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牟一凡是男生，看到那件礼服也是眼前一亮，甚至忘记了问朱萌萌驾照的事：“这件裙子很漂亮，像是舞会穿的呢，没想到姜澄你还有这样的礼服，一定很贵吧。”
听到“舞会”两个字，春梨心里轻轻一痛，脸上却依然笑着：“什么舞会，只是普通的伴娘服而已，不过如果能多卖一点钱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有着各种各样的喜好，眼光也有所不同，但对于真正美丽的东西的倾慕却是一致的，比如白雪姬，比如这件礼服。
小小的摊位再次被女生们包围了，而这次比起牟一凡，很明显这件礼服才是她们目光的焦点。大家都想把这件只在小时候的童话中见过的舞裙据为己有，然而却在听到价格的时候退缩了，只能遗憾地拍张照片回去。
其实春梨一开始是想定价在两千块左右，但又觉得太高不切实际，就在她支支吾吾说不出口的时候，朱萌萌抢先一步爆出了价格：“一万块。”
“什么？”她和牟一凡很明显比那些顾客更加惊讶，赶紧把朱萌萌拉到一边：“你疯了么，怎么能定这么高的价格？”
“为什么不行？”朱萌萌好奇地问，“我觉得这件裙子确实值一万块，如果是真正喜欢的人，一定会舍得花这笔钱的。”
“你想的倒是很好，但拜托你看看情况，如果是能随时花一万块买衣服的人，怎么会跑来逛二手市场呢？”春梨悻悻地指指人潮退去的摊位，“看吧，人都走光了。”
“再等等，”朱萌萌心里沮丧嘴上却不肯服输，“这里人这么多，一定会有人买的。”
结果他们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有把裙子卖出去，上来问询的人倒是不断，只是听到价格后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们。以至于后来整个市场都流传着两个女生在这边卖上万块裙子的传说，连过来看的人都没有了。
“姜澄……”朱萌萌尴尬地看向她，“如果我们现在改口卖两千块的话，还来得及么？”
春梨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有这样了，虽然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不过收入也很可观了。”
“我听说这边有人在卖一条很漂亮的裙子，就是你们么？”
“是的！我们……”朱萌萌激动地刚要答应，却发现站在摊位前低头研究着那条裙子的，是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大叔，那画面可真够奇怪的。
“确实是很漂亮的裙子呢，”大叔弯下腰，眯起眼睛仔细审视着裙摆部分，“不仅设计完美，制作也非常精良，连针脚都隐藏得恰到好处。”
“大叔你……对裙子挺有研究的嘛。”朱萌萌尴尬地吐槽道。
“还好吧，因为我也算是半个设计师，”大叔转过脸来，表情凝重地看着她，“不过我对这条裙子倒是比一般的裙子更加了解，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朱萌萌好奇地问。
“因为，这是一条失窃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