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贝贝一直擦着自己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田甜见状安慰道:“张贝贝,你没事吧。想开点啊。”看见张贝贝伤心的样子,范轩更加觉得自己无能,使劲的砸着路旁的电线桿。
第二天早上,范轩就被曾汗天提熘到了办公室,还没坐下呢,曾汗天就拍了下桌子,大声斥责:“你们昨天不是去尚思夜总会办案么,怎么差点跟人打起来?你知道人家已经跑到领导跟前投诉你了么?”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范轩早已经心灰意冷了,对于曾汗天的问话,他也不想再做任何解答,直接就跟他说:“他投诉就投诉吧,大不了处分我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
曾汗天气的肚子一鼓一鼓的,他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敢这么顶嘴。
范轩不说话了,曾汗天有些按捺不住了,接过话头就开骂:“你别这么嚣张,我还不是为了保你才想了解一下昨天的情况,你要是这么冲动,那我也管不了你了,你走吧。”
“我,看见,云翳了。”范轩知道纸是保不住火的,还不如早点把事实告诉曾汗天。
“他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对于这个原因,曾汗天觉得很诧异。
“他没死,而且还成了天狼帮的一名头目。”对万珂的改变,范轩也有些无奈。
“哦,原来是这样。”曾汗天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范轩其实之前考虑了很久,他心里有一个假想,一直想问问曾队:“我有个假设?”
“你说吧。”
“云翳是不是我们派到黑帮的卧底?”
对于范轩有这样的疑问,曾汗天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变成一正一邪的敌人,任谁都会有一些怪异的想法,他不想再隐瞒范轩了,他把自己当年的疑惑说了出来:“阿轩,早在局长女儿被绑架的之前,我就怀疑过,咱们组里有内鬼,但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曾经去派线人调查过洛云翳,可惜没有什么结果。就在你们去海上营救人质的时候,曾近有人给洛云翳打过一个约3分钟的电话,我们去查过,是一个没有号码的电话,洛云翳后来因为这件案子被炸弹炸死了,我也就此作罢,没有深入调查。现在想想,这傢伙居然没死,只不过是借用爆炸来褪掉自己的身份。估计云翳应该是早就加入了天狼帮,玩起了无间道,他可能是天狼帮安插在我们警局内部的奸细。当然,这也是我们的推断,其他的还是需要去找证据的。”
“既然怀疑他,怎么没直接把他抓住,审问呢?”
曾汗天一脸的惋惜:“我没有掌握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洛云翳就是奸细,所以我不能逮捕他,将他绳之于法。”
范轩听到这些,感觉自己真是个傻帽啊!还把洛云翳当自己亲兄弟了,他记得那时候自己跟他刚进入警队,没有什么经验。有一次他们商量着去商业街买个拳击手套,正站在公交车的站牌地下等车了,就看见有个外地人,手里拿着个镊子,但是一直却没有下手。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就跟着这个人上了20路公交车,在车上,自己跟洛云翳一直在这个小偷的两边,想等小偷实施行动的时候,抓他个现行。后来,有个女人背着个黄色的小挎包上车了,正好坐在小偷旁边的座位上,那个女人看见小偷还偷笑了一下,那表情好像是在说:“有座位你站着,你傻啊!”。小偷看见有猎物来了,就慢慢的靠在那女人的身边,因为当时车上没有空调,大家都忙的在吹风呢,根本没有人注意这个小偷。只见轻轻撩起包包那种磁铁的盖帽,将镊子轻轻地插进钱包里,这下好了,范轩当场把他的手抓住,洛云翳顺势扭住他的胳膊,下了公交车,正计划把这小偷送警察局呢,就看见迎面走来了有五六个青年人,洛云翳看了范轩一样,那眼神好像是在说:“我们遇见团伙了,见机行事啊!”。就这样,两个人的格斗还真不是盖的,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几个小偷撂倒了。洛云翳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计划让分局的同事派几个人,帮自己把这几个小偷带回去。可是有个小偷站了起来,拿出一把小刀就要刺向洛云翳,范轩赶紧跑过去,夺过刀子,手被这把锋利的小刀划破了一个口子,到现在手心里还留着一道10厘米长的疤痕,他俩那时候还一直是开玩笑说,这是“爱”的印记。
就在刚才自己还在为他的误入歧途深深自责呢,内心一直在为洛云翳开拓,希望他是警局这边的人,可惜听到曾队的话,如果真的这傢伙早就是个烂人,可怜自己一片赤诚之心付诸东流了。可是张贝贝跟他相爱,这可是骗不了人的,这个傢伙难道早就计划将张贝贝抛弃了?一想到张贝贝为了洛云翳的死伤心的样子,范轩就恨得牙痒痒。
“好,我去找证据抓住这个烂人。”范轩现在被怒火沖昏了头脑,曾汗天还想嘱咐范轩几句呢,就看见这傢伙已经风驰电掣般的跑走了。张贝贝和田甜在楼道里看见范轩头也不回的跑向了院里,还以为局长派什么任务给他呢,也没在意。曾汗天追了出来,见她俩站着:“快去把范轩给我抓回来,这混小子想去找洛云翳报仇呢!”
田甜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张贝贝拉着往外面跑。范轩早已发动了引擎,田甜拍着车玻璃,大声叫道:“臭流氓,你哪根筋断路了,这么冲动!”被沖昏了头的范轩根本不理田甜的阻拦,将油门踩到底开了出去。张贝贝见情况不妙,立马跳上车,对田甜喊道:“上车,快点!”田甜一个翻身越进了车内,两人开着车一路狂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