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这个混蛋,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而且,这个家伙非常阴险。”
哈里斯将那份邀请函摔在办公桌上,冷哼一声,脸色显得格外难看。
他明知道这所谓的交流赛绝不会那么简单,但,却又偏偏没有好办法来拒绝威尔逊。
难不成,就说自己得病了,现在不能去打比赛?
真要是那样说的话,哈里斯不用想都知道,威尔逊保准要将这件事满世界宣扬出去,到时候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老板,我看您也未必就需要担心。”
“根据我们的调查,威尔逊今年已经五十岁了,他的身体,可未必就比您强啊。”
哈里斯身边的秘书走上前来,笑眯眯的对他说道。
“这倒也是。”
哈里斯脸色稍稍好看了些:“那个威尔逊的确年龄大了些,不过这次比赛,好像远远不止我们两家集团参加,还有其他的人。”
这也是哈里斯担心的点,他们这些老牌集团的老板,除了陈锋和朴英明这两个特殊的例子之外,几乎所有人的年龄都不小。
威尔逊固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他又好得到哪里去?
见哈里斯还有些犹豫,格里芬笑道:“您要是真的不去,那不就是应了威尔逊的心思了?”
“你说的轻巧。”
哈里斯不悦道:“我又不是专业的拳击手出身,万一他们在擂台上动手脚,想要害我怎么办?”
“这我看倒是不至于。”
格里芬拿起桌子上那张邀请函,说道:“您看,就连锋兰集团的老板陈锋,都受邀要参加这次比赛了,说明参与的人绝不会少啊!”
“那又怎么样?”
哈里斯冷哼一声,说道:“你还别说,如果这是陈锋举办的比赛,我倒是不会考虑这么多,但威尔逊这个家伙,不可不小心。”
这可不是他哈里斯杞人忧天,而是从以往许多次吃的大亏中得来的经验之谈。
对付商业上的对手,尤其是威尔逊这种格外精明狡猾的家伙,那就必须得提起一百三十个心眼子,否则就得在他手上吃亏。
哈里斯是着实吃过几次大亏,因此这次才不得不格外的小心。
“老板,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是建议您去现场看看,如果比赛规则的确是合乎情理,而且也没有人搞小动作的话,那咱们倒是可以去玩一玩。”
格里芬笑道:“要是威尔逊耍滑头的话,咱们大不了直接走人不就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哈里斯琢磨了一下,倒也是这个道理,大不了就走人呗,你威尔逊总不至于出手拦着,不让人走吧?
“行,就按你说的来,威尔逊这个老混蛋,我倒是真想给他几拳。”
哈里斯一拍桌子道:“你马上给我去安排几个拳击教练来,临时我再学几招,到时候收拾那个老混蛋!”
两天之后,这场战车国乃至整个欧洲地区都格外关注的拳击赛,在战车国正式开幕了。
举办方是惠而浦,因此,威尔逊也出了近一千万欧作为比赛奖金,冠军更是能够额外获得一份大礼。
当然,这些奖金和礼物,对参加比赛的集团老板们而言,并不重要。
能站在这儿的,那几乎都是各个领域有头有脸的人物,谁还会在意这点儿奖金?
他们关心的,只是比赛的抽签,能否给他们抽中他们想要碰见的对手。
商战,可并非仅仅是勾心斗角和顶层资金链上的交锋,很多时候,它往往会显得朴实无华。
“锋哥,你听说过一个新闻吗?”
高速路上,陈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赵营一边开车,一边向陈锋问道。
今天,锋兰集团出动了不少人,陈锋这辆车上,除了他和赵营之外,还有梅肯和菲利尔两人在后排充当保镖。
在头车后边,又跟着整整三辆黑色大奔,全部都是梅肯的手下,为了壮声势和撑场面而出动的。
陈锋闻言,笑道:“你这么问,可就太笼统了,什么新闻?”
“咱们华夏前阵子有个新闻,两个集团互相搞商战,你猜怎么着。”
赵营说道:“有一家集团的内部系统被黑了,每天晚上五点半准时断电黑屏,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准点儿断电?”
陈锋听见这话,不禁惊讶道:“这么说,对方的集团里有顶尖的黑客了?”
“我看未必。”
后排的菲利尔说道:“就算是黑客,想要精准的控制系统关闭的时间,也是非常困难的,一次或许没什么,但好几次都能成功,我很难理解。”
“你看,我就知道你们都猜不出来。”
赵营哈哈一笑,说道:“梅肯,你也猜猜,要是你能猜出来,我给你一百欧。”
“真的?”
梅肯听见这话,顿时眼睛一亮,嘿嘿笑道:“我猜,应该是他们花了大价钱,雇佣了世界顶尖的黑客来攻击对家的系统!”
“不对。”
赵营得意道:“我一早就算准了,你们绝对猜不出问什么,包括锋哥你在内。”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陈锋也不禁笑道。..
“这个答案很简单,被黑了系统的那家公司,反复调查之后,发现了原因所在。”
赵营说道:“对家买通了他们集团的保安,每天晚上五点半,就把他们的总闸给关了!”
“啊?”
菲利尔和梅肯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惊讶出声,两人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就这么简单?”
陈锋也惊讶道:“不是黑客或者别的什么手段?”
“你看,咱们锋兰就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商战,所以大家伙都觉得稀奇。”
赵营说道:“实际上,有时候商战还真就这么朴实无华!”
“这次威尔逊举办的拳击赛,我看,没准也和你说的这种商战一样。”
陈锋颔首道:“至于这家伙究竟准备了什么后手,那就不好说了,不过,他的目标应该是哈里斯。”
惠而浦和至杰能源之间的矛盾,已经几乎到达了不可调和的程度,这一点是人尽皆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