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夜半虚前席(一)

《今天也在等大佬带飞》全本免费阅读

在茶馆呆了一下午,见识到了说书先生深厚功力,上京处处是人才,想要出头,手上得有不止两把刷子才行。

先生不仅仅故事引人入胜,控场能力也是绝佳,三言两语引得听众情绪高涨。

意外出现的一点砸场子的小插曲很快就消弭在了大先生的醒木声中。

只有潭越这样的熟客,才能听出来今天大先生的这一回故事,比前次多添了一场精妙绝伦的打戏。

只有像柳清霄这样百无聊赖的人,才能注意到一楼有人被几个大汉围住带了出去。

潭越对大先生表示了极大的追捧,连着续了两回故事,第三回是说书先生自己不愿意了,派小二将银子送回了天字房。

潭越没有收,算了茶钱。

出了茶馆,回府的路上文宣扯着他看了两圈,“送出去了?”

柳清霄点头。

文宣看完,没发现身上多了什么东西,撇着嘴小声嘟囔,“回礼都没有。”

柳清霄忍不住笑,把他推开,“我才是回礼,也就是我,要是换个人,还得嫌这礼不够贵重呢。”

“潭少爷送了什么这么贵重啊?”文宣眼睛一亮。

现在知道叫潭少爷了,“不能说,但是无价之宝。”,柳清霄抵着唇,轻声说着,对谁都是。

经过之前的相处,柳清霄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底,通过旁敲侧击获得了不少信息,虽然不能保证正确,但是足以让他不那么焦躁了。

潭越应该不比他来得早,至少说明测试本身大概率是公平的。

现在柳清霄更怀疑对方是有闭源信息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毕竟柳清霄参加的也不是第一轮选拔,网上的各种传言甚嚣尘上,都是有来源的。

说不定是对方的某某透露了考试范围。

“刚才走过倒是没看见,东城街竟然新开了一个镖局。”

来时只顾着即将到来的应对,现在倒是有闲情观察左右了。麻叔说要在上京开分局,没想到开到东城街来了。

大开间的门楼,高大雄伟,门楣上方,大大的黑底牌匾上写着“达佑镖局”四个鎏金大字。

左右两边的石狮子也显得气势恢宏。

“前些日子上京好多店铺转手,应该是镖头看准时机盘下来了,在东城街开镖局,也是有想法。”

“怎么这么说,东城街不是很繁华的吗?”

文宣流露出对少爷不知世事的谴责表情,很是讨打,

“东城街这么好的位置,占这么大块地,就开个镖局,啧啧。”

原来是觉得浪费了。

正好此时有商贾将轿子停在镖局门口,在门房的招呼下穿过庭院进入了镖局。

柳清霄打消了进去看一眼的念头。

“走吧,小心人家听到了。”你这小胳膊小腿可经不起打。

文宣才不在乎,“听到就听到呗,我可什么都没说。”

到底跟着少爷回去了。

……

潭潇越送走了唐迎,见对方的身影在人群中远去,转身上了茶馆外停着的马车。

“解叔,怎么是你?”

等女娘在马车里坐好,解令扬鞭,驾驶着马车往回转。才转过头回话,“驿站传来消息,合州的信使已经入城了。”

“管事想要问女娘,今晚是否有空闲。”

看来锦王殿下心里还是踟蹰。担心事情进展,想要找她这个出谋划策之人求个心安。

潭潇越手里揣着名贵的端砚,结合这段时间搜集的信息,加上见面时唐少爷的表现,沉吟了一瞬。

“没有必要,送我回长街,然后麻烦解叔去告诉管事,一切按计划进行。”

“会如意的。”

“好嘞。”解令应到,操纵马车往长街方向而去。

傍晚,刚用过晚膳,柳清霄正在考虑是在院子里闲逛一会儿消食还是去书房读书,就见文宣带着人进来,“迎少爷,侯爷叫小人带您过去。”

现在不用考虑了。

唐迎点头,“好,我知道了。”

随对方来到主院,雷总管上前为他引路,打发走下人,“侯爷在书房等少爷。”

我已经猜到了。

柳清霄心里哀叹一声。

自从上次万民伞一事后,定安侯就霸道的剥夺了三老爷的教学资格,开始招唐迎到自己书房,隔段时间便亲自为他科普□□势的变动。

相比佥都御史,定安侯对朝堂的敏锐与了解程度显然更高。

多数时候柳清霄并不会发表看法,毕竟他对官场的了解都是出自高端网文小说。瞎猫撞上死耗子还好,大部分时候他其实看不明白百官行为背后的计较。

最近的局势可谓大好,四皇子崭亮亮的政绩让人刮目相看。

大顺在失去了太子之后,朝臣终于把目光放到了其余皇子身上,发现陛下的子嗣出乎意料的优秀。

现在不少官员都明里暗里表达了对瑞王殿下的看好,尤其是户部左侍郎禹恩泽。合州事后,他几乎算是明牌亲近四皇子,是朝中第一位明确站队的高官。

瑞王也通过请功将手下幕僚安排了不少人在户部,坐稳按察使位置之后,已经确定是要主攻户部的权力了。

但是鉴于瑞王家底不厚,手上能用的人里有一半都是候府的关系网。

所以说陛下的连坐行为是非常正确的。

皇子争位,姻亲就是他们最坚固的后盾,定安侯府对全力支持四皇子这事连讨论都没有过,瑞王殿下也半点不忌讳从候府要人。

定安候将朝会大事浅述一遍,又提到最新成为户部捡校的一个宗族子弟。

见唐迎都认真听着,满意的点头。

“听说昨日你去参加文会,一首绝句技惊四座,连禇学士都被你惊动了。”

“说你胸中干净,大巧不工?”

柳清霄无奈,“禇学士只是给侄子面子才这样说,当不得真的。”

“学士可不是会给你面子的人,他既这么说,那就是真这么认为。”定安侯摇头,纠正他的想法。

我当然知道,但问题是那诗也不是出自我手,赞誉自然也不是给我的。

“来,给我念念。”

虽然桌案上就有《池上》的全文,并且已经看过好几遍,但是不妨碍定安候想从作者口中再听一遍。

唐迎乖巧的背了一遍,并且又回答了几个关于本诗的疑问。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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