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被分到策划组的时候，他开心地整整一夜都没有睡着，从上次笔记的事后他和姜澄根本都没有交集，又或者是她在刻意躲着他。
他原本以为像宋子名这样城府颇深的人一定会把姜澄看得牢牢的，时刻提防任何人接近她，不过看来他想多了，也许宋子名并不像看上去那样，但后来他想了想，也许对方只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哦，是你啊。”春梨抬头看了他一眼，惊讶自己竟然某天会因看到的不是宋子名而感到失望，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这个根本派不上用场的书呆子。
牟一凡察觉到了她的失望，却没有气馁，而是装作没有注意到地又问了一遍：“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
见他这么执着，春梨觉得再不搭理他就太过分了，只能把右手边一摞厚厚的文件递给他：“你可以帮我做一下基本的筛选么？”
“什么筛选？”他好奇地问。
“这个很简单的，”春梨耐心地解释道，“我需要你帮我把这些申请表做一些基本的筛选，把里面那些特别糟糕的，或者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提案给pass掉，然后我再从中选出在会上讨论的。”
然而牟一凡接过来看了一下却发了愁：“可是，什么样的就是特别糟糕的，什么样的就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呢？”
春梨简直无语了，这个人的脑袋是木头做的么，还好他当年是和自己一起加入的学生会，如果他再比自己小上那么几岁，赶在自己当上学生会长之后申请入会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批准的，就连朱萌萌都不知道比他机灵多少倍。
“你不用那么严格的，”春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需要做的只是粗略地过一遍，就像粗过滤那样把特别差的提案拿掉，具体的方案小组还会开好几次会才确定呢，宋子名在的财审组也会帮我们把关，所以你凭感觉选就好。”
“那怎么可以呢，”牟一凡否定道，“说到底提案的好坏都是因人而异的，很有可能我不喜欢的提案其他人却很喜欢，结果因为我的标准不同害一个好方案就白白被去掉了怎么办？”
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为难我的啊，春梨深吸了一口气：“不会的，虽然大家喜好有差异，但也有共同的部分，你就把你认为的所有人都不会接受的提案去掉就好。”
“我还是不懂，”牟一凡撇撇嘴巴，“什么是所有人都不会接受的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