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春梨红着脸别开视线，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哪样做？”
“就是……就是……”她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却怎么也无法把那个丢脸的字眼说出口。
“哦，你说那个啊，”还好陈暮野总算明白过来，他抬起一边的眉毛表情复杂地打量着她，“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
“当然不是！”春梨赶紧否认，“不过我真的不明白……”
“那种情况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吧，”陈暮野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些人只相信他们相信的事实，无论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的，反正事情已经糟到不能再糟了，除了弄出一种让他们更喜闻乐见的事实根本别无选择。”
不是的……春梨的目光黯淡下来。别无选择的是她，走投无路的是她，毫无办法的是她。而陈暮野，是拥有其他选择的。他完全可以无视她的处境大步走开，或者果断地与她撇清关系，可他却没有这么做，甚至选择了一种对他而言最糟的选择，以至于现在和她一起搅到这潭浑水里无法脱身。
陈暮野注意到她黯淡地表情，不禁皱起眉头：“怎么，生气了？觉得和我在一起很丢脸？”
春梨怔了一下，用力摇起了头：“我没有……”
“就算觉得丢脸也请你忍耐一下，”陈暮野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放心吧，不会委屈你太久的。等这段风波过去之后，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各走各的路，各不相干。反正我们之前在白雪姬面前也扮演过一段时间的情侣，已经颇有经验了，只要拿出那时的状态来就好。”
听到他提起白雪姬，春梨的心情更加难过了：“那……雪姬那边，你怎么交代？”
“跟她有什么好交代的，”陈暮野误会了她的意思，“她要是知道今天早上的事，不高兴得手舞足蹈才怪。要是她有预知的能力，就算我不这样做，她也会这么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