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苏沐清木然摇头，“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拜托你了苏沐清，”春梨用力握紧他的手，“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再相信我最后一次！”
“那个……打扰了……”
春梨疑惑地回头，当她看见身后站着的人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高原一脸尴尬地摸着脑袋：“不好意思，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春梨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原本以为苏沐清丧失斗志是最大的障碍，没想到他们的计划被大boss听了个清清楚楚。
最后一丝希望的绳索仿佛被狠狠拧断，她绝望地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
比起她的万念俱灰，苏沐清看上去就从容多了，他站起来向高原微微颔首：“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们会尽快离开的。”
“苏沐清……”春梨不甘心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照现在的情形，就算赖着不走又有什么用呢，高原一定会把真相告诉白雪姬，就算白雪姬不怪罪他们，一切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而高原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们，最终说了一句：“姜春梨，我能跟你单独谈谈么。”
苏沐清警惕地挡在她前面：“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和她没有关系。”
“你误会了，”高原慌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的苏沐清，高原不是那种人，”春梨拍拍他的肩膀，走到高原身边，“我们走吧。”
他们去了一楼的咖啡厅，比起她这个被现场抓包的贼，高原看起来似乎比她更加紧张，杯子里的咖啡都快被他搅凉了，他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对不起，高原，”春梨觉得自己应该先道个歉，“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你可以直接骂我的没关系，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告诉雪姬，可以么？”
“我怎么会骂你呢，”高原赶紧摆手，“而且我也不会告诉雪姬，只是……”
“你有什么条件么？”春梨敏感地问。
“当然不是，”高原涨红着脸，看上去像只快爆炸的气球，“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说，尤其刚才听到你们的话，我就更要告诉你。我……我们其实也不是真的。”
“什么？”春梨惊讶地睁大眼睛，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她理解的意思。
“就是……我和雪姬，”高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心里的秘密，“我们跟你和苏沐清一样，也是在假扮恋人，甚至连明天的婚礼也是假的。”
“你说什么！”春梨激动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整个咖啡厅的人都看向这边，高原赶紧拉着她坐下。
“拜托你小声一点。”他额头上出了冷汗，他们本来就穿着礼服很引人注目，现在绝对会被认为是一对刚举行完婚礼的新人，男方立刻就劈腿之类的。
春梨根本顾不得这些，她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心里泛起太多复杂的情绪，连开心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