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走楚二夫人离开江州多久了,你把知道的消息都说与我”沐锦棠说着已经走到江州沙盘旁边,开始推算。
楚萝把收集到的信息告诉了沐锦棠,沐锦棠盯着沙盘静默无声的看了一会儿,指了指其中一条道
“虽不知他的目的,但冯遮极有可能走这条路”
楚萝看着那条路能到达的地方,瞬间想起那里确实有个排毒养伤的去处。
沐锦棠并不知道冯遮中毒,但依然可以能推出地方,实在厉害。
“那楚诵远会走哪里?”楚萝更关心她娘的去处。
“这边这条,接下来可能会朝这边拐,像是要刻意避开水路,目的地是应该是莱芜镇”
“莱芜,去莱芜做什么,莱芜有什么?”
楚萝想不通,她念叨着莱芜两个字,想从记忆中找到蛛丝马迹。
“冯遮回程的路离莱芜不远,只需两个时辰便能过去,但他无事为何去往莱芜”沐锦棠分析。
“为了以防万一,三弟你传信莱芜附近的人拦截楚家之人,想办法让他们往江州回转”沐锦棠吩咐王佑实。
双管齐下,楚萝这才安稳坐了下来,这才想起来问一个问题“先生为何不问清缘由,便肯帮我对付楚家?”
沐锦棠笑答“公子心性人品我心中有数,你不是轻易开口求人的人,明知我两位兄弟有求于你,还来此,定然是遇到难处”
楚萝拜谢“谢三位先生如此信我助我”。
沐锦棠夸赞道“公子不必多礼,公子品性很好,浔阳琵琶女收了个好徒弟”。
“先生与我师父可有什么交情?”楚萝总感觉他对浔阳琵琶女很熟悉。
“算是有些交情,只是时间长了,恐怕你师父也早记不得我这个人,她成亲后那个富商待她很好对吧?”
沐锦棠殷切看着楚萝,想从楚萝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
楚萝叹了口气“不,她遇人不淑,过得并不好”
“那人费心娶了她,为何不好好珍惜”沐锦棠闻言神色也都暗淡下来。
“那人有钱,可所谓的真心少得可怜,一时新鲜,便花言巧语,在得到后便不再珍惜”楚萝如实相告。
沐锦棠愣了愣一会儿后神色才恢复如常“她若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和我说,现在的我能帮到她”
“谢过先生,等我再见她时一定会转告于她”
楚萝刚说完,门外便有人来报,说楚诵远已经联系上,他托人转告请肖远翼高抬贵手,他会立马回来。
“传消息下去,现在只他一人不行,还要他的二夫人一同回来”肖远翼吩咐。
半夜,在楚家商铺折损过半时,楚萝见到了跑得人仰马翻,一脸狼狈风尘仆仆的楚诵远。
“不知肖老板为何突然对我楚家商铺动手?”楚诵远心中有气却不敢发出来。
“不知楚家二夫人何在?”楚萝出言询问。
“与我家宅之事有关?”楚诵远不解。
王佑实一脸鄙夷不屑“听闻楚老板落魄到要卖妻妾求荣,我们受人所托,护那楚二夫人一番”
“何人所托,怎么管到我家宅之事?”楚诵远避重就轻的追问。
“谁人不重要,若天明楚二夫人不能完好无损出现在楚家,你可能就会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落魄与倾家荡产”
“都是误会谣传,我怎么会卖妻求荣呢,我立马让人叫回外出游玩的二夫人”楚诵远试图解释,一边忙去吩咐把二夫人迅速带回来。
“从太阳升起后,每晚一个时辰,我要你三家店铺”肖远翼威胁道。
“是,若我家二夫人及时回来,可否将楚家店铺再卖还与我”
“可以,只不过价格加三成”王佑实开口。
楚诵远听着都肉疼,可是见二人丝毫不可以商量的神情,立马答应生怕他们反悔。
楚诵远离开后两个时辰,王佑实手下来报,楚二夫人的马车已经开始回转,同行的胡氏男子不愿折返强行要带人走,已经被他们控制。
胡允不会管楚家死活,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多亏了沐锦棠他们派人拦截住他们。
楚萝的心算是彻底放回肚子里,再次感谢三人并承诺道“烦请三位先生等我几日,我们详谈一下上次两位先生所托之事,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沐锦棠看了看楚萝,知她不愿欠人情,恰那件事也是两位义弟心心念念之事,便点头应下,让她先回去确认楚二夫人安危。
楚萝找地方换了衣裙,卸了易容等在楚家门外不远的客栈里。
太阳升起,几辆马车停在楚府面前,刚眯一会儿楚萝睁眼看向外边,看到她娘被扶下马车。
她洗了把脸,扯了扯衣裙不多时便前后脚进了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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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诵远气急败坏吼跪着的陆亦芙“你说你和那几个人什么关系,他们是不是也是你的老相好,真是不守妇道不知廉耻”。
陆亦芙摇头否定“我没有”
“那些人为什么如此救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楚家损失那么多钱”楚诵远提到钱越想越气,走到楚萝娘面前抬脚踹了几脚。
楚萝赶忙跑过去,把她爹撞到一边,检查她娘有没有伤到。
“娘,没事吧?”楚萝擦干她娘脸上的眼泪心疼问道。
陆亦芙看着楚萝有些委屈“我没事”
楚萝拉起她娘,扶她坐到一边。
“楚萝你这个逆女,你疯了,竟然敢撞我”楚诵远上来就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楚萝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嘴角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不对,这个事情不对,你娘这个贱人年老色衰,那些人怎么肯为她花那么多心思,你此刻又前后脚回楚家,是你,是你这个逆女搞的鬼”
楚诵远此刻聪明起来,看着楚萝的神情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楚诵远此刻恨不得打死楚萝,让管家拿家法“联合外人毁掉楚家对你有多大好处,你是蠢还是疯了”。
就在楚诵远拿着手腕粗的荆条要教训楚萝时,楚大夫人与楚荫镅也赶了回来,正好看戏。
楚荫镅帮腔“爹,打死她娘俩,竟然伙同外人坏了我们楚家大事”。
楚萝冷冷扫视一圈堂中之人,丝毫不畏惧楚诵远高举的荆条。
“怎么会有你们这么厚颜无耻之人,楚家大事要么抵女儿,要么卖妻,可真荣耀啊,天亮了,我娘回家就以为事情了了?”
楚诵远一听这话立马停了手中动作,他不敢再打,肖远翼的话他还记得。
“楚家养了个白眼狼,半点孝道不讲,你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楚诵远顾忌,不敢打便只得破口大骂。
楚萝冷冷开口“就算要天打五雷轰,不是应该先劈卖妻求荣的无耻之人吗?”
楚诵远被骂威严受损气得跳脚“楚萝,你该早死,不得好死”。
“她是你的女儿,你为何骂得那么寡毒,你是当爹的呀”陆亦芙一听楚诵远骂的话,难过不已。
“是她疯了,没把我当爹”楚诵远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楚萝冷笑。
“要是我真疯了,会不择手段让楚家烟消云散,你该庆幸我还有些理智,只是让楚家只是损失了些钱财,再有下次我疯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