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轮不到你来问我!”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伸手就要打人,却再次被吴康拉扯住了手臂。
“那我来问你,”吴康冷冷地说,“这些钱从哪里来的,快点回答。”
吴康身材看上去清瘦,但短短两次的交手就让男人意识到这个人绝对是个练家子,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无奈中,他只好张口回答:“我……我今天去赌场赢来的。”
“你胡说!”陈春之立刻拆穿他,“我们问过你那些赌友,你今天一局都没赌,哪里来的钱?你这个混蛋,该不会是把春梨……”
看到他愈发惊恐的表情,男人赶紧否认:“没有没有,你想多了……算了,我承认那女孩是和我一起走的,但这钱跟她没有关系,是我从别人那里借的,她现在很安全。”
“这么说,你知道她在哪里?”陈春之顿时转忧为喜,“快点告诉我们!”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我确实知道她在哪里,不过只能告诉你一个人……你跟我到外面去吧。”
“好。”
陈春之刚要点头,却被吴康拦住了,他警惕地审视着眼前的男人:“不行春之少爷,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和他在一起会有危险的,至少让我跟着一起……”
“你别啰嗦了行么,现在找到春梨才是最重要的,”陈春之拍开他仍然抓着男人的手,“你们在里面等我,不要出来。”
他和男人一起离开仓库,在荒废的建筑杂物和烂尾楼区行走着,四周没有一丝灯光,连月光都格外惨淡。
陈春之一向是个怕黑的人,但此时急于找到春梨的焦躁心情使他已然将恐惧抛在脑后,他拉住男人的袖子,急切地询问道:“大伯,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难道春梨就在附近?”
这好像是他二十年多来第一次叫他大伯,小时候是因为优越感看不起陈暮野一家人,而后来已经知道与自己的父亲没有血缘关系,再叫伯父只会感到讽刺,可现在这个人是他唯一的希望,别说叫他大伯,叫他爷爷都可以。
可男人不理会他,仍然快步往前走。
“我问你话呢!”陈春之拦在他面前,“你先告诉我春梨到底在哪里!”
男人晦暗的眼神转向他,然后发出一阵奸笑:“别人都说我和你爸虽然说兄弟,但才干却是天差地别,就连儿子也不如他。可现在看来,你和我家那个蠢货也没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陈春之还没来得及质问,肚子上就挨了狠狠一拳,向后倒在地上,紧接着是雨点般落下的拳打脚踢。
“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还敢跟老子动手。要不是你那个秘书在,我早就把你和那个蠢货一起打死了!”
陈春之不敢想象陈暮野二十年来是怎么忍受每天和这种人在一起的,细皮嫩肉的他哪里受过这种毒打,却还是咬牙忍着:“大伯,刚才是我不好,如果您消气了,可以带我去找春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