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唐幸接到了唐柒柒的电话。
“姐,抱歉,导师临时找我去学校一趟,下午会有点忙。
你和我室友先吃饭,不用等我了,我周末有空去找你。”
“那你学习重要,路上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车厢再一次陷入安静。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谭晚晚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医生确诊没伤到骨头,但多处擦伤,伤势还是有些严重的,出了不少血。
处理好了后,两人离开医院。
“晚晚姐住在哪里,我叫车送你过去。”
他看着谭晚晚,压抑内心澎湃的情感,让自己眼神看起来都是正常的。
他不想看她的时候太过贪婪。
“你为什么会在那儿?
为什么那么及时?”
谭晚晚终于开口。
她死死捏紧拳头,只想要一个答案。
她都觉得自己矛盾,不信一个少年的承诺,可看到这个少年眼神再也不停留在她身上的时候,又觉得很痛苦。
“路过。”
他哑着嗓子说道。
“只是这样?”
“那晚晚姐希望我是怎么样的?”
他眼神幽邃了几分,完全看不出这竟然是他这个年纪该拥有的。
他就是精于算计,让卓骏一步步走入死局!他就是处处谋划,一点点将她收入囊中。
他强忍着欲望、邪念,蚀骨的爱意,尽可能做着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情,可他体内装着一个成熟稳重的灵魂,也同样偏执病态!得到谭晚晚已成执念,离开她,自己会死。
他知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吓到了她,毕竟他们都不是二十五六成熟男女,现在的谭晚晚还活在美好的象牙塔里,他展现出来的一面,带着很浓的社会气息,办事斩草除根。
谭晚晚一时间说不出话,看着唐幸,觉得他表面儒雅温和,可体内却藏着一个压抑的怪兽。
这怪兽一旦放出来,就会将她吞噬殆尽。
那是真实的唐幸,让她害怕畏惧。
而现在伪装起来的唐幸,却让她觉得正常,她内心也很矛盾。
“现在这样挺好,我先送你回去,你身上有伤……”“不用,平常打球打拳什么的总会磕着碰着,这不算什么。
你是女孩子,我理应送你先走。
晚晚姐如果觉得我现在很好,我会一直保持下去,只要晚晚姐开心就行。”
他绽放出灿烂的笑,笑如暖阳,唇角还有两颗小虎牙。
他的笑,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他招来了出租车,提前付了钱,看着谭晚晚上车。
他一直保持笑容,等车子消失不见,嘴角的笑容才一寸寸敛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唐幸知道,自己生病了。
而且病入膏肓,有些魔怔。
他越不想吓着谭晚晚,体内就有个魔鬼在叫嚣,让他展现全部的自我,隐藏这四年等到十八岁有何用?
难道以后和谭晚晚过一辈子,还用这幅面孔吗?
就应该让谭晚晚明白,他爱她爱的有多深刻,有多死去活来。
甚至……病态!他就应该不计后果的得到占据,如果不是他的,也该摧毁,他怎么能容忍别的男人和谭晚晚在一起……这个念头如春风野草不断生长,怎么都扼不住。
他头疼欲裂,狼狈的单膝跪地,双手插入鬓发。
他喘着粗气,眼睛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