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zhengli独家
姜照一也愣愣地添一句。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在贺予星的布包里老老实实带着的小青蛙忽然「哌」了一声,蹿了出来。
「赵三春你干嘛?」贺予星吓了一跳,却见它跳上了那冰做的梳妆檯,拼命地扒拉开上面的木盒子。
一支钗子掉下来,滚落到姜照一的脚边。
那看起来是一支金钗,形如凤凰,金丝掐的羽翼精巧轻盈,上面还点缀着五色羽毛,那羽毛色泽柔亮,犹如丝缎一般,漂亮得不像话。
有张纸也压在钗子底下,她仔细一看,上面写着:「赠吾妻叶蓇——糜仲」
「叶蓇?」
她立刻抬头看向李闻寂,「是非天殿的那个叶蓇吗?」
李闻寂还没开口,却见那只青蛙吞下了木匣子里的一样东西,转眼在一阵浓雾中逐渐变成巨大的身形,但又紧接着变化为一个人的形态。
「……青蛙叔叔?」姜照一呆呆地看着那个中年男人。
「赵三春你吃了什么变回来的?」贺予星咋咋唿唿,上前去将他来回打量了好几番,仍觉不可思议,「按理来说你还要些日子才能恢復啊。」
「诶嘿,糜仲这个龟儿子还是有点东西嘛,连姑射花都有,这东西可是大补得很。」赵三春试着舒展了一下手臂。
他就是一下补到位了栀子zhengli独家,所以变回来了。aosu.org 流星小说网
但见姜照一身边的李闻寂,他一下收敛了许多,讪讪地喊了声,「先生。」
门外有点滴莹光漂浮而来,李闻寂随之偏头迎上那光影,他的面容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更显出一种无暇冷感。
「来了。」
他忽而扬唇,声线冷淡。
姜照一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见几团浓重的黑气从浮雾里下坠,落在地上,便成了一众人影。
「躲好。」李闻寂低眼看了她一眼,随后他的身影便瞬间出现在了外面不远处的那棵冰花树下。
那些人的五官很模煳,仿佛是还没长出人的五官似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精准地分辨出李闻寂的位置,朝他袭去。
「贺予星,你保护好我们照一哈,老子去活动活动筋骨!」赵三春大步跨出门槛,飞身下去也和那些人打作一团。
但是他没打几下,就见眼前的人喉管剎那被割裂,鲜血溅了他一脸,面前倒了一片。
赵三春摸了一把脸,抬头就见那些来势汹汹的傢伙转眼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即便他五官不清,但从他不断后退的踉跄步履来看,他应该是十分恐惧。
一颗颗血珠从李闻寂指间滑落,他面无表情,周身淡色的气流飞出的剎那,身后的冰门紧闭,而面前仅剩的那只精怪皮囊尽毁,成了副森白的骨架子。
冰门忽然关上,姜照一併没有看清外头的情形,她和贺予星缩在一处,看他用刀在门上扒拉出了一个洞。
两个人才借着那个洞往外看,就见外面暗红的气流瀰漫,空气里的血腥气也十分浓烈。
一个坐着轮椅,面容看起来仿佛只有四十多岁的男人出现,他虽已有些沧桑之态,但透过他的那张脸,也能看出他年轻时应该是有一副好相貌的。
他的脸色泛着一种病态的青色,精神状态似乎并不好,此刻半睁着眼睛,仿佛已极为费力。
「李先生,你私闯我的府宅,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的声音虚浮无力,说着话才略抬眼睛,第一眼去看冰花树下的年轻男人。
一瞬之间,他瞳孔微缩,眉头紧蹙。
似乎是总有一种诡秘的熟悉感,却偏偏始终没有想起来些什么。
「糜仲先生,要见你一面,实在不易。」
李闻寂却好像根本没将他这点异样放在心上,冷眼看他,似笑非笑。
糜仲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从见到这个年轻男人的这样一张脸时,他心里就开始变得难以平静,一阵凉意顺着嵴骨慢慢爬上后颈。
满地的尸骨足以说明问题,他精心养了百年的冰蛇也碎成了渣子,也许他这一趟,真的来错了。
糜仲不由分说,手掌一拍轮椅,血雾聚集的剎那,他便要跑。
赵三春连忙勾来山上的藤蔓缠在糜仲身上,用力拽住他,而跟随糜仲的精怪匆忙割断藤蔓,却转眼被李闻寂指间散出的淡色气流刺穿胸腔。
「朝雁先生,我们要下去帮忙吗?」在山壁上的精怪用了些异力拨开雾气,露出一隅底下的境况。
「不用。」
朝雁看着底下,「他们已经对上了,总有一方是要死的。」
他的目光在底下搜寻了一番,却没看到那个女孩儿的身影,他沉吟片刻,还是对身边人道,「但一会儿如果那个女孩儿露面,她如果有危险,你们仍要保她。」
「是。」
旁边的人应了一声。
「李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糜仲的一只手紧握着扶手,用一双眼睛盯着那个仍站在原地的年轻男人。
「难道不是糜仲先生在追杀我?」
李闻寂眼眉带笑。
「先生处心积虑,骗我好苦。」糜仲冷冷地笑了几声,手掌中聚起一团暗沉沉的流火,挥向李闻寂。
李闻寂侧身躲开,那流火迳自打在那冰花树上,瞬间击碎树干,清脆的冰裂声响,一棵冰花树骤然碎成一堆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