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报告

“喂喂喂,月梅,月梅……”

徐丽丽听到母亲喊自己婆婆的名字,立马好奇的问道:“妈妈,怎么了这是?”

陈翠莲把电话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徐丽丽。

徐丽丽听完以后,瞬间慌了。

“妈妈,月梅阿姨为什么要这样说?她是不是因为我们怀疑季论和慕宁有染,不喜欢我了?”

“她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们怀疑一下有错吗?万一她儿子真的和那女人有什么,我们也好及时止损,毕竟,男人不自爱,就和大白菜一样。”

“妈,我不要及时止损,我就要和季论在一起,我只喜欢他,而且,可能,可能是我真的误会季论哥哥了吧,他和那个女人,除了说说笑笑,也没有做出什么越界的行为。”

陈翠莲听到徐丽丽这话,差点气的吐血,这要是别的人,她早就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了。

但是徐丽丽不一样,徐丽丽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她硬生生的给忍了下来。

“你这个死丫头,真是太让我生气了,你,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办?怀疑委屈的是你,现在选择相信的人,又是你,你让你妈里里外外不是人啊。”

“妈妈,我错了嘛,妈妈这么爱我,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下不为例,今天那小贱人,可把你妈气坏了。”

“妈你消消气,你不觉得那小贱人,有几分的手段吗?你看你说,在去找慕宁之前,月梅阿姨还和我们一队,怎么和她见了面,说几句话就变卦了呢?”

“那必然是有几分手段的,还好那女人结婚了,如果没有结婚,不是妈不看好你,你真不一定会是那骚狐狸的对手呢。”

毕竟,那女人要长相有长相,还有自己的事业,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缺点不说,还闪闪发光。

完美优秀的女人,别说男人会喜欢了,就连女人也会喜欢。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和她的女儿有仇,她都要去喜欢了。

回去的时候,黎聿深安静的开着车,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

虽然他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可慕宁认识黎聿深这么长时间,对于这个男人,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慕宁笃定,黎聿深一定是生气了。

慕宁扣了扣手指,看着窗外大片大片绿色的椰子树,低声说道:“黎聿深,你生气了吗?”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慕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发出“啧”的声音,笑着说道:“之前还不确定,现在是真确定你生气了。”

“我生气了又能怎么样?你会在意吗?”

“不是黎聿深,先不说我会不会在意,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吧?你生气的点,在哪里呢?”

黎聿深阴翳冰冷的眼眸,邪睨了慕宁一眼,便不再言语,无视了慕宁的话,但开车的速度,却快了不少。

慕宁看着黎聿深隐隐有飙车的趋势,暗暗的抓紧了手中的安全带。

“黎聿深,你开慢一点,我害怕。”

慕宁也有些生气了,什么人嘛。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他不说,她怎么知道,他生气的点在哪里嘛。

他这样生闷气,给她甩脸子,飙车,能解决问题吗?

黎聿深没有回应慕宁的话,但开车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很快就到了招待所,黎聿深把车停了下来,对慕宁说道:“你先上去吧,我去工厂一趟。”

这些天一直被黎聿深小心翼翼,说是捧在手心里对待也不为过,猛然被他这样冷漠的对待,慕宁感到很不习惯。

她是一个喜欢出现问题,就去解决问题的人,在回去的这一路上,慕宁也想了很多,黎聿深为什么生气。

是因为那些照片吗?

不至于吧?

那些照片,她和季论离的都很远,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没有什么,黎聿深在慕宁的心里,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

应该也不会因为这些照片去生气吧?

难道是因为她和季论的母亲,杜月梅去见面,黎聿深生气了?

不,不对,如果黎聿深真的介意,她和季论的母亲,杜月梅去见面,根本不会让她去,更不要说,他还跟着一起去的情况了。

黎聿深见慕宁没有动静,便想率先一步下车,去给慕宁拉开车门。

慕宁拉住了男人的手腕,对黎聿深说道:“黎聿深,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吗?”

“或者说,我哪里有做了不对的事情,引起了你的不开心,你都可以告诉我,没有必要,这个样子哦。”

如果是之前,黎聿深敢在慕宁的面前摆脸色,慕宁才懒得搭理他呢。

但现在两个人,在深城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黎聿深对慕宁还挺照顾的。

这也让慕宁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细心和好处,两个人以后就算做不成恋人。

就单从黎奶奶这一层的关系上,慕宁也不想和黎聿深做仇人。

慕宁本以为自己都这么主动求和了,黎聿深应该会顺着台阶下了,可出乎意料的是,黎聿深把慕宁的手,直接推开了。

他的脸上,是两个人初见时,冷酷正经的模样,他这幅样子,和上一世,他面对她的冷漠表情,渐渐重叠了起来。

“我没有生气,我还有事,你先下车吧。”

语气冷漠且平静,慕宁的手僵硬在原地,看着黎聿深这个样子,慕宁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这段时间,黎聿深对她太好,太温柔,太过于百依百顺,以至于,让慕宁忘了,黎聿深原本的样子。

是啊,黎聿深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啊,上一世,初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的呀。

一丝不苟,冷酷,且正经,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啊。

慕宁把手收了回来,再也没有说什么,把车门打开,头也不回的上了招待所。

黎聿深看着慕宁纤细的背影,进去了招待所,看着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大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她在季论的面前,笑的那么开心,在他的面前,连笑容都很少。

他只是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只是想让慕宁去哄哄他而已,她都不愿意。

黎聿深狭长的眼尾微微泛红,开车去往制造厂的路上,给小刘打过去了电话。

“喂,深哥,你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

“出来喝酒,位置我发给你。”

小刘跟在黎聿深的身边很多年了,对于黎聿深的情绪,再了解不过。

听到黎聿深这样说,小刘的第一反应,就是黎聿深的心情不好。

在这个世界上,能让黎聿深的心情不好的人,除了慕宁,应该没有其他的人了吧?

小刘舔了舔干涩的唇,试探的问道:“深哥,听你的语气不太对劲,你是和嫂子吵架了吗?”

黎聿深没有说话,但小刘知道,黎聿深一旦不说话的情况下,就是默认了。

“深哥,你真的是,嫂子好不容易来一次深城,还怀着孕,你怎么能和她吵架呢?”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嫂子现在还在和你闹离婚,你和她吵架,你不要命了吗?”

“都是一样的结果。”

“什么一样的结果,你的意思是,你和嫂子,吵架不吵架,她都要和你离婚吗?”

小刘对黎聿深和慕宁之间的关系,也有些搞不懂。

不过,黎聿深的脾气,他最了解不过,倔强,一旦自己决定的事情,一般不会轻易改变,整个人严酷,且一丝不苟。

估计,慕宁也是这种性格的人。

虽然,他和慕宁相处的时候,慕宁的脾气挺温和的,但过日子,和在朋友面前展示的性格并不一样。

两个这种性格的人,凑合到一起,确实会产生摩擦。

“出来陪我喝酒。”

“行行行,我把工作安排一下”。

慕宁走进招待所的时候,招待所的老板娘,看到回来的只有慕宁一个人,好奇的问道:“慕同志,你爱人呢?”

要知道,他们两个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她就没有见这女同志自己回来过一次。

每一次都是这女同志的男人,陪在她的身边,两个人的感情看起来很好,说是如胶似漆都不为过。

今天还是头一遭,看到这女同志,自己一个人回来,她有些好奇。

慕宁心情不太好,也就不太想和别人说那么多。

她强扯出来一抹笑容,对招待所的老板娘说道:“他厂里有点事情,去处理了,我就一个人先回来了。”

招待所的老板,是知道黎聿深是一个大厂子的老板的。

毕竟,依着黎聿深的大手笔,开着的小轿车,他自己说自己是普通人,也没有人相信。

“哦,这样啊,那慕同志你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我不饿,不用麻烦了阿姨。”

“这样啊,那你如果饿了,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客气。”

“好。”

慕宁去了招待所,刚准备去洗个澡,电话就响了起来,慕宁的心忍不住紧了起来。

快速的把电话拿了起来,本以为是黎聿深打过来的,可看到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季论。

慕宁刚刚提起来的心,瞬间跌落至了谷底。

她深呼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一边接通了电话,一边往天台走去。

“喂,慕宁?”

“喂,季论,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一下你,电动缝纫机买好了吗?”

“买好了。”

“那就好,说起来这个事情,我还要给你说一声抱歉呢,本来早早的就答应了你,你如果想来南方买电动缝纫机,我带你去挑选”。

“奈何这段时间,我这生意有些忙,就放了你的鸽子,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的,哪能什么事情都麻烦你呢?”

季论听到慕宁这话,沉默了许久以后,戏谑的说道:“我们的关系,还用麻烦吗?”

“我们什么关系呢?”

慕宁的反问,把季论给问住了。

但常年经商的他,口才肯定是不错的。

“我们是合伙关系和朋友关系。”

“对啊,我们只是这两种关系。”

季论不是傻子,从慕宁的语气中,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便打直球,直截了当的问道:“慕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见季论突然这样问,慕宁一时之间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季论。

慕宁也不是心底能够藏事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季论打过来电话以后,明明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发泄出来。

“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是今天您的母亲,请我喝茶了。”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母亲,和一位女士,约我喝茶,让我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多想,你从小就热心肠,你我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让我离你远一点。”

“这事情是今天发生的吗?她约你喝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鸿门宴,想着是你的母亲,出于尊重,我就去了,黎聿深跟着我,她没有对我怎么样。”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约你喝茶,还给你说这样一番话。”

“我知道,如果你真的知道的话,结果就不是这样的了,其实即使不用杜阿姨去说,我也知道,我们两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季论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明白,慕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在告诉他,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让他也不要多想。

这是他早就知道的,可为什么听到以后,心里还是会那么的痛,那么的难过,那么的憋闷呢?

杜月梅看到季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很难看,她坐在了他的身旁,忍不住问道:“儿子,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是身体不舒服吗?”

季论回过神,昔日温柔的眼眸,如今变得犀利而又冷漠,直直的看着杜月梅,沉声说道:“您今天去做什么了?”

“你怎么突然问我去做什么了?我这当妈的,做什么,还要和你报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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