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势大力沉,出手就是杀招,陈国富目光一凝,弹身而起,紧接着就是一拳打向刀疤眼的胸腹处。
砰!
一连五六拳打出去,刀疤眼也只是稍微后退了两步,他那彪悍的体格只是站在这儿,就几乎难以倒下。
“赤手空拳,想打死这家伙,比打死一头牛还难。”杨大伟眯着眼睛说道。
而这个时候,陈国富一拳打出的同时,胸口处空门大开,刀疤眼正看见了这一幕,顺势劈手一掌直接掏向陈国富的面门。
“已经结束了!”安格鲁看到这一幕,已经是端起茶杯,闭上眼睛品茶了。
根本不需要看后面的情况,他都猜得出,刀疤眼只要卡住陈国富的喉咙,然后顺势完成裸绞,几秒钟就能决定胜负。
然而,周围的一片惊呼声此时纷纷响起,令他忍不住又睁开了眼睛。
刀疤眼的确是一掌抓向陈国富的脖子,想要顺势勾住他进行裸绞,但殊不知,这正是陈国富故意留给他的“机会”。
在刀疤眼的手即将切入面门之际,陈国富原本打出去的直拳立刻回收反卷,紧接着左手也迅速翻折,扣住刀疤眼的一条手臂。
咔嚓!
清脆的声音响起,陈国富借着反关节擒拿术,竟是毫无征兆的直接拧断了这家伙一条胳膊!
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嚎声响起,亮子和赵营等人纷纷叫起好来。
紧接着,陈国富脚下顺势一勾,已经失去大部分战斗力的刀疤眼难挡这一脚,顺势轰的一声砸在地上。
“第一场,华夏胜!”
鲍斯特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幕。
他的确没怎么指望自己的两个小弟能稳胜,但按他的想法,陈国富一定会被刀疤眼放倒。
而紧接着出场的杨大伟,则能够以新胜旧,干掉刀疤眼,然后和他的第二个小弟一起倒下。
如此以来,陈锋自然就成为了他鲍斯特的对手。
只可惜,他这美妙的算盘,如今看来,俨然却成为了一个笑话。..
“第二场,你们谁来。”
杨大伟给走下来的陈国富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登台,向鲍斯特问道。
“我上。”
鲍斯特注意到一旁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的安格鲁,意识到,如果第二场也输了,那他就没有登场的机会了。
因此,这第二场,他必须提前上,而且必须要放倒杨大伟,这样才能顺势收拾掉第三个登场的陈锋。
“第二轮比赛规则为器械格斗,双方可任选武器,不超过三件,选定之后不可更改。”
安格鲁公布了规则,几名保镖则是抬着一个巨大的武器架走到了场地边上。
陈锋看了一眼,武器架上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长刀短刀,匕首吹箭,流星锤,铁刺,甚至还有盾牌这种东西。
但是其中绝大多数的武器,都是战车国这边的老外们习惯使用的,真正华夏的武器几乎就没有。
鲍斯特很快就选好了他的武器,一把厚重巨大的斧头,一个带着三米链子的流星锤。
这两个玩意一近一远,厚重无比,而且攻击范围相当之大,在鲍斯特手里,更会成为凶残的存在。
杨大伟走到武器架前,选了两把略显端正的长剑,这玩意并非华夏的八面汉剑,而是战车国风格的一种骑士剑。
等到双方选定登场时,武器上的差距立刻就体现了出来。
令陈锋等人意外而又觉得意料之中的是,杨大伟在这一轮上毫无优势。
从登场开始,鲍斯特就彪悍的不断挥动手里的流星锤砸向杨大伟,每一下砸出去,用于比赛的实木地板就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破碎洞。
三米的距离,对杨大伟而言却是几乎无法越过的天堑。
有那么两次他从流星锤的间隙里突了出去,但鲍斯特只是不慌不忙的抽出腰间的斧头,两下就足以将杨大伟迎面击退。
谁都看得出,杨大伟几乎是不可能取胜的,最多也只是再稍微拖上那么一会儿罢了。
“第二轮我们认输。”
眼看着杨大伟已经退到了比赛台边缘,陈锋及时喊出了认输,这才让鲍斯特的斧头没有劈在杨大伟身上。
那斧头虽然厚重无刃,但重量至少也在三十公斤以上,结结实实的砸在人胸口,妥妥的筋断骨折。
杨大伟下场了,虽说他没跟鲍斯特有过身体上的交锋,但此刻却是大口的喘着气,浑身几乎脱力。
“对不住了。”
杨大伟坐下之后道:“这家伙体格太壮,他那流星锤随手砸下来,我得两手上阵才能挡住一下。”
“嗨,这算啥,他们赢了也不光彩。”
陈国富宽慰了两句,扭头看向陈锋,皱眉道:“我看第三场还是算了,这家伙就不是单对单能打赢的。”
然而,陈锋却是摇了摇头。
即便鲍斯特的实力强劲,但要是就这么直接认输,那多少就要令安格鲁对华夏再度嗤之以鼻了。
届时,即便锋兰在这里扎根,又怎能抬得起头来?
当下,陈锋起身,而比赛台那边的鲍斯特脸上则露出了一丝狰狞之色。
按之前安格鲁跟他谈的要求,陈锋是不能死的,但却可以稍微折磨折磨,让他当众出丑。
此刻,陈锋就要迈步走向比赛台,一旁沙发上安格鲁的脸色也变得精彩了起来。
他老早就想要看看陈锋吃瘪的样子了。
“来吧,为了体现公平,你可以用武器,我就不必了。”鲍斯特高傲的道。
“不需要,鲍斯特先生既然空手,那么我自然也只有空手的道理。”
陈锋微微一笑,一旁的裁判正准备开始时,一道道脚步声却从大厅门口那边传来了。
“安格鲁,你们在搞什么鬼,我不是说了,让你去接华夏尊贵的客人吗?”
这声音沙哑阴冷,却又夹杂着一丝不耐和无比的冷漠,刚一响起,就险些令安格鲁从沙发上出溜下去。
“摩西尔先生,您……您怎么亲自来了!”
安格鲁脸色惨白一片,甚至连声音都不住地哆嗦着,连滚带爬的起身,滚到门口那人的脚边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