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会议室外的医疗协会的众人,此刻已经恨不得冲进来生撕了宁知。
他们都是一直跟随着雪莱来到华夏交流医学的天才,同时,也是把雪莱当做公主一般捧在手心,除了对雪莱的吩咐言听计从之外,更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雪莱。
可偏偏来之前,雪莱就已经告诫过他们,她要借此机会,拜宁知为师,不允许他们任何胡来,否则就滚回英格兰去。
不然的话,这会儿他们早就已经冲上来了,哪儿还能像现在这样,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宁知。
所以,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宁知只怕已经死千百次了。
“雪莱小姐,您就是英格兰医疗协会最新的接班人,协会的会长,玛格丽特雪莱?”
汪梦云站起身来,虽然山本一道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但她还是选择详细的问一遍,以免闹出了笑话来。
实在是她没办法相信,英格兰医疗协会的会长,会认识宁知,会要拜宁知为师,会出面替解围。
“梦云姐姐,你叫我雪莱就好了,我爸两年前把会长的位置给我了,现在我确实是会长。”雪莱眼里的泪花早就消失不见了,她连忙跑到汪梦云的身边,自来熟起来。
见状,宁知脸上一黑。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啊。
尤其是雪莱这种不仅自来熟,还入乡随俗的性格,简直就是让人没办法招架。
宁知知道,雪莱一旦讨好了汪梦云,那他不管说什么,都是废话了,谁让他不敢违背汪梦云的要求呢?
“真的是你?”汪梦云惊呼了一声,捂着小嘴,仍旧难以置信道:“我看到过很多关于你的新闻报道,国际上对你的盛赞可不少,虽然只是接手医疗协会不到两年,但做出的贡献,可是巨大的。”
自从宁知在江北建立制药厂,汪梦云又接手之后,她对于医药行业周边的消息,就了解得甚多,自然是免不了摸索一番关于英格兰医疗协会的事情。
尤其是当了解到关于雪莱的事情之后,汪梦云一时之间真的是自惭形秽。
同样是女人,她比起雪莱,可不是相差了一丁半点,甚至有时候都期待能够和雪莱见上一面,把梦回制药厂的药品推到雪莱面前。
现在,她的梦想成真了。
“哪有,梦云姐姐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那些功劳,都是我父亲的,只不过是他给我铺垫的道路罢了,我刚接手医疗协会,不懂的地方可多了,哪儿还有能力去完成那么多事情。”
雪莱连忙自谦说道,也不知道这话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
唯有宁知是完全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他听汪梦云和雪莱的对话,简直就好像是在打哑谜一般,根本不知道她们到底在说什么玩意。
雪莱是英格兰医疗协会的会长,身份却是崇高,不过,她做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吗?
反正宁知是不知道的。
更让宁知无语的是,他现在就被这两个女人给晾在一旁了?
自谦的话听一听就是,汪梦云当然不会傻到顺着雪莱的话往下接,而是疑惑道:“雪莱小姐怎么会突然想到拜宁知为师?”
雪莱傻傻一笑,道:“师父医术惊人,我自愧不如,如果我能够有师父那么厉害的医术,肯定可以救治更多的病人。”
“只可惜……”雪莱神色暗淡几分,婉转叹息道:“师父不愿意收下我这个徒弟,害怕我给他丢人。”
看着演技着实在线,甚至完全可以媲美专业演员的雪莱,宁知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他不过就是拒绝了雪莱拜师,怎么就成害怕给他丢人了。
没这么诬陷人的啊。
“宁知,真是这样?”汪梦云顿时双手叉腰,一脸不满的看着宁知。
想要拜师的,可是堂堂英格兰医疗协会的会长,宁知不收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弃人家?
“老婆,这摆明是她编造的故事来诓骗你的,我只是单纯的不想收徒而已。”宁知把话说得足够直白了,他就不信了,雪莱真能一直死缠到底。
汪梦云显然不信宁知的鬼话,轻哼道:“雪莱小姐想要拜师,是你的福分,你还挑三拣四,必须收下。”
宁知一时之间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
虽然他也知道雪莱的身份不俗,尤其是经过今天这件事情之后,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可这并不是他收徒的理由。
宁知又不有求于她,何必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
沉吟了片刻,宁知脸上多了一抹正色,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想要拜师学医是假,请我救命才是真吧?”
宁知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雪莱明显愣了一下,她明亮的眸子深处,多了一抹惊色。
“你怎么知道?”雪莱不明白宁知是怎么看出来的,从始至终,她一个字都没有提及救人的事情。
宁知走到雪莱面前,二指轻点了一下雪莱的眉头,注入一丝微弱的力量,随即,雪莱的头顶便是多了一团血红的雾气。
“血煞之气。”
宁知大手一抓,将雪莱头顶的红色血雾拍散,嘴角微扬,道:“倒是有点意思。”
当宁知将雪莱头顶那团血红的雾气抓走的时候,还处在迷茫之中的雪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宁知主动道:“看样子,你想要我救的人不是你。”
宁知摇了摇头,雪莱的身上虽然有血煞之气,但显然不够厉害,否则的话,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宁知引出来了。
甚至,宁知觉得雪莱身上的血煞之气,是因为长时间接触了沾染血煞的人,才被传染的。
“我,我……我身上怎么也有这东西?”雪莱脸上多了已经恐慌之色,看着宁知掌心间漂浮的血红雾气,心中一阵害怕。
宁知掌心突然燃起一团火焰,血红雾气随即烟消云散。
他笑道:“现在没有了。”
“看在你出面帮我解决山本制药的事情上,我可以帮你救人。”
宁知随意的拍了拍手,最终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