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你现在说的我就不清楚了,为什么她想东西眼睛往右上角看就能证明她在说谎呢?”田甜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就要用到医学上的知识来解释了。因为人的大脑分为左半脑和右半脑,两部分大脑分别在我们的脑子里用着不同的作用。左半脑是用于存储我们的记忆,右半脑是控制我们的身体做出动作。从别的方面来说,脑子控制着相反的身体,简单点来说就是左半脑控制我们的右边身体,右半脑控制我们的左边身体。所以根据这些,我们就能判断出江太太当时回忆的时候在编故事。
“原来是这个样子,看来这是门很深奥的学问。”田甜很受教的样子。
“有长进了哇,居然能听懂这些东西,看来是受到我的影响,你应该感谢我。”一直不说话的范轩一开口就惹上了田甜。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能听得懂是因为我聪明,我聪明是因为我本来就聪明,自作多情。”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田甜根本没想过要给范轩面子。在田甜看来,她能忍住不揍范轩就是不错的了。
看着无视自己的田甜,范轩示意让何明凯继续分析。
何明凯感受着田甜和范轩之间的关系,不由笑了笑:“范轩最后让我问问题的时候,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当时问了什么?”
“当然记得,直到现在我都是一头雾水,你问的是江为彪吃的安眠药是哪个牌子。”听着何明凯分析得头头是道,田甜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何明凯一下子就揭开完所有的谜题,听闻何明凯问起问题,田甜立刻答了出来。
“当时江太太回答我们说她当时看到他丈夫口吐白沫和散落在地上的安眠药与装有安眠药的瓶子,注意她看到的东西的顺序,她说的首先是散落的安眠药和装有安眠药的瓶子,再然后是她口吐白沫的丈夫,你们想一下,事发突然,他丈夫那么大的面积,她看到的反而是地上不起眼的东西,这不符合逻辑;再者是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用手去拨弄头发,让自己的刘海遮住自己的脸,那是她不想让人看到她当时的表情,她想掩饰她当时由于紧张的表情。到最后,当我问到她是否记得装安眠药的瓶子是什么颜色时,她连想都不用想,马上回答我是粉红色的,我们再回到她之前说的话中去,她说她当时很是慌乱,什么都没注意到,然后她却注意到了瓶子的颜色,她说的时候看着我,眼中有着一丝紧张和期待,她是在等我给她肯定的答案;最后她反问我是不是安眠药有问题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看到她的双手把她儿子抓得很紧?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江太太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她所瞒着我们的事情是整个案件的关键,还有的是,我猜测江为彪并没有死。”
何明凯的话让田甜和范轩大吃一惊,范轩还好,因为之前和何明凯讨论的时候就有推测江为彪没有死,但是田甜就不同了,想到死去了的人死而复生,怎么想都是一件奇怪而可怕的事情。
范轩皱起眉头: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在江为彪的太太身上,但是已经连续两天去找江为彪的太太问话,相信再去的话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她有心隐瞒,除非真的有那神乎其神的“读心术”,越想越闹心,范轩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
江为彪太太的隐瞒,万珂被袭击,万珂决定撤销之前的报案,让所有的事情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忙了一天,范轩三个人都很累了,送了何明凯回家,范轩和田甜回到家里的小区,看了看表才发现已经忙到了深夜,小区里的居民已经全部进入了睡眠,整个小区特别的安静。以前田甜和范轩都是一前一后的回到小区,没有同时回家的经历。只是今天两人都很累了,已经忘记两个人一起住的消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只想回家睡个好觉,养足精神天亮了继续查案。
在路灯的投影下,范轩扭了扭腰,哈欠连连:“该死的,为了查个案,真是快要给累死了。”
田甜看了看范轩,不屑地说:“你这得多厚的脸皮啊,一个大男人,就忙了几天居然好意思喊累,我们都没说累,更别说张贝贝了,相信这个时候张贝贝还在盯着万珂呢。”
“那能一样嘛,你们只是付出体力劳动,你看看我,我不仅要付出体力劳动,脑力更了费了不少。”范轩很是得意。
田甜白了范轩一眼,讥笑道:“我也没看到你怎么费脑力了,一整天想事情都交给况法医了,我实在想不出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怎么才可以那么厚。”说完,田甜加快了脚步想甩开范轩独自回家。
“喂,你怎么那么有精神?累了一天,也就你有这精神走那么快。”范轩懒洋洋的跟上田甜。
两人保持着相同的速度走着,不是田甜不想甩开范轩,而是无论田甜走快或走慢,范轩总是能和她保持一致的步伐。走到大楼门口的时候,两人同时停了下来,范轩和田甜都感觉到身后有不寻常的感觉,但是,当两个人谨慎的回头查看时,却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背后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情况让田甜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是她看到范轩脸上慎重的表情时,她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这样的环境是显得有些诡异。
范轩转身看了一圈整个小区,望着田甜问道:“你刚才也感觉到身后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