒?”
“小朋友,你不会没听过未成年人禁止饮酒吧?”
慕婉轻哼着,“我不是小朋友,我16岁了,有些国家16岁已经可以结婚了。”
时与晞逗着她,“是么?想结婚了?不然你嫁给哥哥啊?哥哥成绩好,给你补习。”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果然这个男人正经不了一点,她看了下四周没人,声音清冷的说着,“你把衣服脱了。”
“小朋友,不好吧?你这么着急么?哥哥不想犯罪。”
“时与晞,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把你丢出去,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口。”慕婉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没有标签的小瓶子,放在一边。
男人盯着慕婉,视线凝了几秒,“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慕家大小姐不应该会这些。”
她听到他的话,手顿了下,清冷的说着,“我大哥好歹是Y国地下组织的老大,不会一些自保的东西,也是正常的。”
很明显,不想聊。
她一点点检查着伤口,把药给他抹上,小姑娘眼眸黑白分明,淡淡的说着,“这几天不要洗澡,一周伤口就可以恢复了,这是我朋友研发的特效药,对伤口恢复有很好的效果。”
“好。”
时与晞一点点的把衣服穿上,“小家伙,等你相信我的时候,我愿意随时听你的故事。”
“还有,帝都高中小混球可不少,遇到什么麻烦夜言澈不管,我管。”
“谢谢。”慕婉回了句,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慕婉坐在自己的床上,有点想念M洲了,和谢聿他们在一起没心没肺的日子,才是最快乐的。
后半夜,她晃来晃去的睡不着。
她有点迷恋夜言澈那个房间的味道,她很少吃楚寻给她准备的特效药。
慕婉犹豫再三,把药又放了回去。
自己坐在落地窗前。
呆呆的看着窗外。
夜言澈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夜。
云火看到她,低喃道,“慕小姐真可怜,大半夜的不睡觉,一定是想家了,这慕家人心也是真狠,竟然舍得把家里这唯一的女孩子送到外面。”
夜言澈没说话,脱掉身上的西装,松了下衣领,直接上楼。
慕婉拿着手机打游戏,越打越兴奋。
随后听到敲门声,谁半夜来敲门啊。
她赤着脚走到门口,看到夜言澈端了一杯牛奶,“睡不着喝点奶,助眠。”
慕婉没想到是他,愣了一下,她接过男人手里的牛奶,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她闻到男人身上木质香味,这个味道,有点安神。
“大哥哥....你是点香薰睡觉吗?不瞒你说,我有很严重的失眠症,但是我怕家人担心,没怎么提过。”小姑娘一脸诚恳的看向他,充满了期待。
夜言澈闻了下自己睡衣的味道。
“我...不用香薰。”
“哦。”慕婉有点委屈,“大哥哥晚安。”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夜言澈站在门口气笑了,这小姑娘脾气还挺大。
他再次敲了下门。
慕婉喝着牛奶,站在门口,“还有事?”很明显,她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不然,你去我房间睡?我晚上去睡客房?”夜言澈不过是让让,毕竟正常女孩子没有人愿意去睡别的男人的房间。
慕婉听到这句话,抬眸看过去,一脸兴奋。
“真的么?谢谢大哥哥。”她一口气把牛奶喝进肚子里,把空杯子扔到夜言澈的怀里,拿着自己的手机就往夜言澈的房里钻,没有丝毫的犹豫。
夜言澈就这样被关在门外,被关在自己房间的门口。
男人轻笑了一声,走进隔壁客房。
一夜好眠。
慕婉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神奇,她在夜言澈的房间,可以不做梦一直睡到天明。
如果不是电话闹钟响了,她甚至可以睡的更多。
这个房间不错,她得想个办法,把房间占用。
第二天早上,九点。
夜言澈和时与晞带着慕婉去了帝都高中。
校长室。
校长脸上堆着笑,站在一旁颔首道,“夜总,是这样的,帝都高中是全国最好的高中了,您看我先给她做个试卷,看看把人放到哪个班级合适,行么?”
“陆恬在高二,马上升高三,我觉得还是让慕小姐从高一开始读比较好。”
“毕竟这个成绩,现在跟陆恬一个班会比较难。”
他手里拿着慕婉的档案,一个劣迹斑斑,成绩很差的姑娘,他实在有点头疼。
“你觉得呢?不然从高一开始上。”夜言澈侧眸询问她的意见。
慕婉直接坐了下来,“不要,我和陆恬一个班,高一的课程我会了。”
校长看着档案袋上她高一的成绩。
考试成绩很漂亮,全是零分。
她管这个叫全都会了?
校长这辈子没见过这样让人头大的学生,若不是夜言澈站在这里,他一定把人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