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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宁止笑道,“我守身如玉,通体凉润,炎炎夏日,抱着我睡岂有睡不着之理?”

忍不住笑出了声,云七夜任由他抱着,只觉凉凉的夜意,少少浸入衣里来,让人觉得似乎有点醉了,“好,随你回去。”

旋即松开了女子,宁止蓦地问,“你的手可好些了?”

不多想,她伸手给他看,但见右手掌心细嫩看不出任何伤疤,“已经好了,爹还弄了好些宝贝药膏,完好如初。!”

“那便好。“一声喟嘆,宁止蓦地躬身,勾着弧度的薄唇猝不及防便覆上了女子的唇,辗转吮吻。良久,缠绵的唇稍秸分开了些,男子炽热的呼吸拂面,声音有些暗哑,“七夜,你的手一好,我想做坏事了。”

一愣,云七夜面上有些燥热,半响说不出话来。棒着她烫热的脸颊,宁止贴着唇呢喃,“一起做坏事吧。”

“……”

“嗯?“良久没有回应,宁止挑眉,“你没听错,我是,嗯,那个你,你不用太激动。”

……””

有些急了,宁止蹙眉,“你就没什么话要说?没什么要表示?“

耸肩,云七夜戏嚯,“上次献身你说不要,嘿,这次没机会啦!”

不急不恼,宁止噎死她,“你怎么知道我爱强迫这调调?”

噎死了。

伸手点了点女子的鼻尖,宁止笑,“我夜观天象,明晚是个黄道吉日,大不了这次换我献身,也算成全了我对夫人你的一片心意。”

哑然无语,云七夜半响后问他,“为什么不今晚?”

“今晚不成。”意味深长,宁止笑的有些阴,“因为明天白日里还有场好戏呢。!”

翌日。

中原四国,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顷刻间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一这年头流言蜚语层出不穷,卖假药的都能宣传的神乎其神!尤其是壮阳药,用上只差永垂不朽了!

所以说啊,切莫轻易相信那些空穴来风。不但要浪费。舌宣传,待到真相揭开,哎,更是丢死人喂!

于同一日,云七夜也晓得了一个道理:

和天斗,其意无穷。

和地斗,其乐无尽。

和宁止斗,其傻无比!

094 抵死缠绵

家宴是宁止的主意,宁志茂当下贊成,眼看和辛乌的战事总算告一段落,他也乐得寻些轻松自在,总好过天天面对那些烦闷的朝纲社稷。索性凡日前便传了旨意下去,贵令宫人採办布置。同往年一样,此次家宴定在徐皇后寝宫的西花苑。

翌日。

不过清早,宣平宫的西花苑却是一派热闹,人来人往其间。露天的家宴,帝后的正座而下,左为诸位皇子皇子妃,右为当下受宠的后宫妃嫔,各个锦衣丽妆,皆是一番精心打扮。

眼看帝后尚未到场,众人也不构谨,兀自热络谈笑。三五聚集,皇子间的话题无外乎朝堂官场,妃嫔们则压低了声音谈些无伤大雅的闺中琐碎。虽说如此,不过倒也有一个相同的话题,那便是徐皇后苑里的牡丹,引得众人赞嘆议论。虽说已到五月下旬,满苑的牡丹非但没有凋谢,反而以惊人的速度绽放开来,各色的花团锦簇,花香怡人,说不尽的旖旎。

离座赏看牡丹,太子一党的几名皇子有说有笑。为首,早已位主东宫的大皇子压低了声音沖众人道,“人说花开富贵,莫过牡丹,如今这花开在母后的苑里倒是有些讽刺了。”

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众人不可置否,虽说家宴仍在徐皇后的寝宫举办,可而今的她哪里还称得上富贵权利?先是后台柳家灭门,不过几日五皇子惨死辛乌军营,隔日又死了一个内侄徐清贵…,……一系列的变故早已弄得徐家上下人心惶惶,国丈私下召见将帅,更是叛乱之嫌。总而言之,徐家与皇上的矛盾已是越演越烈,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太子一党的五名皇子,徐皇后哪个没有为难过?冷哼了一声,七皇子不解气道,“想当年那毒妇是如何时待我们兄弟几个的?而今她徐家失势,叫她一声母后那都是客气的!”

拍了拍七皇子的肩膀,八皇子劝慰,“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犯不着去想。也算是恶有恶报,她徐家现在可谓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闻言,四皇子忍不住椰揄,“最好再来个落井下石,直接砸死他们算了,也省得闹心口依我看,父皇迟早会废掉徐皇后,咱们哥几个还是把目光放长远些好,不要老看着徐家,也得看看谁是新后啊。”

听得仔细,大皇子道,“我看十有八九是锦妃,这些年父皇甚是宠她。而且她为人不骄不傲,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就连我母妃也时常夸她谦逊温恶”

闻言,七皇子意味深长,“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往后除了九皇弟,咱们也得多上心些锦妃才是。筹码多了,自是没坏处,却也幸亏九皇弟没有争权夺位的心思,要不然,……“”,

晓得七皇子要说什么,四皇子立时瞪了他一眼,低声警醒,“老七,祸从口出,有些话还是烂到肚子里为好。要是不小心叫人听去了,你以为后果如何?”

后果如何?

慌得噤。”七皇子旋即有些后怕了,这话要是传到九皇弟的耳朵里,那岂不是自寻死路?思及此,他连忙扭头寻了一圈,“怪了,这时候也不早了,九皇弟怎么还没到?难不成因为云皇子妃是个破鞋,他不好意思来参加家宴了?你说这绿帽子戴的,九皇弟他再怎么强势,可这男人的尊严“……六

皆是头疼七皇子的记吃不记打,四皇子从背后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咬牙低喝,“闭嘴!我说你这张嘴能不能把点门?不说这些话你能憋屈死?家宴可是九皇弟的主意,他既然敢出这主意,焉有不敢来一说?你这猪脑子!

“唔”嘴被堵上,七皇子挣扎,半响后面色焦急,无奈嘴被四皇子堵着,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是……唔……父……皇……唔……徐毒妇来了!”

半响才反应过来,几人扭头,但见宁志茂和徐皇后相挟进苑。慌得放开了七皇子,几人旋即随着众人在原地行礼,“父皇万安,母后万安!”

入座,宁志茂开怀而笑,“家宴嘛,就圄个共享天伦,你们不要这么拍谨,今日无臣子之分,只有家人,都起来就座吧!”

“是!”起身,众人陆续入座。

坐在宁志茂的身侧,徐皇后目无波澜地看着众人,心下冷嗤。皇子妃嫔,一个个面上和乐融融,相亲相爱。可内里的勾心斗角,真真儿是恨不得对方死无葬身!

尤其是锦妃那贱人!

掩在袖子里的手指渐进握成了拳状,她不着痕迹地睨了一眼右旁正首的锦妃,哼,花枝招展的,你倒是会打扮!

立时察觉到了徐皇后的目光,锦妃扭头沖她浅笑,端的是顾盼之姿,甚是可人,“姐姐有事?”

“没有。”扭回头去,徐皇后几不可闻的一声冷哼,她今年四十有二,可锦妃不过二十来岁,她何德何能当她的姐姐?当姨娘还不错!

扫看众位皇子儿媳,宁志茂颇为欣慰,待看到宁止的空座时,“唉?九子还没来么?”

闻言,大皇子眉色微动,虽说九皇弟权倾朝野,可也庆幸他没有争权夺位之心,此等人才,还是拉拢为好。得罪了他,那可无异于拽着阎王喝茶,自找死路!

旋即扭头看向宁志茂,他赔笑道,“九皇弟身子不好,许是路上耽搁了……”。

“也是。”点头,宁志茂又道,“那便等等他再开宴吧,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父皇所言极是,不若先叫人去宫门探探消息吧?九皇弟一来,他们快跑些,也能及时禀报。”语毕,大皇子的说法立时得到了宁志茂的赞许,可还没来得及命人去接应,正主已经来了。

长长的廊道,宁止缓步而过,仍是不喜装饰的素色衣锦。并肩而行,云七夜却是破天荒的粉色罗裙,衬得模样温婉。

看着两人,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了云七夜身上,场面渐进冷凝起来,这就是传言中的九皇子妃?啧,倒是讽刺!枉费了如此的温婉,内里却是不守妇道,人品下作!

看着,徐皇后嗤笑,宁止倒是像极了他母妃,那张脸一样的祸国殃民!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连带着一起毒死他,也省得他现在下绊子!“九子,你们这对小大妻倒是气派得紧,大家可都等着你们两个呢!”

面不改色,宁止揶揄,“按父皇的旨意,还有一刻才开宴,我和皇子妃不算迟到。再者,儿臣看大家的神色并未有异,例是母后您眉色急躁,莫不是您来得太早,饿了?”

直直被噎死,徐皇后恼的扭头,再也不言语。这几日徐家的大小变故已然让她失去了以往的沉静,烦躁得狠!

扭头看向宁志茂,宁止解释,“一早儿臣的身子有些不舒坦,耽搁了些时间,还望父皇海涵。”

“不打紧,再说你也没迟到,往后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说着,宁志茂睨了一眼云七夜,虽说不情愿,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沖她笑道,“这是九皇子妃第一次参加家宴,呵,想必好些人你都没见过,随后叫九子给你介绍介绍。”

“是。”颔首,云七夜旋即朝众人释出一抹和善的笑,想当然没有回应。倒是锦妃沖她回以一笑,悦耳的声音响起,“这么多人,九皇子妃一时半刻恐怕也记不准。你往后多和大傢伙来往些,时间久了也就熟悉了。”

“锦妃。”耳旁,宁止的声音淡淡响起。旋即沖女子一笑,云七夜颔首,“先行谢过锦妃娘娘。”

“家宴不必构谨,随九殿下入座吧。”说着,锦妃扫了一眼宁止,亦是沖男子一笑。天家九殿,从她晓得他的存在,她大概才知道什么叫做波澜不惊。多时素淡,他偶尔莫名浮起的微笑令无数女子为之痴狂,可惜却缺少一颗爱人的心口诚然,最魅感的人物往往适合远观,切莫靠近。

家宴伊始,众人热络地谈笑,欢声四起。坐在宁止的身侧,云七夜侧是有些奇怪了,他昨日所说的好戏便是此次家宴吧?以他的城府,向来机深诡谲,一举一动,别有用心,那这场家宴又是何居心?

晓得她的疑感,宁止轻笑,立时柔了整张脸的冷峻。伸手拿起桌上的银筷,他夹了一块蜜饯放到她的碗里,“不用猜了,总会叫你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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