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鹰四叔,我知道你来自东荒,那么风恨水应该去东荒。我想想听听你们的故事。”蓝澄问道。
“是的,我本是东荒的鹰族人,风恨水的那柄刀来自我的家乡东荒大草原。”风四羽叹息一声道。
“那里是我们鹰族的领地,在东荒的西部,西面濒临大海,你们大陆人称为东海,东接连绵的山脉。鹰族的战士世世代代守护着这片草原。那里没有四季,气候永远便如同你们这里的春天,牧草永远青绿肥美,河里的鱼儿多如天上的繁星。在风恨水来到东荒之前,那里宁和美丽。牧人们在草原上放牧成群的牛羊,它们漫山遍野地自由奔跑;勇敢的鹰族渔人在大海里搏击风浪,捕获的鱼儿装满船舱......”风四羽似乎沉浸在美好的追忆中。
“然而,以前的大草原也曾经过长期杀戮纷争。因为很久以前,草原上的鹰族人分为许多部落。强大的部落兼欺凌弱小的部落,势力较强的部落之间也相互争斗仇杀,草原上没有片刻安宁。直到有一天,草原上出现了一个大英雄。”说到这里时,蓝澄从风四羽的鹰脸上中看到无比的崇敬之色。
“这位大英雄本是一个小部落藉藉无名的牧人之子,有一天偶遇异人,传他一柄弯刀和刀法。他凭借这把刀成为部落中最强大的勇士,被推举为部落酋长。他带领他的部落由弱变强,弯刀之下不知倒下了多少勇猛的战士,最终他击败所有部落的强者,各部均臣服于他,他成为了草原上唯一的大酋长。
然后大英雄不肯停下征伐的脚步,他把目光投向东面的大山那边。他要求麾下的鹰族战士替他征服整个东荒,他要成为东荒之主,
但是连年的征战已使人们厌倦,结束了战乱的鹰族人只想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安宁,包括那些随他征战多年的勇士。
大英雄的意志没有被贯彻下去,已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他极为恼怒。
而他最亲密的战友大尊,哦,相当于你们的王国宰相,在此刻也对他进行了劝阻,盛怒之下的大酋长拔刀杀了大尊。
大尊向来受族人尊崇。他被杀后,人们纷纷不满大酋长的独断专行,纷纷起兵反对大酋长。
大酋长此刻终于幡然悔悟。他见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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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草原又将陷入纷争杀戮,决定放下手中的权力。于是他与反对者们达成协议,把那柄给他带来无比荣耀的弯刀交给族人,从此幽居禁地,不问世事。
大英雄说话算数,他交出了弯刀,从此遁入黑木山中,封闭山门,再也没有出过山门。
当人们讨论由谁掌管那柄象征无上荣耀和权力的弯刀时,族中的大智者说,那把刀已沾染了太多鹰族人的鲜血,受到了魔鬼的诅咒,所以大英雄才会做出杀害大尊长的悖逆之事。今后使用这把刀的人也将成为魔鬼在人间的使者。当这柄魔刀出现在魔鬼使者手里时,草原上将再次出现纷争杀戮,魔刀渴望用鹰族勇士的鲜血淬炼自已。
于是人们决定销毁那柄弯刀。
可是人们在销毁那柄刀时,却发现没有办法伤这刀分毫;就算把它投入熔炉中,用大火熔炼一个月时间,也无法销毁它。人们由此更加确信这柄弯刀受到了魔鬼的诅咒。
在智者的指点下,人们把这柄刀送入红山中的禁地中,着人世代看管。
而我的部落便是被新的大酋长指定为守刀人,世代守护禁地,防止居心不良者闯入禁地夺取这柄魔刀。
新的大酋长由各部贤者们公选而出。历代大酋长都比较贤明,草原上的人从此过上了幸福安宁的日子,直到风恨水带着他的卫队前来。”
“你说,风恨水是带着卫队来的?”蓝澄疑问道。
“是的。对了,他刚到东荒时,脸上总是戴着一副铁面具。”风四羽回忆道。
沙云与蓝澄听了面面相觑。
蓝澄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我还小,我那时才,哦,按照你们的纪年方法来说约十岁。”风四羽思索下答道。
“那您现在多大了年龄了呢?”沙云问道。
“我今年六十五岁,按我们鹰族人的寿命来讲,正当壮年。”
蓝澄听了惊奇道:“那你们鹰族人的寿命大约多长呢?”
风四羽道:”一般在一百五十岁上下算是寿终正寝。也不乏有高寿者活到二百岁。”
众人听了艳羡不已。
“那一年,有一天上午,风儿平和,天和海都是那么蓝,我从家里跑到海边玩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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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海上来了一艘大船,那船的样式与我们这边的渔船截然不同,而且很大。船靠岸上后,从船上一下来很多样貌奇怪的动物,他们的穿着打扮也很奇怪。后来我才知他们是大陆上的‘人’。我见他们很奇怪的样子,就吓得振翅飞回部落去,告诉我的家人。人们听说后,拿上武器跟着我来到海边,发现下来的人有百十个。那些人穿上盔甲,骑着奇怪的四脚兽,我后来知道那是龙兽。有两只龙兽拉着一辆豪华的车子,车子是封闭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我们部落里的鹰族战士盘旋在空中,向他们呼喊,询问他们的来历。那些人在地面上乱叫,我们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双方言语不通,渐渐气氛紧张起来。那些人在地面上举枪张弓,我们鹰族战士也捏紧了手中的标枪。双方正在对峙中,争斗一触即发。
忽然那辆车子的侧面打开了一扇门,一个人走下来。
这人身着华贵的衣服,没穿盔甲,脸上却戴着一张精致的铁面具。那面具上雕刻着一张惟妙惟肖的龙兽面孔。
那人走下车来,在下面看了看空中的我们,也不出声,却比划了些奇怪的手势。
我们族人中有懂哑语的人告诉我们,那人说他们来自海那边的大陆,因为在那边被仇家迫害,不得不冒险渡海来东荒求取一条活路,请求我们部落收留他们。他们请求部落赐给他们一块可以生活的土地。
部落头领正在犹豫中。那个人转过身对着一个似乎是武士头领的人,用手指了指他腰间的长刀,然后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应是向他讨要那把长刀。武士头领明显犹豫了下,那人便一掌掴在他的脸上。武士头领愤怒地看着他,但最终还是在他的逼视下解下长刀,连鞘交给他。
那人拿着那把刀双手举在空中,一副恭顺的模样。头人让侍从飞下去取了那刀来,只抽刀看了下,便对那把刀赞叹不已。
头人见他表露了善意,便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在海边给他们划了一块地盘给他们。
那人邀请头人到他们的大船上作客。头人见他盛情相邀,便带着几个武士和那个懂哑语的族人一起落在大船上。
我们的族人盘旋在大船上空,看着头人坐在他们的大船上,品尝着我们从未见过的食物和饮品。头人一脸陶醉的样子,食物应该很美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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