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因她无能,四位夫君不圆房》全本免费阅读

第一天上朝,越星河其实很想放松下自己,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吗,她只想多观察多想多看,可惜对手不给自己喘息机会。

好戏开始,就见张其正跪得笔直,“谢陛下,臣接到一桩案子,苦主是太仆寺李大人族里李麻的父母,那李麻因前些时日犯了事儿,被宫里赶了出去,在家里寻了短见。李麻父母说李麻回到家便大喊冤枉,日日失心疯似的要陛下还其清白,李家父母自然喝止了他。李麻终不得法于是愤而自戕,李家父母此时幡然醒悟,便想替儿子讨个说法,说若是不能查个清楚明白,便要一头碰死在城门。臣接了这案子却不知如何行事,又恐他父母真的做出蠢事。”

“胡闹,李大人你怎可放任他们胡闹,”首辅此时发了话,矛头对准太仆寺李大人,语气里多是责备。

李大人赶紧出列,诚惶诚恐跪下,“是臣失职,请陛下赎罪,出宫后便立刻押了他们出城,安置到庄子上严加看管,不再踏足京城一步。”

刑部郎中见此情形,也没再多言,反正民不告官不究,他也就没了责任。首辅和太仆寺一唱一和,就准备结束这件事,可越星河却站不住了。

那李麻就是自己宫里,前些时日被当作硕鼠揪出去的暗探,就自戕了?呵呵,几个人一番对话,虽未说到底是谁宫里的人,但退朝后稍微一打听,所有大臣就都知道是她越星河的。只说李麻自戕前频频喊冤,又不彻查到底如何,这不就是扣你一屎盆子,说你栽赃陷害吗?届时无论如何,大家都会觉得李麻是冤枉的,那她这个大皇女的风评又会差上一差,呵呵,好一番算计。

当然李麻确实是冤枉的,但越星河不信他会自戕。

心里冷哼一声,大皇女慢慢走出来,心说第一天上朝,想做个小透明都不成了,只能迎头赶上。“儿臣有事禀奏。”

女皇记起李麻是越星河宫里的人,正想帮大女儿开脱,却见越星河出列。

少数官员早就发现了大皇女和沙谨言,可多数人没注意,此时见状才知道大皇女今日上朝了,于是纷纷看过去。

越星河跪下,接着说,“儿臣本没有资格开口,可方才几位大人所说之人李麻,正是儿臣宫里的人。虽说他做了错事,可到底罪不至死,白白的没了性命,儿臣实在觉得蹊跷,请求母皇恩准,彻查李麻之死。儿臣放其离宫前,李麻并无求死之心,儿臣顾念主仆之情,还赏了他一些黄白之物,希望他今后可以置办几亩田地过活,那李麻分明欣喜收了,怎转头就一心求死?”

哼,不就是把水搅浑吗?你们往清水里倒些墨汁,老娘就放些颜料,要乱一起乱,总之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沙谨言皱起眉头,看了越星河一眼,心说大殿下又在胡诌,你何时赏他金银了,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拆穿她?

“虽说只是个犯错的宫人,可既然主仆一场,儿臣不能看着他枉死,”越星河说的情真意切,表情悲悯,“请母皇恩准彻查李麻之死,且看那些黄白之物还在不在,如若不在的话,怕不是有人……”

黄白之物肯定不在,因为越星河根本就没给,但她说给了,别人也不知道给没给。到时候查不出,那李麻的死就更说不清了。

越星河有把握相信,李麻肯定不是自戕,多数是有人灭口,以便陷害自己。

越星河深知,如果一再辩驳自己没冤枉李麻,只会陷入自证陷阱。倒不如反将一军,彻底搅混水,大家谁都说不清。

太仆寺李大人略显紧张,偏头看了一眼首辅。首辅一直默不作声,微微清了清嗓子,李大仁心领神会。“不劳烦大殿下了,臣族里不成器的小子,怎配殿下费心。”

“此言差矣,”越星河心里更有数了,李麻之死绝对不简单,“李大人,李麻虽说只是个宫人,可到底一条人命,他服侍了本宫几年,如今死得不明不白,一日为主仆终身便是终身的机缘,本宫就不能坐视不理。”

“既如此,刑部郎中张其正,你彻查此事,”女皇看出越星河眼底的坚持,也愿意给她机会历练。“星河,你可以跟着张大人见识见识。”

“谢母皇恩典,”越星河早就在心里转了十八个弯,又提了要求,“还请母皇速速派人前去李麻家中,封锁内外庭院,未查清前不可放人进出。”

百官此前没多大反应,直到越星河要即刻派人封院子,这才重新审视这个素来平庸的大皇女,心说这传闻也不准啊。

能想到这层的,可不简单,这哪像是个刚出来历练的皇女。

倒像是老江湖。

一直波澜不惊的张其正,也忍不住看了眼越星河,暗道有趣有趣。

在越星河的建议下,沙谨言跟着张其正先行下朝,调派人手赶往李麻家。堂上百官面色各异,最慌的当属太仆寺李大人,一直想偷瞄首辅张廷却又不敢。首辅则面色如常,还夸赞了几句越星河的果决。

沙御史第一次没插上嘴,像个麻将桌上的新手,看人家摸牌碰牌打牌,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对方就胡牌了。

老将军和长胜将军一直没做声,此时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屠九天还是老样子,淡淡的看不出神色。

能在宫里伺候的人,有的是世家大族偏支的子弟,无田无地本身又没什么本事的,便来宫里谋个出头。也有寻常人家的子弟,总之都要家世清白的,全族作保。

越星河看着沙谨言接到指令时,两眼放光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没安排错。这家伙有了差事肯定能尽心尽力办好,起码盯得张其正做不了鬼。

放了心便回到自己寝殿,唤来萧慎之,“今日早朝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沙谨言现在跟着张其正去李麻家了,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早就听闻了今日的消息,萧慎之没想到第一日上朝,就遇到这等事,心里愧疚,“是臣父,给大殿下您,使绊子了。”

越星河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打了个哈欠,“意料之中的事,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不要多想。”

“臣斗胆问一句,”萧慎之犹豫了一下,“如若查到李麻被人所害,殿下该当如何?”

“估计查不到,到时候是笔烂账,总之不是自戕的就好,”越星河本来就没有指望查到些什么,只要脏水泼不到自己身上就好。“查到是谁所害,也动不了他们分毫,毕竟还没烧到我身上。”

“殿下英明,”萧慎之点点头,又想起一事,“刑部郎中张其正,不是家父的人。臣也并不了解他,更没说过几句话,只觉得这人不善言辞,总是独来独往,年岁上也比我们大上许多。”

越星河点点头,心说不是首辅的人就好。

“这事你就别参与了,免得你父亲为难你。周令马上去一趟,你有什么好点子,跟他说就好了。”越星河说着说着就坐不住了,半夜就爬起来,只吃了一片萝卜干的她,见事情都安置妥当了,也就放松下来。“我得睡一会儿了,有什么事叫醒我。”

萧慎之看着哈欠连天的越星河,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帮她脱去鞋袜,扶到贵妃榻上后,莫语正好端来些软糯粥米。

周令这一去,当晚就没回来,连带着沙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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