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证据的话,跟我们回警局,我们立刻给你看,请雷鬼哥合作。”范倩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但是她的脸上却是讽刺的表情。
姚亮没有了刚刚的气焰,他把手中的酒杯交给一位小弟,然后跟着范倩倩离开了。
审讯室里,由于何明凯不是警察,所以他只能在旁边看着。而之所以他在这里,是因为他接受了范轩给的任务,要在这里拆穿姚亮的把戏。
“说吧姚亮,余军出事那天,你人在哪里?”
姚亮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警察烦不烦啊,我都说几十遍了,还要我重复?你们是没有记性,还是没事干啊?”
何大庆却看不惯姚亮这种态度,指着他说道:“叫你回答就回答啦。”
姚亮瞥了何大庆一眼,然后说道:“在麻将馆跟人打麻将。”
范倩倩用笔敲敲桌子说:“现在是问你一整天去哪了,从早上开始说。”
姚亮感觉眼前这两个警察好像在耍花样,搞得他现在一肚子火,但是他又不能在这里发作,只能忍气吞声地说道:“早上跟个女人去酒店开房,十一点半才离开,然后就去了打麻将,一直到下午,晚上……”
“行了,说到这里就够了。”何明凯制止了姚亮说下去的念头。
姚亮终于把自己的不满说了出来:“你们是不是耍我啊?”
何大庆嚣张地说道:“这你就不用问,就算是耍你,也不需要经得你本人同意。”
范倩倩也同意道:“的确,我们随时请你回来喝咖啡都可以。”
“你……”姚亮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但他知道在这里斗不过警方,只好把气往肚子里吞。
何明凯就不跟姚亮玩这种小孩子斗气的玩意,直接说道:“你说你那天早上跟一个女人去酒店里开房,一直到十一点半才离开,是吗?”
“是。”
何明凯拿出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下,然后放在姚亮面前:“这里是酒店早上拍到的十一点半的录像,上面有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从大堂里出来,你看清楚,这个人是你吗?”
姚亮只是瞄了一眼,就说道:“当然是我,不然还会有谁?”
“你也很确定啊,只不过瞄了一眼就知道了?”
“因为我知道自己当天去过那里,我当然确定啊。”
“是吗?”何明凯的脸上却露出胜利的微笑,“那请你再继续看下去。”
姚亮斜眼看了一下何明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他还是继续看下去,却发现那一男一女突然转过身,往摄像机的方向做了一个鬼脸,那两个人哪里是姚亮和他口中的女人,根本就是何大庆和王琪。
“这……这是怎么回事?”姚亮看着录像,脸上充满了讶异。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录像,只不过是我的两个同僚对着摄像机做的一场戏,你看都没看清楚就说那个是你?很明显,你是在说谎,那天早上,你根本就没在酒店!”
“胡说,是你在误导我而已!”
“胡说的是你!这段录像里面的场景根本就不是你所说的那家酒店,而是另外一家,就算人你会认错,但是酒店场景你不可能认错,明明两家不一样的酒店,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录像里的人是你?”
姚亮开始有点慌了,但是头脑转得还是不慢:“那是因为我那天晚上喝得迷迷糊糊的,早上起来还有点宿醉,怎么会记得酒店是什么样子。”
何明凯继续穷追猛打:“别装了!我问过麻将馆的人,他们都说你那天下午精神得不得了,跟你同桌的人还说你甚至能把他们出过的牌都记住,这样像是宿醉的人吗?”
“我打麻将的时候就有精神了,不行啊?”姚亮死不认输。
“好。”何明凯这次调出另一段录像,“这是真正的当天拍到的录像,录像里拍到你跟一个女人在柜檯办手续离开,你看清楚,这个是不是你?”
这一次,姚亮看得很清楚,的确是平常自己那天的穿着:“对,这个就是我。”
何明凯再次冷笑:“不好意思,这个也不是你。”
“啊?!”
“这的确是你所说的那家酒店提供的那天十一点半的录像,那天柜檯的人也说录像中的这个人是用‘姚亮’的名字来登记的。但是,这个所谓的姚亮,并不是你本人。”
“你凭什么这样说?”
“就凭他写字的手。”
“手?”
“没错。录像里那个姚亮很明显是用右手来签名的,但是你明明是左撇子,怎么会用右手来写字?!”
“这……我……”这下子,姚亮再也没有办法反驳了。
“不用狡辩了,你压根就没有跟什么女人去开房,那天其实你是找人冒名顶替你去开房,好让你制造不在场证明!”
“什么叫制造不在场证明?!就算我没有去开房那又怎样,筲箕那傢伙明明下午才死的,我那时候还远在麻将馆打麻将,几乎都没有离开过那里,我又怎么去杀他?!”姚亮还在为自己狡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