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群没结婚之前一直没买车,结婚的时候,他那做水产生意小富起来的爹看王群房子已经有了,就豪气地给王群买了辆大路虎。
从老丘烤鱼出来,唯一没喝酒的王群主动承担起了司机的重任,要送这两个小酌了几杯的回家:“这两年开始抓酒驾了,三哥你的车就别开了,我送你俩回去,江晨你住在什么地方?”
“王总您送三哥就好,我这一会有朋友来接。”向江晨站在王群面前彬彬有礼地说。
王群一听这称呼有点不太乐意:“你跟他叫三哥,跟我叫王总,太客气了吧,叫四哥。”
向江晨笑笑:“好,四哥,我朋友过来了。”
正说着,就见一辆帕加尼从远处呼啸而来。
男人没有不爱车的,这车王群只在电视里见过,还从来没在大街上看到,现在这车往他面前一停,他满眼都是藏不住的稀罕:我去,这玩意确实帅啊,开这车的得是个啥人物啊!
就在王群十分好奇,得是个啥样的大人物能弄这么个车开着上路耍时,从车里走出一位尚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小男孩,男孩下车就直奔郭戈铭而来:“铭哥好久不见。”
郭戈铭拍了拍男孩单薄的小身板:“小野啊,我还寻思谁呢,哎你成年了吗,没成年可不能开车上道。”
那男孩笑道:“成年了哥,这我爸刚送的成年礼。”
郭戈铭又问:“江晨现在住你那?”
“对,我现在放假,给二哥当几天司机。”
郭戈铭听完赶忙朝王群显摆:“看到没王总,我助理的通勤工具是帕加尼,我助理的司机是枫樟集团太子爷,我这老总当的,有面吧。”
王群长叹一声:“有面,太有面了。”
然后在心里想着:啥叫圈层,这就叫圈层,我今儿可算是长见识了。
向江晨被帕加尼接走后,郭戈铭上了王群的车,安全带还没来得及系好呢,就听王群急匆匆地问他:“你刚说开帕加尼那孩子是谁?枫樟集团的太子爷?”
“对,邝野,邝驰枫就这么一个儿子,在北电学导演呢。”
“邝驰枫的儿子,哎呦,那向江晨这面子可是够大的。枫樟集团是四季文创的股东,我作为四季文创的老总,跟他们对接少说也得有两年了,还从来没见过邝驰枫本人呢,那老家伙可能摆谱了,就没在四季文创露过面,股东大会都没亲自出席过。”
郭戈铭道:“人家那不是摆谱,是低调。邝驰枫就是那么个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你这四季文创什么时候要创不下去了,估计他什么时候才能想着去你那逛游逛游,随便拉你一把,再给你上点眼药。”
“三哥,你跟这些行业大佬都是怎么熟悉上的啊?感觉你特别有路子。”王群问。
“同气连枝知道吧,汉江的医疗产业这些年能在全国市场乃至国际市场崭露头角,不是个别企业单打独斗的结果,是汉江的几大医疗产业公司非常抱团。特别是Gt的向董担任汉江医疗产业联合会主席后,彻底把汉江的医疗产业拧成了一股绳,以联盟军的战斗实力打开欧亚大门,进军国际市场。
作为汉江医药化工和医疗器械的两个当家人,我爸跟向董算是深交,许多向董的关系自然也就过渡到了我爸这里。虽然不知道向董是怎么认识邝驰枫的,但他们的关系非常牢靠,当年枫樟国际能在汉江拿下那块风水宝地,就是向董帮着从中运作的。
大人之间走动,我们这些二代们也就都少不了要有接触,我上次见邝野是在我的婚礼上,我记得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初中生,现在都念大学了。”
王群听完感慨道:“呵呵,这世界太会玩了,真是有些人生就生在别人为之奋斗了一辈子都奋斗不到的目标线上啊。不说别的,咱就说他今天开那车,顶不顶现在四环外的一栋楼。多少人在帝都打拼,是不是就为了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过守家待地的小日子。”
“这就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有些东西他就没有可比性。”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投的好,是因为他们一代的爹们拼的好,人家从根上也是付出了努力的;也是因为他们都是来自一颗曾经奋斗过的人射出的精子。”
郭戈铭听完哈哈哈了的笑了好久:“王老四,这你还真说对了。千万别眼馋我们这些可以不劳而获的富二代,我们不劳而获,但是我们的爹艰苦奋斗过。谁都有爹,谁让射你出来的人没努力奋斗呢,这真没啥好抱怨的。
既然没有一个奋斗出辉煌战绩的爹,那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去跟有资源有能力的人抱团。就好比创业的时候,你们抱住了我,我抱住了我爸,咱们几个再一努力奋斗,你家闺女出生就也生在了一大部分人的目标线上。
嫉妒、仇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是一种极度狭隘的生存格局,人得积极向上,时刻想着,爹妈给的是命,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东西,那才叫命运。”
郭戈铭长篇大论的说完,王群不觉由衷地赞叹:“三哥,我发现你每次从老丘那回来,这格局就能上涨一大截,原来我一直以为是老丘厉害,现在老丘没在也不耽误你上涨,看来他家真正厉害的不是老丘是这烤鱼,这里烤的根本不是鱼肉,烤的都是脑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