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0日,傍晚,海峰市聊城区平海路10号一栋废弃的烂尾楼里,一男一女发现了一具被烧得焦透的尸体,然后,两人在不安中选择了报警。
接警后,海峰市聊城区刑警大队队长赵斌安排第五中队队长吴凡迅速带法医、技术科和侦查民警赶往现场。
现场位于聊城区郊区一栋废弃的烂尾楼里,几栋钢筋水泥浇筑的楼栋直挺挺地矗立在这里,据说,房地产开发商由于资金链断裂,加上,当地也没有资金接管,烂尾楼一直就废弃在这里,平常鲜有人至。所以除了报警的一对男女外,没有一名围观的群众。
到了现场后,吴凡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地方很偏僻,鲜有人至,他皱了皱眉头,吩咐法医和技术人员迅速调查取证。
死者现在横卧在烂尾楼的楼梯转角处,根据现场勘查,死者头面部、躯干四肢多处烧伤,部分碳化,符合高温燃烧作用所致,从脚上尚未燃烧殆尽的一双皮靴可以看出,死者生前应该穿的是一双黑色的女士真皮凉鞋,再结合死者的身材、体型特征,初步判断死者应该是女士。同时,在距离现场不远处,发现了一只大概10L的汽油桶,应该是通过汽油焚烧的尸体。
吴凡吸了吸鼻子,从事刑警工作七年来,他对各种命案现场也是见怪不怪了,但对于这种被烧焦的尸体,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死者是什么人?为什么死在这里?为什么要把尸体烧焦后遗留在这里?是情杀?仇杀?还是激情杀人?现在是一无所获。
“发现什么了,老杜”吴凡凑过去,吸了吸鼻子,此时,杜法医正缓慢地打开死者的嘴巴,然后,打开手电筒照进死者的咽喉部,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他面部肌肉一拧,嘴里发出一声呢喃,好像有所收获的样子。
他又看了一会儿,表情严肃地道“在死者的口腔和喉管中未发现大量的烟尘,这说明死者不是被活活烧死的,而是死后进行的焚尸。”
吴凡俯下身子问道:“能确定死亡时间吗?”
杜法医摇了摇头,然后接着道“由于尸体已经被严重烧伤,无法从现场推断死亡时间,具体的还要等解剖之后才能找到答案。”
尸体勘测结束后,杜法医和技术民警一起将尸体放进尸袋,然后抬上了车里,准备运回去后做尸检。
吴凡扭头对拍照的民警说道“相关的现场情况都拍照固定了吗?”
民警拍拍相机,示意已经固定完毕,道“都取证了”。
吴凡点点头,示意技术人员继续查找现场痕迹,随后转身与一名办案的中年刑警去询问发现尸体的那对青年男女。
中年刑警拿出本子,掏出一支笔,询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天色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
年轻男子一脸无辜地道“我叫赵阳”他看着女孩始终低着脑袋,抓了抓脑袋,又说“我们今天在旁边那片湖里钓鱼,结果发现这里有一栋住宅楼,然后好奇地到这里看看,结果就发现了尸体,然后……我们就报警了,再然后,你们就来了。”
中年刑警继续道“你们俩什么关系?”
赵阳小心翼翼地道“我们是男女朋友?”
中年刑警道,这附近没有湖,你们确定是到这里来钓鱼的吗?他迅速戳穿了两个人的谎言。
年轻男女尴尬地低下头,不再言语,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吴凡猜出来他们是来做什么,示意中年刑警不必问太多细节,主要围绕一些发现尸体的情况进行陈述,一切询问完毕后,中年刑警让这对男女离开了现场,并记下了这对男女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方便以后调查。
当天晚上,杜法医就连夜加班对死者进行了尸检。
经过尸检鉴定,死者属于女性,年龄约为42周岁,身材微胖,身高一米六左右,尸体烧伤面积达到了90%以上,由于尸体的整个面部被严重烧焦,无法判断死者生前相貌,头部及尸身未见明显损伤,在死者脖颈处发现一道约束伤,分析其死因符合机械性窒息死亡。结合尸表来看,在燃烧过程中未见肢体有明显生理反应。说明凶手是在实施犯罪过程中,将死者勒死后用汽油对尸体进行了焚烧。再经过进一步解剖尸体,发现死者生前未被性侵,初步推断死亡时间约为五天左右。
现场技术人员在案发现场对死者的东西进行了提取,除了未燃烧殆尽的一双黑色的女士真皮凉鞋和一枚纯银戒指外,没有提取到其他有效足迹、指纹,看得出来,凶手的反侦察能力较强,同时,在现场也未发现其他能够证明死者身份信息的物证,也没有发现手机。
结合案发现场的实际情况,技术人员初步推断,死者被焚烧的地方并不是案发地点,应该是被杀后,转移到烂尾楼进行的焚尸。
考虑到凶手作案手段十分残忍,反侦察意识较强,鉴于此,分管刑侦的杜副局长决定立即成立“www.youxs.org”专案组,并指令由吴凡具体带专案组成员负责侦破此案。
在尸检和痕迹报告出具后,6月22日,吴凡组织侦查刑警、技侦人员和法医召开了案情分析会。
在案情分析会上,杜法医打开投影仪,将死者现场图片放大,简要地陈述了死者的尸检情况。
听完尸检分析后,吴凡转头看向众人道“今天召集案情分析会,一是通报尸检情况;二是由各位分析一下案情,为我们理清下一步侦破方向,促进我们尽快破案。”。
看众人不说话,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后,讲出了此案的几个关键点,“第一,结合尸检情况,我们有一个最大的疑点,就是凶手为什么要把人杀死后进行焚尸,而不是采用其他的方式处理尸体?让一名女性焚烧后变得面目全非,难道是对死者面部的一种憎恨?还是有其他的意图?第二,死者未被性侵,能否直接排除此案属于强奸未遂,凶手愤怒杀死死者的可能?第三,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凶手转移尸体的方式?有无车辆。第四,就是要尽快确认死者的身份。”
这时,技术人员卫晓菲抬头道“我们已经采集了死者的DNA信息,放入到了公安数据库里进行比对,一旦配备成功后,就可以查清死者的信息了。”
吴凡补充道“如果死者的家属还没有报人口失踪,查清死者的身份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我们现在同步发布一起认尸启事。同时,要寻求事发地辖区派出所的帮助,对尸源附近的可疑地点进行走访排查,务必发现案发第一现场,尽快锁定犯罪嫌疑人。”
一名办案刑警道“我认为要加大对抛尸地点周围监控的排查力度,只要发现可疑车辆、可疑人员后,我们就跟踪调查,找到相关线索后,这个案子就好办了。”
吴凡点了点头,将专案组的人员分了组,负责查监控的一组,负责核实死者身份信息的一组,负责走访周围居民的一组。
6月22日下午,区公安分局技术科的DNA比对结果就反馈了过来,他们根据结果,也查清了死者的身份,女人叫黄秀娟,是一家美容店的个体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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